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鸡毛,直到曹流亲自敲打过后,方才有所收敛。
这才过去多久,难道又长刺挠了?
又或者,是蛇堂有变。
曹流想到这里,隐隐生出几分诧异,倒也顾不得前往孙家,直接向着堂口的方向赶去。
……
他到时,就见一位穿着蛇堂服饰的教头,正催促着帮众换上缟素衣裳。
白峰等人就在其列,皆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曹流眉宇皱紧,快步上前。
左右的帮众看到他,像是看到救星了一样,纷纷见礼。
“拜见香主。”
那位蛇堂教头闻声转头,看见曹流时立马换上笑容,“原来是曹香主。在下杨玉堂,是蛇堂的第六教头。”
曹流不置可否,望向左右,语气平淡:“曹某还不知今日是发生了什么,竟然让我这长乐坊挂白事。杨教头,你难道不打算给曹某一个解释么。”
杨玉堂知道自己是碰上了硬茬子,收敛了笑容,朝着蛇堂大营的方向拱手。
“昨夜有贼人闯入大营,袭击我堂屋舍,受伤者不少。本教奉赛堂主之令,即日起,责令各堂口缟素三日。”
听到这个答案,曹流有些惊讶。
他是真没想到,像蛇堂这样有着数位元罡坐镇的地方,竟然也会有人强闯。
惊讶归惊讶。
关他屁事!
蛇堂的人随便他们自己关起门来怎么哭,哪有强压着别人一起披麻戴孝的道理。
怎么,你爹的棺材板这么顶,一家人哭还压不住?
这分明是骑在头上撒尿了。
曹流不清楚以前的规矩如何。
但既然现在他是香主,长乐坊现在就是他说了算,岂容旁人指手画脚的。
曹流不再看杨玉堂,而是径直看向场上的白峰和马贵。
“白峰,马贵。告诉杨教头,帮规里有这条规矩么?”
他们同样是被逼着穿缟素的一员。
白峰早就想去给曹流送消息,却因此挨了杨玉堂一顿打,不得不留下。
马贵没有这勇气,他素来看人下菜,因此免了一顿打。
此刻,白峰与马贵正好挨着,他们清楚曹流的脾气,从这语气就能听出对方已经有点发火了。
这种时候,屁股绝对不能歪。
他们异口同声答道:“回香主,帮规中没有这条规矩。”
“你们——”
杨玉堂没想到这两人先前唯唯诺诺,这时候竟敢当众拆台,让他的面上有些挂不住。
曹流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看向杨玉堂,不多废话,直接一脚向着对方胯下踹去。
嘭!嘭!
两道清脆的蛋碎声传来。
再看时,杨玉堂整个人已经蜷缩一起,裤裆下有两道鲜红的血条流出。
一旁的帮众们看到这一幕,不由感到胯下一凉。
白峰更是小心翼翼:“曹哥,他毕竟是蛇堂主派来的……”
“无妨。”曹流摇了摇头,“蛇堂主不敢动我。”
他这话并非是自吹自擂。
在亲自参观过雪蛇秘洞之后,曹流对两大家族与三大帮派的差距,有了更直观的体会。
毫不客气地说,只要孙家愿意,请出雪蛇相助,就可以兵不血刃灭掉任何一帮。
他作为孙家主的恩人,这个名分背后所代表的的分量极重,哪怕三位帮主都不敢轻易忽视。
也就是曹流平日与人为善,不喜欢狐假虎威。
没想到,自己的善意有朝一日竟然成了旁人谄媚争宠的踏板。
怎么,这长乐坊难道是电线杆,谁家狗都来尿一泡?
杨玉堂一脸痛苦之色,明明心中满腔怨恨,却不敢透露出一丝一毫。
他不停告饶:“小的知罪,请曹香主原谅……”
曹流经过昨日之事,更清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这样的蠢事他在余冷身上犯过,所以没有下次了。
他低着头,面无表情向着杨玉堂,在绝望的呼喊中一掌拍碎其天灵盖。
“好了,我原谅你了。”
曹流动作优雅地擦了擦手,目光扫视四周,一脸人畜无害。
“还有谁,今日想要披麻戴孝的,曹某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