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名唤罗刹公主。你且放心,那是我的至交好友。她最不耐的,就是那些规矩。你以寻常态度对她,她反而高兴。”
“罗刹……公主?”
就算天庭中的职位很多都有所夸大,名不副实,就比如那卷帘大将。可既然称呼中带了公主两字,那就必然非同凡响了。
白姐姐对他着实好,人不在几天,就特意给他安排个公主帮忙。只是这好的多少有些过头了,让许仙忍不住怀疑,白姐姐这是养徒弟呢?还是在养儿子……
许仙想罢,深深一礼。
“多谢姐姐。”
……
不管白姐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好处先吃掉总是没错的。
大致准备了一番之后,许仙便决定前往余杭。
许仙出发时,钱塘县百姓们自发前来送行。许娇容很是哭了一会,所幸她也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的道理,并不阻拦,叮嘱许仙一人在外,要多多留意身体,不可劳累过度。
只是长姐如母,越说越多,越说越不放心。到了后面,甚至说出了即便暂不娶妻,也可先纳几房小妾,帮忙照顾云云。要不是李公甫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她,真不知道她又会说出什么来。
和亲人们说罢之后,便是王县令上前。
如今王县令得了提拔,现在是最后一任,此次任满,便要回京的。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两人各自唏嘘。末了,王县令又递给许仙一封书信,说是京城中傅先生所写。
许仙大致看了一下,发现也就是些日常话。傅先生在信里督促许仙好好努力,不可懈怠,并没有什么特殊嘱咐。但若细品的话,似乎又比寻常记名弟子要亲近一些,不是那么公式化。
许仙有些搞不懂这位少保大人的心思,干脆就放到了一边。
许仙饮了一杯,便辞别了众人,上了疍家人的船,朝着那余杭行去。
如今因为当今天子昏庸,朝政日渐腐败。北方游牧时常扣关,不过南方一来远离北方兵锋,二来物产还算富足,倒也勉强过的下去。这余杭和钱塘之间又是赋税重地,因此并无甚强人出没。
以许仙本来的意思,自己骑着驴子过去就是了。不过疍家人如今得了许仙天大的好处,热情的不得了,非要带他一程。许仙推辞不过,便也答应了下来。
周边有人,许仙书袋里的那两只黄鼠狼自然不便说话。不过独眼本来就呆,几天不说话也没什么。至于断尾,那更是只要一张银票贴上去,就乖乖的当那木头鼠,真是再好解决不过。
一路过去,甚是安泰,并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
不知不觉,许仙便近了那余杭。只是许仙看看天色将晚,又有些要下雨的意思,便没有赶着进城,而是在一处野店中宿了下来。
这段日子以来,许仙不是在读书就是在忙碌,心神颇有些劳累。如今白姐姐明说了这几天都不在,许仙也乐的放自己一天假。他让小二拿了一壶酒,切了两斤牛肉,便坐在那店中,看那雨蒙蒙的下了起来。
牛肉自然是不能随便吃的,不过只要使足了银两,店家总是有办法的。
这古代的酒度数不太高,又没人劝酒,温温的喝了正好。
“忒背时的!好容易来这南方一趟,先是错了宿头,又碰到这一场好雨!”
许仙听着这话,朝着外面看去,只见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军官模样人。他腰挎一条朴刀,背着一个包裹,先是骂了一阵,随后解了斗篷,叫了小二。
“小二,切两斤牛肉,来一壶好酒!”
小二答应着,取了牛肉出来。
“客官,您的牛肉。”
那军官先是看了那牛肉,随后又对着小二说道。
“肉是好肉,洒家的酒呢?”
“这个真对不住了,客官。那卖酒的人临时有事,今天并不曾来,我们店中的前几日又正好没了。”
许仙刚才买的,就是这野店中最后一壶酒了。
小二说的当然是实话,不过这军官淋了一身的雨,本身就是一肚皮火气,他脾气又颇为暴躁,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洒家……”
眼看着那军官还想说话,许仙立刻拿起酒壶。
“那边的好汉,一人独饮无趣,不如你我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