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的速度极快,以江苛之间数十丈的距离转瞬即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剑便已到了江苛的头顶。而江苛却犹若木鸡一般,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似乎还未反应过来的模样。
那些围观的弟子们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心中孑然暗叹这比赛已然毫无悬念,苏烈子只不过是一招简单的起手式,就结束了。
而苏烈子的那些同僚更是暗暗瘪嘴,心道,本以为这愣头青敢于挑衅苏烈子应是有些本事,如今看来却是外强中干,绣花枕头一个。?真不知道他比武之中,怎么获胜的!说不定,定是绝尘子那老头在比武之中动了些手脚,想让他的徒弟出点名气。
这时候,众人内心纷纷浮现出不同的想法。
想到这里,一些人便失了兴趣,就要转身离去。
但江苛那紧闭的双眸,眸子却在那时杀意一闪,口中轻念道:
“寂灭!”
他的身形豁然动了起来。
那是一道快到在场诸人几乎无法捕捉到的身影,只见他的身子微微一侧,便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苏烈子这势大力沉的一斩。
苏烈子心头一震,却又来不及多想,剑锋赶忙一转,变斩为扫,直直的横劈向江苛的腰间,想要将其拦腰斩断。
在他看来方才那一躲应是侥幸,而现在这横扫,距离如此之近,以他与江苛之间的修为差距,对方断不可能避开。
但他这样的念头还未落下,他便觉得眼前一花,方才还在眼前的江苛的身影竟然就这般消失不见了。
而也在这时人群中豁然响起一道惊呼。
苏烈子暗道一声不好,也顾不得许多,再次强行调集起周身灵力,身子豁然一转,手中之剑再次朝着后方斩去。
这一次,他的剑同样落空了。
可他的心头的惊骇尚还来不及升起,一道幽冷的声线伴随着一道凌冽的生死剑意忽的从他身侧传来。
“斩”
他心头赫然,侧头看去,只见一股生死之意弥漫在他心头。
以他修行多年的经验,很快便意识到这一剑的力量绝非寻常,这力量绝非一位寻常武者所可以拥有的,这是一股统治生死的力量,他在那股剑意临近的时刻,感觉自身的寿元似乎有些减少,亦绝非他仓促间运起些许灵力便可应付的。
他的身子猛然暴退,额头上也开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汗迹。
但那剑影却又若跗骨之蛆,紧随其后。
不快不慢,始终与他的眉心保持着一寸不到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足以让苏烈子感到那剑锋之上传来的寒意,亦足够让他嗅到一股名为死亡的味道。
终于,在那剑锋来到了他的眉心,他已经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自那剑身上所传来的冰冷。
但也在那一刻,剑锋豁然止住,那道带着生死之意的剑影亦随之散去。
露出其后,那位少年冷峻的脸庞。
一阵阵犹若倒吸一口凉气一般的惊呼声自人群中响起。
云层上的李逍遥瞪大双眼,这一剑又是让他感到万分惊讶,这是生死的力量!李逍遥手中运转的灵气也默默收回,嘴角微微一咧,心道,这小子也太能带给自己惊喜了吧?!
李逍遥摇了摇头,不再关顾,骑着凤凰消失在天际。
他很期待,这个少年之后还会带给他什么样的精彩!
夜晚的霓虹早已亮起,洒落在四周,也将这位立在站台上的少年的眸子照的闪亮,如同星辰点点般映射而出。
“你先是辱我,我并不在乎,毕竟只是一介书生罢了,并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名声,但是你辱没我师傅!此乃大忌!”
“我从入了冥绝宗那刻起,便自己发下道誓,欺负我身边的人,我一定血债血还!”
“哪怕,我修为再低,我也在所不惜,要欺辱他们,先踏过我的尸骨!”
江苛目中的寒芒已经冷到极致,剑指着天空说道。
少年的声音那般清澈,就犹如他的那被映射的闪闪发亮的眸子一般,绝色之骄。但落入在场诸人之耳,尤其是那苏烈子之耳时却又是那般冷冽,让他们犹若置身隆冬腊月。
“你坏了我规矩,理应来说,我应该杀你,但是看在我初来乍到,或许真的有些得罪之处,此便事免了!”
“但如若再犯,形同此剑。”
说罢,江苛长剑归鞘,扔回那头绑红巾的裁判手中,身形一转。而苏烈子手中之剑亦在那时发出一声脆响,应声化为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