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手贱,非得用这招。”
“这个弱智想逃走,我干嘛非得拦着,我和他一样弱智么?”
“这下好了,就这个深坑,没有二十个金币肯定修不好。”
懊悔不已的张夜,用脚踢了踢如同死狗般的黑衣人:“死没死,给爷吱一声。”
黑衣人尽了全身的力气,吐出一个字:“吱......”
张夜见他还能说出话,苦中作乐地问道:“还有啥遗言不,说了我也不会帮你完成的。”
被这句话刺激到的黑衣人回光返照,断断续续地说道:“求......牧师......我......”
张夜舔了舔嘴唇,这黑衣人的脸皮真厚啊,难道......
他弯下腰,拉开黑衣人的面巾,却发现一张平平无奇的男脸。
张夜见这黑衣人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精灵少女,一脸失望地拍了拍黑衣人的脸蛋,掉头就走。
那黑衣人许是回光返照,用尽全力呢喃:“我......有金......”
走了几步的张夜耳朵一动,立马回过身来,摸索了一遍黑衣人的身体,可惜领主大人一无所获。
张夜气急败坏,怒极反笑:“小子,你玩我呢,你知道在遥远的东方,有一种刑罚叫做‘千刀万剐么’?”
说着,张夜拿起手中的重剑,压着黑衣人的脖子:“我也不想领主府内死人,这样晦气,知道么?”
“可是老子可没钱救你,知道么?”
“下辈子别乱进别人家门,知道么?”
张夜没说假话,龟壳堡的圣光牧师黑心无比,像黑衣人这样的伤,少说也要三十个金币,还不一定治得好。
自家城堡的地砖维修费还没有着落,张夜可没有好心到,为一个潜入府中,图谋不轨的男人掏心掏肺。
张夜再次掉头就走,准备天亮时,和老管家奥尼斯特一起收拾残局,他屋内还有一本《圣女白洁》没读呢。
可惜,张夜刚走两步,就发现身后传来一股斗气波动。
他叹了口气,回头望向黑衣人:“没完没了了是吧,老子现在就帮你解脱。”
不劳张夜动手,黑衣人耗尽最后一丝斗气,只是为了说出一句话:“我有一千金币,救我,都给你。”
语罢,黑衣人顿时昏死了过去,为张夜留下一道两难的选择题。
张夜无奈的走到了黑衣人面前,细细思考:“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救这个低能儿,就得腆着个老脸求那些狗牧师,允许我赊账一回,万一这小子骗我,我岂不是血本无归,既丢面子,又失金币?”
“不救吧,万一这小子真有一千个金币,因为不便携带,埋在了某处,而我碍于蝇头小利,见死不救,更是要悔恨一辈子啊!”
张夜左一个踱步,想着“有钱人还会来我的领主府翻箱倒柜?”;右一个踱步,想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就这样,领主大人纠结了十分钟,终于领悟了一个道理:“哪有什么选择困难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穷。”
领主大人先过了过嘴瘾:“我要是有十万个金币,一定先把你救活,再把你凌迟。”
随后他从心地抓起黑衣人,本着“人命大于天”的原则,向不远处的教堂疾驰而去。
此时已是深夜,龟壳堡的大街小巷,就如领主大人的钱囊一般空荡,那阵急促的脚步声,也在街头巷尾中不停地回荡。
在寂静的夜空下,在空荡的龟壳堡里,上演着一出“黑牧师爱敛财见死不救,俊领主为救人不择手段”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