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不管其他呱噪的客人,跟着凤姐上楼去见凤杼秋。
凤杼秋吩咐侍女,准备了泡上了一壶香茗。
“从前我只以为杜公子是舞枪弄棒之徒,想不到文才也是如此出众,我这一联自认绝对,想不到你片刻间就对出来了。”凤杼秋邀请杜蘅入座,亲自给杜蘅倒了杯茶。
凤姐陪座,笑道:“杜公子,我想跟你商量商量,今天梳笼的事就算了,你出面跟大伙儿说一声,就说你家有悍妻,你不敢在凤来阁过夜。”
“这么说凤来阁是想反悔了?”
“呵呵。”
凤姐笑了笑,接着拍了拍手。
很快,就有两个龟奴,各自捧了一只宝箱上来。
打开宝箱,里面都是黄金。
“我听说凤来阁入驻霖楼,也不过半年的光景,既然能挣这么多钱。”杜蘅淡淡一瞥,笑道。
“杜家不久之前才被抄家,妾身一向仰慕杜家英雄无敌,这是五百两黄金,聊表心意。”
“想不到风尘中人,却也会仰慕杜家。”
凤姐笑道:“杜家三代英杰,为了大梁疆域,奋死沙场,凡我国民无比敬仰,妾身位卑不敢忘忧国。”
杜蘅忽然想起《国产凌凌漆》里的一句名言:鸡也有爱国的。
但他心里也明白,凤姐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跟他拉近关系,好让杜蘅收下这些黄金。
“杼秋姑娘艳名昭著,我若收下这些黄金,未免太不解风情了,也等于侮辱了杼秋姑娘,不是吗?”杜蘅戏谑的看向了凤杼秋。
凤杼秋眸光盈盈,轻启朱唇:“杜公子从前在金陵的时候,并没有眠花卧柳的习惯,而且你们习武之人,一向忌讳儿女情长。因为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姑娘说笑了,不说你的身份,就说咱们萍水相逢,我跟你谈不上情,何来的儿女情长?”
“既不谈情,想必公子是不想梳笼了?”
“睡一觉的事情,谈什么情?”
“你……粗鄙!”凤杼秋再也克制不住,霍然起身,对着杜蘅竖起了一双柳叶眉。
自从凤来阁开张以来,她结交了多少权贵子弟,但在她面前谁不是以礼相待?
哪怕他们一肚子男盗女娼,表面上也都得装一装。
但这厮竟敢当面出言轻薄。
杜蘅看着失态的凤杼秋,好笑的道:“杼秋姑娘,别怪我说话太坦白,凤来阁是青楼,谁会在青楼里谈情?你这不是开国际大玩笑吗?”
原本高冷的凤杼秋,听了这话,一时之间,俏脸涨的满脸通红:“杜蘅,别以为你对出了我的下联,就有什么了不起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粗鄙的武夫!”
“没错,我是武夫,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
“既然你如此轻贱于我,为何又要找我梳笼?”
“这话说的,是你们公开说,谁对出了下联,就让谁免费给你梳笼,现在怎么反而成了我的错了呢?”
“那你可以拒绝。”
杜蘅一脸坏笑:“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美色当前,我为什么要拒绝?”
凤杼秋被气的娇躯微微颤抖,愤愤的道:“你也是世家子弟,想不到竟然如此好色,枉天下人还将你们杜家子弟视为英雄。”
“谁说英雄不好色?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不好色好什么?howareyou啊?”
“什么釉?”凤杼秋愣了一下。
杜蘅没有解释什么,依旧戏谑的看着凤杼秋:“准备一下吧,洗香香洗白白,再摆几条桌宴请宾客,等我回来。”
“你!”凤杼秋贝齿紧咬,一双美眸冷厉如霜。
但似乎杜蘅并不在乎她的情绪,起身就准备要离开。
凤姐的声音缓缓传来:“杜公子,我劝你还是收下这些黄金,否则对你不利。”
“哦,这话从何说起?”
“你可知金陵城中,有多少王孙公子追捧秋娘?你今晚要敢梳笼,你便得罪了秋娘一众的追求者。”
杜蘅轻轻侧身,笑问:“那又如何?”
“杜家现在被籍没了,已然没有往昔的权势和辉煌,但金陵城中有的是门第人家,他们想要除掉一个草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那就让他们来吧。”杜蘅抬脚走出了凤杼秋的闺房。
外面依旧乱糟糟的,看到杜蘅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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