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问道,“你想干嘛?”
周犀又笑了,“我想干这个。”说着另一只空着的手就伸到舒望北腋下,咯吱的他哈哈大笑满床打滚求饶。
......
晚上九点半,萧然查完寝室从学校回家。
今天查寝出了点儿小插曲,住宿生有人在寝室里偷偷玩牌,输赢用的是真钱,萧然发现了以后,把这几个学生挨个儿训了一通,还把名字都记下来,准备明天告诉他们班主任。
到家门口的时候,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皱了皱眉头。
他打开门,进屋换鞋。
“你晚了十五分钟。”李慧的声音阴沉冰冷。
萧然的身体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转瞬间又恢复如常,走过去叫了声“妈”。
李慧并不回应他,她坐在客厅中间一把梨木椅子上,旁边小茶几上放着的茶杯正冒着热气,她背后的墙上挂着幅男人的遗像,那是萧然的父亲,萧然的眉目与他有三四分相似,遗像的下面案几上一束香刚刚点燃,一缕烟正袅袅升起。
“你查寝需要十五分钟,从学校到家里走路需要十分钟,你九点就应该到家。”李慧冷冰冰道。
“今天查寝出了点儿意外......。”萧然的话没有说完,李慧摆了个制止的手势。
萧然住了嘴,在李慧阴沉冰冷的目光中走到她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妈,我错了,你罚我吧。”
李慧站起身,从茶几上拿起来一把戒尺,劈头盖脸的就要往萧然脸上抽,萧然用手挡了一下,“妈,我明天还要上班。”
李慧动作停顿了一下,“上衣脱掉。”
萧然神情木然的脱掉了上衣,折叠整齐后放到旁边椅子上,微微弯腰,双手拄地,刚摆好姿势,戒尺已经抽在他背上,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李慧听到他的声音,抽得更狠,这回萧然咬牙挺住了,一声不吭。
等李慧发泄完,萧然穿好上衣,“妈,我睡了,您也早些休息。”说完这话他并不能走,还要等李慧的回应。
李慧把戒尺放回原地,坐回椅子上,慢悠悠喝了口茶,“明天王帅他妈过生日,你们快结婚了,照理你得过去看看。”
萧然微低着头,脸上面无表情,轻轻回答了声“是”。
李慧点点头,露出几分疲累的表情,“去吧。”
萧然这才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一片黑暗中,他没有开灯,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趴到床上闭上眼睛,好半晌他身体动了动,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连牙关都咬的咯咯作响,足足过了好一会儿,颤抖平息下来,萧然长长呼了一口气,拽了被子抱在怀里一动不动睡着了。
......
早上的时候,周犀跟舒望北说最近打算去一趟上海。
舒望北挺惊讶的,“去上海干嘛?”
“买股票。”周犀回答。
舒望北好半晌没说话,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上一世在2000年之后股票市场出现了一次较长时间的牛市,当时每天在家买菜做饭的阿姨都会提着菜篮子去买几张股票,那时候真称得上全民炒股,不少人都赚得盆满钵满。
舒望北当时是没钱,再一个也是胆小,眼睁睁看着机会流失了。
当时的报纸上广播里,每天都在播放股票相关的新闻,他隐约记得有一篇报道里写过,上海是在80年代开始恢复发行股票的,股票一上市就疯涨,造就了不少的富翁。
舒望北现在都开始怀疑,到底是自己重生还是周犀重生了。
“怎么想到买股票?”舒望北问道。
“我想赚钱。”周犀回答的简单干脆。
舒望北呦呵了一声,调侃道,“高冷圣洁的周老师什么时候这么有烟火气了?”
周犀被他的说法逗笑了,惩罚似的拍了他头顶一下才说道,“赚钱养你。”
舒望北喜不自禁,不好意思道,“我也花不了多少钱......。”
周犀轻“嗯”了一声,“我们家望北最是简朴贤惠。”
舒望北被“我们家望北”几个字弄得头皮发酥脚发软,学着电视里妓|院老鸨的样子扭着腰拍了周犀肩膀一下,“死相啦。”
周犁刚好开门从外面进来见到这一幕,嗷的叫了一声,双手捂住脸,“不行了,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