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宠妹狂魔

小脸通红的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走，我也去看看热闹。”

    我们小跑着来到前院，琳儿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大哥和宋姨娘就在厅里上座坐着，院子里琳儿趴在一个案上，背部早已一片鲜红。

    “二夫人，大少爷，琳儿不敢了，琳儿不敢了……”琳儿的呼叫声越来越弱。

    我看那宋姨娘虽然坐着，却一脸的不自在，两个眼睛盯着琳儿，生怕她说点什么不该说的出来。

    用我藏在鞋子里的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小丫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不然我跟她无冤无仇，她还真就为了自己贪嘴一天天的就给我送个青菜？不怕絮珠去告状吗？

    绝对是因为宋姨娘授意了，才不怕絮珠去告状。

    想到这，进厅之前，我低声问了问絮珠，怎么当初就没去跟大哥告状呢？

    絮珠寥寥数语，我就明白了，大哥长期不在家，宋姨娘有意无意间就会通过其他人暗示絮珠，若是告状，大哥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但是我跟絮珠往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于是絮珠只好忍气吞声，偶尔得了好东西就让给我吃。

    这次是我恢复了神志，又是我自己做了主张，她自然也不怕了。

    这个宋姨娘，可真不是个东西。

    我也沉下一张脸进厅里去，大哥瞧了我一眼，就做个手势命外面的人停下板子。

    然后他一字一顿问道：“是你的主意，还是受人指使？说！”

    那个说字何其严厉，吓得我都一哆嗦，琳儿自然怕的不行。

    “我……我……”她怯怯地看了一眼宋姨娘。

    宋姨娘此刻的表情很是可怕，阴沉沉地盯着琳儿，仿佛在威胁着若要是吐露半句，定让她死无全尸。

    我从桌上捞了一把瓜子磕起来，“大哥，你这是屈打成招，好没意思。”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纪晓盈那个烦人精居然不在。

    宋姨娘终于像是回魂了一样看向我，乖乖，表情比刚才更可怕。

    “晓芽……你，你你这是？”

    我也没打算继续装下去，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将壳吐到桌上的专门放瓜子壳的小盘里面，清了清嗓子到：“姨娘，我已经恢复神智了。你也不必这么惊讶，你对我的好和对我的不好，我都真真切切记在心里呢。”我抬眼想了想，“你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对我好的。算了，我纪晓芽大人有大量，从今往后呢，从前的事儿我就不计较了，也算是体贴你那一份只对自己女儿的慈母心。还有两日我就要嫁去陆府，这偌大的纪府全是你的，你也收点手吧。”说到这，我低头附在宋姨娘耳边道：“不然那中药的药渣我可也要让大哥好好查一查才是。”

    宋姨娘身子明显颤了颤，眼神慌乱地闪躲起来。

    大哥眼神里虽有疑惑，却也并未问我什么，反而站起身说道：“晓芽，我素来不善管理家事，你若有主张这事你做主便是，若有人不服，我便让他不得不服。”

    大哥说话就是有气势，这冷冰冰的语调，听着就不寒而栗，更别说看他的面部表情了。

    “好的大哥。”我瞬间乖巧微笑。

    大哥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我看宋姨娘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也懒得去管，径直走到琳儿面前蹲下，轻声问：“琳儿，你坦白跟我说，这个事儿到底是不是宋姨娘授意？”

    琳儿早已气若游丝，努力昂起她的小脑袋，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别怕。”我温言道，“我如今好了，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一定保你安全。”

    琳儿泪眼迷离地看着我，声如细蚊，“大小姐……是二夫人吩咐我做的，不能让她知道，不然……不然我会被打死的……大小姐，救……救我。”

    琳儿说完，脑袋一垂，晕过去了。

    我起身，指着门边的两个丫鬟吩咐道，“你，去请大夫，你去打盆清水再拿点金疮药来。”两个丫鬟先是神色慌张地看了看宋姨娘，见她还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便应了一声去了。

    我又吩咐打板子的两个家丁把琳儿扛去后院我所住的地方，让絮珠跟了去。我那房子虽小，但还算全面。我住的大房间带个客厅，隔着厅还有两个并列的小房间，絮珠住了其中一间，另一间暂且可以让琳儿养伤。

    安排完，我又踱回宋姨娘身边，“姨娘，因着我爹的面子我还喊你一声姨娘。琳儿这个丫头你这是用不到她了，我就自作主张带在身边了。两日后我便要出嫁，婚礼事宜还要姨娘多费心了。晓芽虽讨不得姨娘欢心，但这次毕竟是皇上亲赐的姻缘，请姨娘顾及纪府的颜面。”我眉眼弯弯，压低声音，“但若再被我知道姨娘有害我之心，我纪晓芽必叫你们母女两不得安生！”

    说完，我就大摇大摆往自己的小院走去，也不管一头冷汗的宋姨娘一副要昏厥过去的孬种样。

    当初的纪晓芽和絮珠受过的委屈有多难受我永不能感同身受，但今天好歹出了一口恶气，心里稍稍宽慰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