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多久渐渐那车厢内的痛呼都已停息,没人控制的马车偏向路边,辕马蹄子一打滑栽倒在地,整个车厢飞起撞在地上四分五裂,冰冷的血浆和残碎的木片打在迎面而来的罗衙役脸上,一个激灵中清醒过来的他这才发现自己正在驶向死亡。
那个匪首反手挥刀,鲜血从罗衙役的喉间涌出,头都没回匪首‘呵呵’低笑着看向赵婉儿。
两双血红的眼睛在空中交汇,彼此都看到了对方必杀之心。
“你就是王小郎。”赵婉儿平静的问道,语气竟不带一丝情绪。
“呵呵,小娘子认得我。”匪首王小郎一副不在意的答道,可全身肌肉紧绷,这是他每次遇到生死大敌时的本能反应。
“小娘子是在哪家楼子里认得我家首领?哈哈哈……”几个不知死活的匪徒一旁怪笑。
“今天,你会死!”赵婉儿完全没理会匪徒的调笑。左手剑鞘飞出将一个跑得快些的匪徒迎面击落马,双腿在车厢上重重一顿,提剑合身飞刺匪首王小郎。
“死……”王小郎刚要回答,那料赵婉儿孤注一掷一剑直取面门,好在他久经战阵又有防备立马横刀格挡,双脚踩蹬甩蹬一气呵成,可就算如此也免不了被赵婉儿借势一剑击落马下。
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刚半起身赵婉儿竟又杀到,手中宝剑却使刀法,不管不顾提剑又砍来,一连‘铛铛铛’几下,立足未稳又冲忙抵挡,左支右撑下终有疏漏,手臂被被划拉了一个大口子。
眼见王小郎不支就要丧命于赵婉儿剑下,一名匪徒打马前来救主,马匹飞速冲击横在两人之间,赵婉儿追杀不成只得滚闪削了马腿,马上匪徒头栽地一命呜呼。
可这一耽搁,还余下的三名匪徒一人将匪首王小郎拉扯上马,另外两个却利用马高臂长的优势缠住了赵婉儿。
赵婉儿小心防范着围着她打转的马、匪,终于明白为何父亲总说赵家家传‘长凤刀法’长于战阵,赵家儿郎功名必须马上取,对于她弃刀使剑也只是笑而不语,大概就是因为自己是女儿身,父亲从未想过要一个女儿去上阵杀敌的缘故。
王小郎在同伙的掩护下退到一旁包扎伤口,一边咒骂一边呵斥手下进攻,可手下忌惮赵婉儿先前那番凶狠的表现那敢上前,实在被催促得急了,一名匪徒提马欲踩踏赵婉儿,哪知赵婉儿正是在等待这个机会,手中磕出口子的长剑毫不犹豫地飞射而出正中匪徒胸口,另一个见赵婉儿兵器已失,机不可失就要挥刀抢攻,那成想赵婉儿伸脚挑起先前毙命匪徒的刀,伸手一览接住,大悟之下刀法大有长进的赵婉儿侧身一挡一拉,马上匪徒身体失去平衡,被赵婉儿反手拽下马,一刀封喉干净利落。
顷刻之间局势反转,正要身前手下载着自己上前的王小郎一见之下吓得嚣张气焰全无,身前那名手下更是不待自家首领发话便要拨马转身逃走,可没料到突然间身体腾空飞了起来,而且飞的方向正是向着赵婉儿去的,吓得在空中一阵‘哇哇’乱叫。
对于送上门的收获赵婉儿没有客气,挥刀枭首一气呵成,甩去刀上血迹,左右劈了几下越发顺手了。
可就这么会工夫匪首王小郎已经驱马逃走了,回头看见赵婉儿的表现心中寒气直冒:“哪里来的这么凶残的婆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晦气!”
加马一鞭只愿逃得越远越好。
匪首王小郎不愿再战赵婉儿也挺意外,虽说这贪生怕死之辈已无大患,可他逃走的方向正是小荷包她们马车去的方向,也只能在四下里无主的马匹中挑了一匹看上去还有些精神头的骑上追赶。
一逃一追时间流逝,马速也越来越慢,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身下马匹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又是一轮徒步追逐,王小郎边走边低声咒骂,也不知这凶残的婆娘为何死追不放。
赵婉儿却一声不吭只是咬牙追赶,心中祈祷在到达小荷包她们之前追上这恶徒了结了他,可马力差不多,就算马车慢跑力长些,应该也离此不远了。
可世间事就是如此,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没过多久转过一过山口,不远处俩辆车都停在一起。
原来囚车驽马在没人驱使的情况下竟然跟着马车也到了这里,被颠的七昏八晕的杜夫子一脸无奈的坐在里面,到是马车一片安静不知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