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屁屁怎么会被蛇咬,蛇干嘛咬我?阿姐,我怕,呜呜……”
“不怕了,蛇被赶跑了,换上药就不疼了。”一番哄弄,总算将小森安抚下来睡着了。
主仆二人面面相蹙,半响小荷包问道:“小姐,这怎么就不记事了,我们该咋办?”
“且先看看,兴许过得几日又记起来了。”赵婉儿无奈道。
翌日,那青年来敲门请赵婉儿去县衙认领扈二遗体,小森缠着也要去,赵婉儿好一阵安抚又让小荷包留下照顾,方才随他出门。
来到一楼大堂却见众多客商认识不补认识的,包括客栈主人伙计都齐声道谢:“多谢大小姐和贵属的活命之恩!”
赵婉儿不知缘由,一问之下方知,跟随那青年来的俩个衙役将县令审问匪徒活口的口供在大堂说了出来。
原来那王小郎令人攻占驿站时便约定得手后派人报告,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前来,生性多疑的他不敢再继续行动,便打算撤退,哪知和官兵在城门口交战差点就没冲出来。所以说若非赵婉儿等人,不仅破坏了土匪攻打驿站的企图,而且示警及时,匪徒在城内大肆劫掠此地众人那有活命的道理。
客栈主人立刻宣布免去赵婉儿店内一切开销,各客商也纷纷言说若是同路,路上赵大小姐吩咐莫不敢从。
赵婉儿心知看城门状况定是如此,可这些也是扈二一干人等用命换的,好意不可推却,没有婉拒只是说先去县衙认领再定行程。
众人也不再纠缠,恭送赵婉儿离去。
来到县衙一切都很顺利,就连死人脸的仵作也挤出笑容面对,看过扈二遗体,接收了遗物,赵婉儿不动声色随那青年转入县衙后堂。
县令正和杜夫子说着话,见二人进来只是点头示意就自顾而出。
“大小姐见过扈二遗体了,打算如何处理后事?”杜夫子待赵婉儿坐下后问道。
“将士马革裹尸还,焚化后带其骨灰交于家人,其他人等皆如此处理。”赵婉儿早已打定主意,不加思索答道。
“嗯,甚好,大小姐千金之躯不方便,这些都可以交与则平处理,则平祖籍幽州亦姓赵。”杜夫子见赵婉儿处理并无不妥赞许道,顺便给自己的弟子做了介绍。
“那便多谢族兄费心了。”赵婉儿起身谢过,虽不知杜夫子师徒来历,可杜夫子一囚徒能在这县衙后堂会客,那能简单更不敢小觑赵则平看似普普通通的青年,赶忙以族兄称之。
杜夫子看过暗中赞许,这赵婉儿一路上相处不短,不仅没有一般大小姐的脾气,而且杀伐果决颇有武将家风,自有一番巾帼风采。对能教育出此等儿女的赵指挥使也多了几分好感,暗道虽说赵指挥使现在过得不如意,但只要渡过眼前风浪未来可期,不如再提点交好一番。
“李末说来你令尊一般都算前朝旧将,不过乃是太后族孙,但在左护圣军做到副指挥也基本到头了,所以此次剿匪既为功更为财,所设计策虽太毒可阴差阳错也被我等所破,他愿还你扈二遗体,估计也是在看你打算如何处理,未脱险境彼此退一步对你我都好。”见赵婉儿眉间郁气未平,杜夫子开解道。
“可如此利用一县人命做伐的将军我们就一直装聋作哑吗?”赵婉儿不平道,看过扈二遗体后,赵婉儿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扈二致命乃是后心一箭,其他伤口都是事后做伪。匪徒在一见不对就撤退的情况下在城门口与官兵交战,这分明就是官兵早就有所准备,一早在附近埋伏,扈二估计是在半路就碰到了官兵说明情况,可见官兵却不急于剿匪明白领兵将领打算让匪徒先劫掠县城,然后再剿灭匪徒,这样一来功有财也有,以赵婉儿了解扈二为人,就算这样扈二也不会与官兵冲突,只可能在匪徒发现不对急于撤退在城门交战突围后,扈二担心自己想前来报讯,而李末因为赵婉儿等人坏了他的计划而杀人泄愤。
“唉……”杜夫子长叹一声,沉吟半响方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天下兵凶连绵不绝百姓更苦,此等武夫怎能不除之而后快……”
“老师。”一旁的则平下意识阻止道。
“知道,知道,又没有外人,也不知道我怎么有你这样的慎独老成学生,骂骂武夫怎么了,武夫难道不当骂?额~”杜夫子情绪上来也忘了自己在劝人,但看见弟子朝赵婉儿示意,方想到宣泄对象尊上也是武夫一名。
“呵呵,罢了,其他不说了。”杜夫子自嘲一笑,接着道:“贵属忠心老夫亦动容,可此事不易追究,为全他忠义我可为他主在朝中引一强援,不知大小姐意下如何?”
赵婉儿虽不知杜夫子有此自信,所言强援为何人,但想到父亲此刻困局,仍下意识问道:“还请夫子指点一二。”
杜夫子招手让赵婉儿过来,附耳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是他!”赵婉儿一听惊喜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