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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百姓只能私下里说说,酒楼之内借酒喊几句,正经八百的说抗金,在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事会给自已带来大麻烦。
现在,公开把抗金写在碑文上。
这世道是真变了。
抗金,对于巴蜀的人来说,虽远却不陌生,说和他们有关系,也有。因为偶尔朝廷会加税,理由就是给金国献礼。
说没关系,确实没有。
金国是打不到巴蜀来的,花点钱买平安,对于许多普通人而言是值得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舆论的风向。
近期,许多大城之中,酒楼、茶馆之中,许多有志之士已经放开了言论,对于抗金他们是有抱负的,这样的言论对许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普通农户来说,也是有引领意义的。
虞允文的忠烈祠,从设计到建造都是高规格的,以公爵、丞相的级别来建。
虞允文的忠烈祠大祭。
有虞家人写信,信送到巴州,而后顺长江南下,十几天后信便送到了虞公著手中。
正在临安城办理一些交待事务的虞公著很震惊。
当天便让人送了拜帖到韩家。
依礼,没有拜帖便不是客。
若是交情极好,也是可以不需要的,但有了这份拜帖意义便不同。
韩侂胄到府门亲迎。
见面后,韩侂胄便说道:“公著你是来就南征的事情吧,这事其实也并非我为难你。而是南征这事有点复杂,也罢,你来了便和你说个明白。”
虞公著却是长身一礼。
这一礼让韩侂胄很是意外:“这个……”
虞公著说道:“代先父谢过。”
明白了。
韩侂胄回了一礼:“代天下人谢虞公。”
礼毕,韩侂胄一扶虞公著:“没有虞公,怕是金人就要再往南,咱们就只能以长江为界了。若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临安城也不会有如今的繁华,泉州或许才是陪都。更会有万千百姓受金人奴役。”
虞允文对抗金作出的贡献,丝毫也比之前的中兴四将差多少。
在宋金战场上,虞允文以文人之躯也是身临前线,也是配过刀,披过甲的。
两人进了书房。
虞公著再一礼:“刚才门前一礼,代我虞家谢过,这一礼是我谢过韩公你。”
“别,别。”韩侂胄回避,扶起虞公著:“这话说起来,吾儿也蒙你照顾,当年若非你鼎力相助,也不会有今日吾儿带兵攻克金国中都之举,你我两家以前是有些冲突,我呢这个韩老贼也是没干什么好事,今日此时,往事揭过。”
“揭过。”虞公著也不矫情。
两人挽着手重重一握,这才坐下。
虞公著说道:“既然说南征,这事我要说道说道,南海水师也是朝廷的水师,我建康军南下也是为了朝廷征南之用,为什么南海水师只派给不足二百战船,就我所在南海水师新船明年初下水的至少也有一百。”
韩侂胄没解释,站起来转了一圈:“随我来。”
为什么不在这书房讲,难道是什么隐密的原因?
带着疑惑,虞公著跟着韩侂胄进了中院,来到了韩绛的书房。
“这是吾儿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