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搬来一把椅子,叶念墨坐下,摆手,刘强干脆利落的把人塞进电梯里。
薛兆麟两只手臂都被绑住,电梯开始动的一瞬间他立刻惊慌失措的叫出来。
这是一栋年代有点久远的电梯,总共是28层,电梯往上晃动的时候还会发出累死生锈钢铁摩擦的声音,伴随着机械老化的声音。
他提着厢门,厢门正好有镜子,一下子就能看见他脸上狰狞的表情。
一趟上下,等到一楼开门时候,他已经吐了,而且手脚软绵绵的,这种情况下搭乘电梯心里压力更大。
“继续。”
“等一下!”
他惊恐的想要说服叶念墨,刘强哪里愿意给他这个机会,把人塞进去,然后又按到了28楼。
几趟下来,薛兆麟的魂好像都快要丢了,刘强把人抓出来的时候,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叶念墨摸着无名指的结婚戒指,“抓住人把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薛兆麟已经是滔天怒火,但是怕对方继续用这办法折磨他,便硬生生把这股气给压下来。
“你动过她什么地方?”
听见这声音,他冷不丁抖了一下,不愿意再狼狈下去,“呵呵,要不你去问她,我都动了哪些地方?”
“哦?”叶念墨动了动,刘强在旁边同情的看着地上这个男人,撞哪里不好,偏偏要撞枪口上。
叶念墨蹲下,视线与他齐平,“我很佩服你,有一段时间让我萌生了这个男人可以做朋友的错觉。”
一抹白色从门外走进来,现在一个人,哪怕一点声音都足以让薛兆麟谨慎紧绷。
进来的是一穿白大褂的,段医生很无奈,还特地把自己从东江市叫来,只因为他医学全科,哪里有问题都能抢救一下。
亏他这了一把老骨头,还要来上演无间道。
“这把吧,比较利。”他递给叶念墨一把手术刀。
薛兆麟第一次察觉叶念墨的恐怖,不仅仅是因为他这个人,更是因为他周围的人似乎都对于死亡和鲜血见怪不怪。
叶念墨擒住他的手臂,按压着手腕动脉的地方,“是这只手吗?”
“不是,我什么都没有动,刚要动的时候就坏事了。”薛兆麟现在才体会到傲雪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没有把傲雪供出来。
叶念墨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放过你,是因为你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过她。”
薛兆麟还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眼前一晃,人已经往外走了。
段医生临行前看了还坐在地上的薛兆麟一眼,“孩子,你这脸苍白,缺血啊,要好好补补。”
兆麟集团,前台看见一个不修边幅的人跑进来,差点没叫保安把人轰出去,看清楚来人后一愣,“薛总?”
薛兆麟因为不能做电梯,办公室就在一楼,刚一推开门,正好总助也走进来,看到他这样子一愣,想说的话一下子全忘记了。
“把和叶氏的合作都停掉!从今天开始,不,从这一分钟开始,兆麟集团不再与叶氏合作!”
总助这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我今天给您打电话说的就是这件事,叶氏已经停止和我们合作了,律师都来了,违约金合同都带来了。”
薛兆麟一愣,咬牙切齿道:“给我约其他酒店的老板聚一聚,我要让叶氏永远没办法在通什市混下去。”
总助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叶氏分布已经解散关闭了,人员在这一个月之内就会撤出通什市。”
一股恶气堵在薛兆麟的嘴巴里,是上也上不去,下了下不去,快要噎死了!
晚上,林美成一到酒吧就看到他喝得烂醉的趴在吧台上。
“你怎了了?叫我来陪你喝酒还是让我帮你付账。”
“那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他的。”薛兆麟的眼睛在蓝色灯光的渲染下显得恐怖,“帮我一个忙,只要能弄垮叶念墨。”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我怎么帮你。”林美成觉得事情估计不简单。
薛兆麟大概把事情说了一下,越说越是恨得牙痒痒。
“你疯了,以为这里还是我们留学的时候啊,她你都敢动!”
“我说的是叶念墨!你不会还对他有意思吧?”
“我对他有什么意思,早就死心了,不过你对丁依依做出这种事,还真的不是人做的。”林美成也觉得有点奇怪,“既然你想报复叶念墨,直接报复丁依依更容易吧。”
薛兆麟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似乎要努力保持清醒,“我又不是人渣,向女人报复算什么本事。”
林美成:“能做出那种事你离人渣也不远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是为了叶念墨,还是为了丁依依。这件事我都不会帮你。”
薛兆麟看她的神情有些奇怪,忽然颓废的摇摇手,“算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