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这身修为哪来的?”
梁家满脸上阴晴不定,欲言又止:“恩公,我,我不能说。”
“那算了,你好自为之。”陈飞扭头就走。
梁家满急了,连忙追过去:“等等!恩公我说还不行吗?”
陈飞没有停留,却也故意放慢脚步。
“恩公我说!是我爷爷给我的!”
陈飞一愣,驻足扭头看去:“梁上皇?!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早死了!”
梁家满苦着脸:“是啊!之前我还在特训,忽然梦到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自称是我爷爷,有好东西要给我。”
“我没见过我爷爷,但在梦里我就跟着点头了,他还发香烟给我抽,我伸手去接,然后就醒了,然后我发现自己就,就那样了……”
“刚才他们说的什么八极拳,还有一指禅,我根本都不懂,他们不说我都不知道。”
陈飞松了口气,梁家满一脸真诚,全然不像是在撒谎,况且这的确是老梁的办事风格。
“你小子真是得了奇遇,现在比我还厉害啊。”陈飞笑着。
梁家满还是不敢托大。
“当初要不是恩公,我估计早就疯掉了,哪里有现在这好日子。”
陈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行,这件事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会去打招呼的,以后遇到五毒教的人也别怕,报我名字就行,好使。”
梁家满又不是瞎子,哪能看不出恩公神通广大,刚才那所谓的二哥来了,恩公短短几句话,就把他给骂走了。
牛逼!
“好的,谢谢恩公。”
“跟我还谢啥,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们可以跟五毒教合作,他们在苏城还是很有影响力的,盗门总靠惩奸除恶也不是办法,总要有合法生意。”
这是梁上皇一生的心血,如今什么行业都不好做,到处都有监控探头,梁上王又是个甩手掌柜,自己躲进大学里装模作样的当教授,很少管理业务。
比起三十年前,盗门已经退步很多了,不再鼎盛。
如果梁家满能另辟蹊径,曲线救国,带领盗门开创出一片新的天地,梁上皇泉下有知,也会感到十分欣慰的。
“真的吗恩公?!单位里开销太大了,我早就想做生意了,一直没有合适的门路!”梁家满十分激动。
他一上任,手腕相当强硬,老弱病残一律不碰,单位里的收入瞬间大幅缩水。
就这德行,还搞赏罚制度呢,有立功表现的大把钞票往外扔,钱跟大风吹来似的。
“改天我介绍五毒教的谢老大给你认识,苏城的蛋糕这么大,他们也吃不完。”
他们产业虽多,去年GDP还占不到15%,很多东西都不敢做大,生怕被有心人盯上,若能合作,自然双赢。
“太好了恩公!”
陈飞拍拍他胳膊:“保重,我先走了。”
梁家满重重地点头,事情能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实在好到不能再好。
手机响起。
“过来一趟。”
梁家满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将西装整理整齐。
“是。”
他面无表情地游走在大街小巷,来到一处地下停车场,将银色的奔驰C200发动,开向吴兴村。
到了村头,将汽车停在树林中,飞速跑向西面坟地。
这里白天还好,到了夜晚,充斥着大量阴气,晚上从来没人到坟地,这是吴兴村人人遵守的。
当然,正常人大半夜没事也不可能去坟地。
咋的,蹦迪啊?
梁家满移开一座墓碑,地下赫然出现一个地道入口,有台阶通往地下,两边墙壁有油灯,每隔3米便有一对。
他钻进去后,再将墓碑复原。
走着走着,渐渐能听到阵阵孩子的哭声。
约莫五十米,眼前空旷起来,那是一个60平米左右的地下石室,8盏投光灯将石室照的灯火通明,一排排牢笼中,身穿各色衣服的孩子被困在其中。
一名满脸青春痘的年轻男子递给梁家满一把弯刀:“怎么这么慢?赶紧的,干活了。”
梁家满接过弯刀,走向牢笼。
……
将布满鲜血的双手洗净,梁家满蹲在塑料水盆前发呆。
黑衣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梁家满跟前。
“听说你把事情办砸了?”
梁家满猛然抬头,眼中充满恐惧。
“大哥,我,我……”
“啪!”的一声,黑衣人一巴掌将梁家满抽得往一边飞去,满脸青春痘的男子抱着手臂,饶有趣味地看着。
“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黑衣人冷漠道。
梁家满捂着脸,怯怯懦懦:“大哥,我的确有找人去撞死范嫣红,可她的命太大了,车都变形了,她愣是一点事情都没有,我也没办法啊。”
“啪!”的又一声,梁家满东倒西歪。
“还要撒谎是么?”
梁家满脸上已经疼得没有直觉了:“大哥,我怎么敢呢?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叫我……”
没等他说完,梁家满面前赫然多出一具尸体。
黑衣人蹲下身,漠然看着梁家满:“我怎么听说,你吩咐司机故意踩刹车了?”
梁家满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大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
陈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感觉哪里有问题。
他实在想不通,耳边时时传来范嫣红和宋佳佳的嬉笑声,他就更加睡不着了。
妈的!
陈飞穿上T恤敲响了宋佳佳的门:“嫣红你出来一下,我有件事跟你说。”
将事情全盘拖出,范嫣红笑道:“这还不简单?你直接找老梁问问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