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飞现在能赚钱!我也不吃凤来楼了,我喜欢吃番薯,好吃着呢。”范嫣红仰这脑袋全力以赴。
曹月珍笑容依旧:“你呀就是岁数小,不听娘劝,跟着陈飞这穷小子……额不好意思,我讲话比较直,实事求是嘛。你以后顿顿吃番薯?那是人吃的吗?这不是惹人笑话吗?”
陈翰林坐不住了。
“她娘,番薯怎么不是人吃的了?你岁数小没经过事。我们那会儿连树皮都吃,石头捣成粉能泡水喝。我就看中嫣红踏实,家里条件好还这么朴实,这般姑娘哪里找?”
曹月珍心中冷笑连连。
小屁孩。我岁数小?说出来吓死你!
范无救大点其头:“对,他爷说得对,我家丫头就没有那些小姐脾气,对待家里下人都很好。来!咱们喝一个,这可是好酒,当年我凭战功换来的!就等着今天呢。”范无救端起酒杯。
“啥?”陈翰林不急着喝酒了:“你也当过兵?那我可是你老班长啊!”
曹月珍不冷不热道:“他爷爷说笑了,我家老范在队伍里可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就是我家丫头在队伍里也是大小姐,从不……”
“陈年旧事了,喝酒,咱们喝酒。”范无救连忙举杯。
说实话他自己也感觉怪怪的,冥兵部中谁这么跟他说话怕是活到头,不想过了。
还是那句话。
为了闺女!
两位喝完酒,曹月珍言归正传:“还是谈谈聘礼吧,这陈飞再优秀,也不能空着手就把咱丫头娶回家的,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都没这规矩不是?”
陈翰林把酒杯摆在一边,语重心长道:“她娘说得对,没聘礼不叫人笑话吗?是这样,小飞结婚,我们也是有准备的。老头我攒了一辈子钱,有16万,全部给嫣红当聘礼。”
“小飞房也有了,车也有了,这聘礼虽不算太冲,但在我们村绝对是首屈一指,谁也拿不出更多了。”
“谢谢爷爷!以后我肯定好好孝顺您和兰妈妈!”范嫣红笑得格外开心。
不在乎有多少。这是老人家一辈子的积蓄。
曹月珍轻轻掐了她一下,小声道:“孝顺什么呀?这点钱就娶媳妇了?”换个嘴脸继续笑道:“他爷爷,我们给丫头准备了八个亿,您这16万……怕是不够丫头的一件衣裳钱啊……”
陈翰林和林翠兰对视一眼,俩人眼中的恐惧是同一个款式。
八个亿,换别人可能要高兴疯了,来到咱自己家。
谁敢接着?
自古以来讲究门当户对,小飞虽然最近混得不错,但这……
不是一个段位啊!
范无救言语有些不善:“我说你有完没完?我不是讲了吗?只要小飞真心待丫头,这些都不是事。”
“怎么不是事呢?咱家陪嫁八个亿,他聘礼16万,这传出去不叫人笑掉大牙了?”
范无救的眉头已经皱成“川”字:“那咱们少陪一些不就行了?”
“你什么人啊?你嫁闺女陪16万?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这么一来,范无救也僵住了。
和凡间不同,地府阴帅但凡有战功,上面的赏赐不会少的,不用怕被人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阴帅啊,阴帅嫁闺女,陪16万不是被人笑,而是要被人骂的。弄得不好上个报纸那干脆别活了。
一直不敢吱声的陈飞开口了。
“曹总管您想要多少,您告诉我个数,我给您去凑。”
曹月珍冷哼一声:“这不该来问我,而是要问你,我先前报出来的陪嫁只是冰山一角,你自己认为呢?”
陈飞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了,照她这说法,自己给一百亿也不多。可即便自己有秦桧的“资助”,一次也才几千万。
想凑出百亿,得猴年马月?
还得保证这期间自己的安全,得没人举报,没有人身意外才行。
“娘!你老是在乎别人的看法干什么?我和飞飞过得开心不就行了吗?我什么也不陪!我看谁敢说三道四,有本事当面说,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曹娘娘的脾气再也按捺不住了。
“你懂什么!当初就是不听娘的话!你找谁不好找这么个穷鬼,跟他在一起就那么开心吗?你到底图他什么?图他穷?图他级别低?图他三天两头被人抓?我和你爹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我真搞不懂……”
“叮叮”两声,林翠兰用筷子敲响了玻璃转盘。
“她娘,您说。您到底要什么才能看的上小飞?”
“好,那我就跟你论一论。”曹月珍站起身,发现陈飞居然坐着心里很不爽:“你给我站起来!”
陈飞只好照办,耷拉着脑袋腰杆子都不直。
“当初你信誓旦旦跟我说,三年内要升到正五品,现在才多久?你到正五品了吗?在没有做到这些的前提下,你贸然让嫣红有了身孕,你算什么男人!我怎么放心地把嫣红交给你?!”
陈飞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范嫣红。
我的天,什么时候的事?!
陈翰林和林翠兰也惊呆了,事情完全超出他们的掌控。
居然怀孕了!
范嫣红一个眼色打过去,陈飞了然于胸。合着是骗她爹妈呢。
“曹总管,我现在升的挺快的,我相信很快就能到正五品……”
话赶话说到这个份上。陈飞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况且爷爷本就知道自己在下面挂职,只是不知道范嫣红的家世罢了。
“你相信?你相信的事情我能信吗?万一达不到,你的诺言如何兑现?你这种人就是贪图一时的愉悦!根本没想过负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大写的一个不要脸!”
“够了!”林翠兰一掌拍在饭桌上:“嫣红这个媳妇我们家要定了!说到底你是不是要官职?我给你!”
这一刻,林翠兰所表现出来的英气与霸气可谓无与伦比,就连范无救心中都有一丝丝胆寒。曹月珍这级别的就更不用说了,吓得嘴巴都合不拢。
此时她身上哪里有半点纺织厂女工人的身影?倒像是个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叫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唯有陈翰林,眼神淡漠无比,似是一切都那么正常。
“砰!”的一声,林翠兰从怀里取出一只老虎形状的铜疙瘩扔在曹月珍面前。
“陈老我们先回吧?”林翠兰弯腰问道。
老头点点头,留下“告辞”二字便离去。
直到他们走后。范无救才反应过来。
“亲家,亲家!”范无救转过身,指着曹月珍鼻子骂道:“败家的!你把人气成什么样子了!在家说多少遍,多吃菜,少说话,你怎么就是不听?!”
“砰!”的又一声,铜疙瘩掉落在地。只见曹月珍牙关打颤,眼中遍布恐惧,右手还保持拿起铜疙瘩的动作,剧烈的颤抖证明着她刚才拿过一件了不得的物件。
镜头打向地面。
铜疙瘩上饱经风霜,看上去又是那么的平凡无奇。
范嫣红将其捡起来,疑惑道:“爹爹,这是什么呀?”
范无救愤恨地看了曹月珍一眼。看那物件,顿时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坤元神将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