nbsp; 好吧,去打听。
第二天,事情似乎有再度恶化的可能,因为有管事的发现倭人开始制作竹枪了,这对于倭岛小民来说,这就是打仗用的军械。
韩绛无奈,只好把倭人管事还有高丽人管事叫到自已面前来。
结果,谁也没说。
挨打都不讲,但两边那明显的敌意却非常的明显。
人放回去,第三天连高丽人都开始制作木制的武器了。
唯一好的一点是,他们没敢动用挖矿用的工具当武器,这还让韩绛有些安心,这证明了这些人对自已还有敬畏,作事也是有上限的。
一直到第三天夜里,钱宽搞清发生了什么事。
钱宽回:“主君,搞清楚了。”
“为什么?”
“为工钱。”
“工钱,为了工钱不找我,他们自已打什么?”韩绛问完亲自给气喘吁吁的钱宽递了一碗凉茶。
钱宽一口喝下去:“谢主君,是这么一回事。咱们矿山有规矩,虽然限制行动但每天管饭,主粮限量,杂粮不限,也就是能吃多少只要不浪费就行。再说工钱,咱们不发钱,发的麻布与米。”
“恩。”韩绛点了点头,这事他知道。
钱宽继续讲:“所有的矿区规矩都是差不多的,难挖的,运输难的能发的多一点,苦寒的地方每个月多一匹布作为赏赐,作工用心的肯定也会有赏赐。我算了一下,倭人苦力作工三个月所得的差不多是原先给领主种田一年的收益。”
“一年?”韩绛还真没调查这些。
钱宽点了点头:“不是一个人一年,是全家一年。这里种田,种出来的六成归主家,四成归自已,差的还有七三分的,能五五分就是巨善领主,听说过有一个,结果被其他的领主给联兵灭了,因为他坏了规矩。”
“这里土地贫瘠,种田的产量十亩也就是交趾那里的两亩年产量。”
“恩,恩,说重点。”韩绛想直接听到原因。
钱宽又喝了一口水:“主君,说白了就是倭人认为高丽人是来抢他们的活,打走了高丽人他们可以叫家人来顶上高丽人这份活计。高丽人自然不愿意,他们也是来挣工钱的,高丽那边现在乱的很,咱们事实上也就控制了开城周边不到二百里,其余的地方自立为王的好多,留在高丽不如出来作工。而且挣的多。”
韩绛听完,真正的哭笑不得。
矿工。
所有工种中应该是最苦,最累,危险性最高的。
能和这个比的,只有远航的渔船、深山伐木两个工种了。
钱宽问:“主君,怎么办。我原本想带人收拾一下这些带头闹事的,可想了想这事不是谁闹事这么简单,应该是整个倭人与高丽人之间的事。这比起以前村里争水凶多了,三个月就能挣以前全家一年收入的活计。”
韩绛叹了一口气:“传我的话,送高丽人离开,北上海参崴修港口,死者发三年工钱抚恤,伤残者发两年,断手断腿的发一年,其余受伤的补一个月。给倭人也一样补。”
钱宽急了:“主君,好多钱呢!”
“去办。”韩绛很强硬的给钱宽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