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会!”一个地痞笑嘻嘻调戏道。
“走开!再不走我叫人了。”小姑娘故张声势叫道。
“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会理你,何况你一楚人,我看你是先前发卖那家的逃奴吧!”其中一人胡乱猜测道,哪知却误打误撞猜中,小姑娘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一手拔下发簪,抵在自己脖子上,厉声道:“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自尽!”
“好辣的小娘子!”
“我就好这一口,死的活的今天你都跑不了。”
几个地痞淫笑着围拢,步步紧逼。
“你…你们…”小姑娘花容失色,颤抖着后退,直到背抵到一面墙上,心头一横,闭着眼手中发簪朝脖子戳去。
就在发簪即将戳到皮肤之时,小姑娘手一麻,发簪脱手掉落,小姑娘不管不顾,转身就头朝身后墙撞去。
想象中的撞击疼痛、晕厥都没有出现,只感觉自己头撞在一面软软的东西上。
小姑娘半晌才回过神,萎缩着睁开一丝眼缝,只见身边倒了一地,正是先前那些地痞,不知生死,自己则完好无损,连一处磕伤都没有。
抬头往上看,面前那道墙前站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身披大麾,脸上带着面巾,眼里倒是满是善意,莫名使她安心了不少。
不等她说话,那人便一把拉起她,替她蒙上面巾,低声嘱咐:“跟着我来。”
小姑娘听话跟在周宪身后,与其左一拐右一绕的来到一座独门小院前。
周宪上前敲了敲暗号,一个中年男子探出头左右看了看,将两人让进院子。
“三夫人。”中年男子恭敬道。
“只有你一人吗?”周宪问道。
“是的。”男子拱手道:“上次三夫人来此后,我便将妻女也一并送到乡下去了。”此处是丐帮一处暗桩,上次周宪拿着总坛令牌,令他清理闲人,于是他一一照办了。
周宪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道:“你给这位姑娘准备一个房间,守护她到子时,便可以离开,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是。”男子应着就要去忙活,又听周宪道:“她是个哑巴,你不要和她说话,也不要偷看她容貌。”
“三夫人放心,小的一定照办。”
看着男子进屋准备,周宪才走到那姑娘身边悄悄道:“不要和他说话,装哑巴,省得被他听出你楚人口音。”
那姑娘也是乖巧,静不做声的听着,细微的点了点头。
待男子收拾完屋子,周宪两女走了进去,四下看了看,一切还算过得去。
没再多耽搁,周宪比划了个手势,貌似交待了些什么,便离开了屋子,对站在外面的男子道:“我还有事,看好她,今夜我再过来。”
说着转身离去,那男子将刚才那屋房门关上,还在外面上了一把锁,这才回自己那屋守候。
自从这位三夫人拿着总坛刑堂令牌来找他,他就与家人分离,一晃快小半年了,如今再过半日就可以和家人团聚,心中不由有些激动,但他努力将心情平复,知道最后这一刻可疏忽不得,暗自警惕,只是可怜那新来的姑娘,一直到半夜都没有吃食,因为他不会冒险与她接触,索性将屋子锁了。
周宪出了院子,立马展开身形,飞奔去追自家马车,必须在马车回到自家马厩前追上,她身边一直没有放心可用的人手,就连先前那个小丫环小虫子也是这段时间才开始慢慢培养的,可惜还不足用,所以周宪先前点晕了她,就怕她人小口风不严。
总算有惊无险的回到马车上,唤醒小虫子,在她迷茫的眼神中,呼呼喝喝大张旗鼓的进了家门。
周家还是那样,虽说老祖过世了,可周宪那段经历反倒验证了谶言的可信,尤其南唐军队在南楚境内势如破竹,几乎预示着一个蒸蒸日上的大国正在兴盛,所以周家恩宠丝毫未见少,全家人都不敢拘了她,她想上哪也没人拦,只要不脱离保护者的视线。
就连老祖生前住的地方如今也只有她才能去,留下的家奴,除了几个主动殉葬的,剩下也都属于她。
其实她不缺人手,缺的只是只忠于她的人手,所以接下来的计划必须交叉进行,让两方面的人都知之不多,这样才能保证隐秘,不被其它人抓住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