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欲为之,尚需赢妾身一次呢。官人还再来么?”
“当……当……当然!”
见到如此一个俏佳人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面前,何来哪里肯罢休。慕容嫣自然再也没有给他机会,一边媚笑着,一边频频划拳劝酒,直把丈夫喝的摇摇欲坠。
“不……不喝……不喝了……娘子……娘子……”何来一个趔趄趴在地上,众家丁伸手来扶,却被他一一挡开。
“官人,妾身在呢。”慕容嫣见他真的醉了,暗自责备自己。
哪知何来跪趴在地上,喊道:“娘子……快……随为夫上马回府……”
还没有等他说完,慕容嫣便摆手拒绝,头一回见到他这样的醉态,何所惧和张琴笑得前仰后合。只听张琴笑道:“嫣儿,你丈夫要驮你回去睡觉呢。”何所惧在旁边附和道:“丈夫的话可是要听的哦。”
真是作茧自缚,慕容嫣苦笑一下,只得起身坐在丈夫背上,然后轻轻的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娇嗔道:“马儿马儿快快跑。”
“真走了?”
“嗯。”
“真的,走了?”何来真是醉的不轻。
慕容嫣故作生气的样子,小嘴一撅,道:“走不走?驾!”
“得令!咩!”
“马如何变成羊叫了?”听到这声羊叫,慕容嫣忍不住笑了。
“叫错了。哞!”
“如何又变牛了?”她笑得花枝乱颤。
“管它……是羊……还是牛,背着……我的女人……回家喽!”何来跪趴着刚走了几步,蓦地,慕容嫣轻轻揪住他的耳朵,柔声让他停下。只听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不负良辰不负君,官人,奴家想要你。”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何来显然还没有明白她说的话。
慕容嫣嫣然一笑,咬着她的耳朵用极其妩媚的声音说道:“官人何不洗漱一番,奴家好想要……吃——了——你……”
“得令!”
慕容嫣赶紧下来将丈夫搀扶起来,他知道丈夫是爱自己的,但他不愿意丈夫因为爱自己而在众人面前丢了威风。
看着慕容红赶紧招呼婢女服侍何来洗漱就寝,张琴语重心长的说道:“有劳嫣儿为我们何家再添香火。”
慕容嫣俏脸一红,由婢女扶着进了屋。何所惧看得一愣一愣的,许久才回过神来,长叹一声:“我真开始喜欢这里了……”
刚回到厢房内,何来踉踉跄跄的将妻子抱上床,不着章法的吻随即落下,如滴滴小雨般从空中降落,是那样小,那样密,绵绵柔柔,像春天飘浮的柳絮,?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吻过她的全身,犹如春雨,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就在慕容嫣闭目哼哼唧唧时,忽觉没了动静,取而代之的是奇怪的“呼呼”声,睁眼一看,丈夫趴在它身上鼾声大作,睡得正香……
直至拂晓时分,何来才醒来,见到被褥之下的妻子不着丝缕,内心顿时汹涌澎湃,也不管妻子愿不愿意,二话不说将昨晚落下的功课补上了。待动静消停,守在外面的婢女端着热水进屋收拾残局。
浴桶内,轻雾缭绕,慕容嫣浸在兰汤里,濯发、洒身,沐浴过后,穿上中衣,步回卧房,梳妆打扮。轻软光润的发丝散披脑后,渐被挽椎成髻,两鬓缓长,娥眉淡扫,绛唇轻点,妆束完毕,这才推开门来。
“天外飞仙原来躲藏在此,今日,我兄弟二人特来讨教!”
话音未落,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猎猎”作响声,似乎有人施展轻功往这边疾驰而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慕容嫣下意识的回屋提剑,一阵疾风骤雨袭至。她一个闪身,只听砰然大震,圆柱一阵抖动,一个一个五指印顿时显现在柱子上,险险躲过这一掌,慕容嫣心中大吃一惊:好快的速度!好强劲的内力!
听到响声,何来条件反射的从床上蹦起,丢剑给妻子,同时自己拔剑出鞘,二话不说一阵地卷风身形贴着地面朝这边由下及上席卷过来。慕容嫣见状,心领神会,立马卷起一阵剑风,由上往下刺过去。
来者有两人,一个身穿白衣,一个身穿黑衣,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一剑。可何来与慕容嫣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歇,两人在半空中汇合,互相手拉手,彼此借力,身形一转,再次攻了过来。
上路被封,下盘被堵,唯有中路。白衣人领着黑衣人正欲突围,熟料这是两人故意设下的圈套,中路突然一关门!
眼见着剑锋在自己的头顶斩下,白衣人脸色一变,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身形急转,“嗤啦”一声响,衣袖被割开了一道口子。可黑衣人却没那么幸运了,惨叫一声,性命倒是无忧,可从此以后却成了太监。
白衣人目露凶光,眼神中泛起浓浓的杀意。夫妻两个不敢有丝毫大意,互相依偎,准备随时迎战。
一声暴喝犹如平地惊雷,眼前一花,一道白色闪电便已从天而降!夫妻俩沉着应战,彼此心意相通,将影流剑法施展的淋漓精致,从屋前至花园,一直纠缠到荒郊野外,三人竟然难分高下。
尉迟恭带领众家丁拍马赶到,白衣人见状不妙,无心恋战,虚晃一枪,转身逃走。何来也不追,看着他几个起落消失在面前,心里嘀咕,这人步步杀招意欲何为,若仅仅是比武切磋,又何需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