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相依生死不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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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何来“噗通”一声倒下,身后,露出一张与郑一刀一模一样的笑脸。
“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夫君?”吕欣瑶气极,面含杀机,步步紧逼。
“吕颐浩吕相公曾救我一命,却遭小人诬陷冤死牢中,此仇焉有不报之理?你本名慕容嫣,完颜宗弼是你的生身父亲,受指派混入宫中打探虚实,此等细作焉有不杀之理?我能不报相救之恩,但金国侵我大宋杀我子民,此仇焉能不报!”郑一刀尽管颠倒黑白,却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各大门派哪知真相,被他这一番说辞怂恿,纷纷义愤填膺,更有甚者已拍案而起,欲杀之以泄愤,一刹那间,吕欣瑶淹没在口诛笔伐中。
只听郑一刀冷笑道:“慕容嫣,你夫君已中我冷月派之毒,虽苟延残喘十日,却是天下无解。你若能自刎以谢罪,我倒是可以救他一救。”
“郑一刀,你害我夫君,我要杀了你!”
“来来来,让我掂量掂量你胸前的波澜壮阔究竟有几斤几两!看你这身段,果然与那赵福金一样,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货色,哈哈!”郑一刀说着,仰天狂笑。
“你……”吕欣瑶气得浑身发抖,正要与他拼命,右脚却被人拽住,低头一看,只见何来的右手掌一片乌黑,不削半盏茶功夫,毒气已蔓延至整条手臂。
“官人……”吕欣瑶大吃一惊。
何来惨然一笑:“一年多来,我记不起自己名字,记不起回家的路,他这一掌倒是把我拍醒了,原来,你真是我娘子……”他的语音已渐渐显得无力。
“护住心脉,不要说话!”吕欣瑶这下真急了,若是毒气攻心,纵然是神仙,也挽救不了他。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态势,吕欣瑶终究是慕容嫣,放下哭哭啼啼的小女儿神态,施展慕容天山绝技“孤独留影”,待众人醒悟之时,只看到她背着何来远去的身影。
郑一刀聚集内力,大吼一声:“若需解药,请至悦来客栈。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的身!”
众人皆一愣。都知冷月派掌门郑一刀不近女色,今日见了这丫头却破了戒。可也难怪,谁叫这丫头这么貌美如花人见人爱呢!
小红不愧是机灵的丫鬟,早已溜出人群,偷了辆马车,远远见到吕欣瑶,立即扬鞭策应。此时,何来已经面无血色,印堂发黑,不但不能说话,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艰难。
“姐姐,要不赶紧寻个郎中看看?”
吕欣瑶摇摇头,道:“冷月派之毒非比寻常,早年跟随爹爹在关外时偶然见过此毒,名曰‘十日毒’。一般人十天之内必然毒发身亡。官人以内力护住心脉,苟延残喘百日已是奇迹。”
小红急道:“那该如何是好?要不,由妹妹前去求求那郑一刀,即便失了贞洁,也要讨得那救命之药。”
吕欣瑶一阵感动,却坚决的摇了摇头。自己的丈夫是要救,但若是以妹妹的贞洁去换救命之药,那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况且郑一刀也非善类,只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就看着官人死了?”
吕欣瑶道:“十日毒若是剧毒,官人早已身亡,可见并非是剧毒无比,说是无药可解,究其原因,出在这药引子上。而这药引子,便是天山雪莲。一千个日日夜夜在极高极寒中度过造就了它独特的药物特性,而天山派则是天山雪莲的守护神,他们视雪莲为圣物,任何人严禁采摘,若执意冒险,必遭致杀身之祸。”
小红道:“姐姐意思是说我们上天山?”
吕欣瑶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小红立即策马扬鞭疾行,三人不敢耽误时辰,白天赶路,晚上继续摸黑前行,饿了就吃些干粮,渴了就地饮水,若是附近没有水源,两个女子便忍着。而唯一的水袋留给了何来。
怕他顶不住,一路上吕欣瑶总是不停的对他说话,鼓励他坚持下去。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若走了,奈何桥上请留步,我在你身后。
她的话语让何来摇曳昏暗的心心之火重新点燃振奋起来,小红驾着马车,吕欣瑶抱着他,不管刮风或是下雨,动作丝毫未有变化。
不知何时,雨已停止,转而变成了雪花。风很大,比风更大的是雪。凄凉而又冰冷的雪花,在迷迷茫忙的天空中寂寞的飞舞。
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寂寞的雪花。只有寂寞的脚印。也只有一片漫长的情话。马车在风雪中疾驰,车轱辘转动时所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飘出去很远很远。
夜,静得可怕。风“呼呼”的刮着,雪“簌簌”的下着,“嘎吱嘎吱”的轱辘声,远处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犬吠,一切的一切,都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
“雪越来越大,路也越发难走了。这一片白茫茫的,我们好像迷路了。”小红打了一个哆嗦,抖去身上的雪花,
“进来暖暖身子吧,别冻坏了。”吕欣瑶将她拉进马车里,任由马儿自由前行,都说牲畜有灵性,一切看天意吧。
“外头好冷。”小红不停的哈着热气,却愣住了。只见吕欣瑶解开衣衫,将何来的双手塞入自己的胸脯保暖,自己却冷得瑟瑟发抖。
“姐姐……”
吕欣瑶轻声说道:“他是我男人,我怎可让自家男人受冷?”
马蹄“踢踏”,雪花“簌簌”,车轮“咕噜”,不知何时,不知何处,传来几声公鸡的啼叫。掀开布帘,除了满天飞舞着的雪花之外,在不远处,隐隐约约可见一个茅草店。
天无绝人之路,有了这个茅草店,终于可以稍作休整,也终于有命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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