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持棍男用棍子挑起朱先生的下巴:“你是不是找陈祭酒去说情?让他帮你把闺女救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朱先生一脸迷茫。
想起昨天开会时,陈飞确实接到一个电话,约他去,去怡红院来着。
“哼,昨晚我们老板安排你闺女陪陈祭酒,怎料他根本没碰你闺女,第二天还要把你闺女娶回家。”
“他堂堂祭酒,冥企董事长,说一不二,怎看得上你那闺女?分明是你个老家伙从中作梗!讨打!”
朱先生惊呆了,完全忘了往后躲,另一大汉抓住棍子:“算了。再打就该打死他了。”
持棍男凶巴巴道:“我警告你,再有一次,我就把你闺女扔进石磨地狱!千万给我记住了!”
两人纵身一跃翻过围墙,扬长而去,朱先生孤身坐在地上发呆。
这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唯有陈飞那不算伟岸的形象。
……
门被敲响,陈飞头也不抬:“请进。”
朱先生推开门,“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陈飞下意识抬起头,连忙跑过去将其扶起:“朱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朱先生老泪纵横,抓着陈飞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说朱先生,你就算反对我的方案也不用这样吧,咱有话好好说,从长计议不行吗?你跪着叫什么事?让人看到了影响多不好?”
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
半晌蹦出一句:“陈祭酒,我替霜月谢过您的大恩大德了!”
陈飞猛然一惊,上下打量着老头,发现他满身的伤。
把大门关上,陈飞将他扶起:“到底出什么事了?”
朱先生将事情经过说出,引得陈飞暴跳如雷。
“太猖狂了!光天化日进学堂行凶伤人,他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拘魂部把人统统抓起来!”
朱先生吓得连忙阻拦:“不行不行。这样不妥啊,霜月还在他们手上。”
陈飞冷静下来思索着整件事的过程,放寿生债的无疑就是牛头集团,贸然和他们产生冲突实在不理智。
“陈祭酒,您,您应该认识他们老板,能去说说情吗?”
陈飞猛然惊醒,迅速组织好语言。
“是这样的。我想扩大学堂规模,很多地方都要用冥宝,所以和他们有些合作。”
“但这关系也不是很硬,他们只能保证霜月不接。不接其他客人,我也不能多说什么。”
朱先生一阵失落,但陈飞的帮助聊胜于无,好歹闺女还是清白身子不是?
陈飞连忙扯开话题:“对了朱先生。你借那么多冥宝做什么?去金鸡山了?那地儿可去不得啊。”
金鸡山就是个吸金窟,这一点陈飞深有体会。
话说回来,自己借钱去金鸡山,搞得闺女进怡红院帮他还债。这父亲当得真他妈太成功了。
“不是的,学堂里有许多贫困生,他们住不起学堂的宿舍,过去还吃不起食堂。我就寻思着帮助他们。”
“很多学员家里真是太困难了,还有一部分学员父母都投胎去了,孤身在地府受罪。”
“所以我在罗浮山山脚下租了一大片屋子给他们,买衣买饭都要用钱,我俸禄低微,只能,只能……”
陈飞猛地坐直身子:“有这情况你怎么不早说?”
“说过,怎么没说过?每任祭酒一上任想的不是如何办好学堂,搞好教育,而是大把捞钱。”
“这种事吃力不讨好,他们根本不搭理。后来您是上任了,可还没几天就被打入地狱受……我,我说错话了。”
陈飞愣是被这老头气笑了。
“行了,这件事我管到底,之前你资助学员所产生的寿生债我帮你还清。”
“另外我要扩建宿舍,贫困学员免费入住,食堂费用也要相应减免,所有费用我一人承担。”
朱先生眼中闪烁着古怪。
“可,可您哪来这么多冥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