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被小妹搂着腰,右边被小弟拖着腿,好容易才安抚这俩孩子,赵婉儿在一家人殷殷不舍的注视下,上了马车直接驶出了赵府。
马车驶出很远,家人的容貌却不停浮现:幼弟幼妹一声声的“大姐”,唤得赵婉儿心碎;父母殷切的衷言也令她犯愁。
“婉儿,你已经姓符了,今后就不要总往这跑了,你是一国之母,事关整个大周的颜面,当年之事被人知道,不但赵家无脸见人,就是皇上与符家也要受牵连,许多事情不是你认为在理就可以的。”
“是啊,我的儿,死老头子当年的决定不能算错,就是娘当时知道也一样,你不要怨你爹爹,还有…没人和你说吗?你那二弟是个夯货,从未和娘说起,你如今容貌如此年轻,虽说我们女人容颜越年轻越好,可你这是反常的,千万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
赵婉儿也没想通,自己想复归姓赵,刚提了个头立刻遭到了父母反对,还被一通数落。
回到大相国寺,方丈述苦早早就在偏门守候,从门缝看到马车来了,立刻打开了门,让马车直接进到寺内。
待赵匡胤扶着赵婉儿下车,他也悄悄偷看了一眼,心中不停犯嘀咕,这位皇后娘娘一定在以前见过,昨天赵婉儿横眉竖眼那一幕,总觉得很是熟悉,只是述苦怎么回想,也没想到符家女来大相国寺上香的几次里,自己何时与这位皇后娘娘见过。
赵婉儿眉头一皱,述苦的偷视她也感到了,虽说她现在武功已失,但感知却还是超过常人,母亲的叮嘱不由在耳边回响,身体与容颜的年轻,是她也没想到的,平时在宫里也没感到哪里不对,哪知这次出宫立刻出了问题,昨天她之所以失态,就是因为想起这个方丈,也正是打碎“玉哥儿”骨灰的始作俑者。
从这方丈的神情来看,应该是一时没想起来,但又觉得以前见过自己,只是还没有对上号。
赵婉儿不漏声色,心里却在思索如何处理,当年那事还有疑虑之处,也需要找到那个小沙弥问清楚,若那坛骨灰真是“玉哥儿”的,这个方丈有不能留了。
只是人海茫茫,那个小沙弥该如何去寻找呢?找人这种事还是“藏”字脉最擅长,可惜自己几次想与他们令主见面,回应都是“令主出远门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她也想不到,那位令主不仅是樊楼东家,还有个身份是朝廷大将,而韩通这时刚疏通了胡芦河,又被任命为西南行营马步都虞侯,率部进入大散关,短时间根本回不来。
所以找人之事只能暂且按下,以后再寻机会。
就在赵婉儿快要回到祈福大殿时,几个小宫女才急急忙忙跑回大殿,也不知道这几个丫头刚才去哪了,一个个慌慌张张面色潮红,看得女官心头恼怒。
这女官乃是皇后赵婉儿的心腹,负责伪造皇后一直在大殿祈福的假象,因为是在大相国寺内,禁军只能在外守护,所以看守得就不如宫里严格,这些宫女四处走动,而那些和尚可不是阉人,要是发生点什么,那可是一件天大的丑闻,女官想到此处,已经是面无颜色。
女官命人将那几个小宫女带到偏殿严加审问,自己则慌忙赶去迎接。
赵婉儿是什么人,正殿的那丝混乱逃不过她的眼睛,只是碍于身份和仪态没有发作,待方丈等外人退出后,立刻将女官叫来询问。
女官不敢隐瞒,交代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赵婉儿身边这些宫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平时也挺稳重的,而且赵婉儿一直也是示之以恩,就算偶有小错也怜惜她们是苦命人,不予处罚。只是今天赵婉儿却冷冷道:“严查,你亲自去,再去通知殿前司赵副使,让他将大相国寺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许外出。”
女官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原来这几个小宫女在寺内遇见一个和尚,这个和尚长得极其秀美,这几个小宫女竟一见为之所迷,跟着他在寺内迷了路,清醒后好不容易才重新找路回来,竟误了时辰。
这时赵匡胤也遵命布置完毕,听到这缘由也觉自家大姐反应过度,哪知赵婉儿令他滚出去守好就行,不许探听寺内一个字。
很快内侍监将方丈、长老还有那迷人心的妖僧全部锁拿,一番严刑拷打之下,还真查出许多腌臜。
这妖僧利用美色吸引官绅富豪家的女子布施,诓骗钱财,再分与大相国寺的各个层级大和尚,形成一个链条。虽说这次宫女事件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但以往所做坏事不能不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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