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下意识抱出自己的名字。
保安端详了她一会,神情严肃,“您好,这里的住户我都记得,请老实说出自己的姓名,否则我不能放行。”
丁依依抬起头,眼眶泛红,神情无措,好半响才勉强吐出,“丁妄幽。”
话音刚落她又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叫丁妄幽!”
两名保安面面相觑了一会,但是看到外面下雨这个女人全身已经被淋湿,而且又拖着行李箱不像是坏人,也就挥挥手让她进去。
丁依依拖着已经坏掉的行李箱慢慢的走在小区的大道上,四周住户频频亮着灯光,灯光里有孩子的笑声,老人场越剧的声音还有女人大声嚷着让自己爱人倒垃圾的声音。
这些声音影影绰绰,和她手中破旧箱子托在地上发出的刺耳噪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电梯,她静静的看着维修中的电梯门,面上毫无表情。
“真是要命啊,怎么就维修了,我这还得爬楼梯。”身边一个女人嘀嘀咕咕的说着,双眼不自觉的打量着面前这个一身狼狈,面无表情的女人。
她没有看过这个女人,女人爱八卦的天性又让她想多说几句,刚一开口,“你好?”就看到对方缓缓的转身朝楼梯走去。
丁依依麻木的移动着自己的双脚,雨水顺着她的裤子下滑滴到地面上与湿哒哒的脚印融合在一起。
终于到了,她疲倦而茫然的站在家门口,这个家是她靠自己能力买的第一个房子,是她的慰藉。
她几乎像在沙漠里快要干渴的游客见到绿洲一样激动的掏出钥匙,钥匙碰到钥匙口再也没办法前进半分。
已经凉透的心再次跌入冰窟,她像着魔一样疯狂的想要钥匙插进锁孔里,锁孔发出蹭蹭蹭的声音。
“咔!”钥匙断在了锁孔里,可是门却如同南天门的砥柱一样纹丝不动。
她绝望的靠着大门缓缓滑下,湿透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在门板上留下印记。
天气很凉,身上很冷,意识很重,她蜷缩在角落里不愿意离开,渐渐的闭上了枯槁的眼睛。
叶家,丁大成帮着丁美蓉收拾碗筷,一边道:“我觉得今天晚上忽然跑进来的那姑娘有点奇怪啊。”
丁美蓉漫不经心的把没吃完的菜倒进垃圾桶,随口应道:“挺好看的一姑娘。”
“不是,我就是觉得有点说不上的奇怪。”丁大成嘟哝道,随后干干脆放下盘子拿起手机,“算了,我去问我闺女到家没有。”
黑色的车子在路上疾驰着,清亮的声音响起,“爸爸,还没到家呢,恩,你也早点休息。”
傲雪挂下电话,转头看一直在沉思的叶念墨,窗外橙黄色的路灯时不时折射到他的脸颊,把他深邃的双眸映衬得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就那样坐着,眉头微皱,修长的手指偶尔敲击着膝盖,让人看不透他的意图。
傲雪主动窝进他的怀里蹭了蹭,感受着对方胸腔里传来的有力震动,带着一丝撒娇意味道:“你在想什么?难道你相信今天晚上那个女人的话?”
她仰面躺在他的大腿上,忽然面前一黑,带着湿润的亲吻很快离去,叶念墨低垂着头满目柔情的看着她,“想象力不错。”
傲雪心里砰砰直跳,看着丁依依和叶念墨那么亲密,现在终于轮到她自己了。
她伸出双手挽着叶念墨的脖子,主动索吻,他眉毛一挑,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化被动为主动。
到了叶家,叶念墨去书房处理公事,傲雪坐在沙发上,甜美的笑容已经从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郁。
那个女人是不是丁依依?如果是,她应该不会坐以待毙,那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唇瓣,一旦享受了叶念墨给予的宠溺,她就绝对不会放手。
“丁小姐?”
耳边传来一声极近的呼唤,她敏感的挥手,打翻了佣人手上的汤,汤盅被翻,汤汤水水撒了佣人和她一身,空气里弥漫着莲子羹的香气。
“你是怎么回事!”她气急败坏的抓起桌子上的纸巾擦拭着,面上的狰狞让女佣吓了一跳,“丁小姐?”
一句丁小姐让她瞬间冷静下来,狰狞的表情还残留着,她尽量扯出笑容,“好了,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佣人急匆匆的离开,傲雪把自己手里的纸巾捏紧,神色暗讳不明。
书房,叶念墨面前的电脑并没有打开,他看着窗外朦胧的夜景对着电话说道:“于叔叔,她所有的资料都查不到了吗?”
“对,在你离开拉斯维加斯以后她也跟着离开了,护照上只有这一次出境记录,而她的身份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一切都很正常。”
“一切都很正常才是真的不正常。”叶念墨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