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常安接着解释道:“总坛的汪长老亲自任命的,分舵众兄弟共同见证的,可假不了。”
“兄弟有所不知,我丐帮以前可没有什么“净衣堂”,我们这些豪强士绅与丐帮也就是个合作的关系,他们为我们交通勾连南北货物,我们出钱,他们出力,大家最后分润利益。”
“以前也有人提出过,让我等加入丐帮,可我们这些人穿金戴银,吃喝玩乐惯了,哪吃得了那些叫花子的苦,所以提议也就不了了之了。”说着伍常安还一脸嫌弃的扇了扇鼻子。
顾磊想想也是,上次黄睛儿臭烘烘的靠过来,他还嫌弃呢!让这些养尊处优的老爷们和一帮叫花子搅和在一起,那场面想着都别扭,越是这样,顾磊对那女子越是好奇。
“自从上任帮主公开反对南唐,江南分舵就频繁遭受打击,一开始只是南唐官方还好,天下叫花子那么多,那些官老爷也分不清那些是丐帮弟子,那些是真的乞讨者,结果胡乱抓一气,导致监狱人满为患。”
“直到李璟长子李弘冀手下的江湖人加入,那些江湖高手一连精准捣毁了留在江南的许多丐帮场所,大批弟子人员与财物的损失,令当时的帮主焦固和长老都很头疼,只得将力量大部分撤到北岸。”
“那时不仅丐帮大受打击,就连老朽等也是如此,生意上的财物损失不少,还担心自身被牵连。直到舵主到来,立刻将那些泥腿子与我等切割,分成“污衣”“净衣”两堂,那时“污衣”堂因受打击,人员不足,也没人敢反对,几个刺头在舵主亲自教训下也都老实了,而且舵主将他们和家人先撤出了江南修养,现在丐帮江南分舵基本都是我“净衣”堂为主,我等别的没有,出钱养些泥腿子倒是简单,而且我等不与人拳脚争锋,处世以人和为贵,渐渐大伙也就接受了我等的存在。”
顾磊静静听着伍常安讲述,心中焦急渐渐平复,细想自己这次南下,一直似乎被人牵着走,从大嫂拿出那两封鸽书开始,好像都被安排好了,而能如此熟悉自己还能将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不出那三五人,而能让这几人配合着来的,除了她,还有谁?
“好你个周小蛾!”顾磊气极而静,淡淡的看着伍常安表演,能在这金陵城中有这么大的产业,光说他是个土财主,顾磊可不信。
伍常安从床下拖出一个大箱子,取出东西一一摆放在顾磊面前,道:“事情紧急,兄弟勿怪,我先为你初步装扮一下,骗过那些下人即可,真要惟妙惟肖害得舵主亲自出手。”
“你等我多久了?”顾磊逼视着伍常安,问道。
伍常安拿着东西不敢朝顾磊脸上下手,悻悻回答:“不久。”
“不久是多久?”顾磊继续追问道。
“咡。”伍常安避开顾磊的目光,答道:“大概一两天。”
顾磊没有做声,伍常安也知道自己的答案没有令对方满意,只得吐露实话:“三五日,真的,老朽没有说谎,五日前舵主给的命令,结果三天前总坛又来命令,要老朽北上,所以这几日老朽坐立不安,两边命令都误不得,都需要老朽亲自去办。”
顾磊心中一盘算,基本确定自己料想的不差,周宪就算再深通广大,也算不到自己追杀明明去了,根本不在汴梁城,所以飞鸽传书晚了三五天。于是点头认可了伍常安的答案,接着问道:“你家舵主上任多久了?”
伍常安躬身垂手道:“两年多了。”
“这就对了!”顾磊思附:“自己在南楚的时候,周宪与大嫂应该另有消息沟通,大嫂能配合她,许是因小森之事而另有私心。”
只是让自己假扮他人又是做什么?看这伍常安的准备,可不是一天两天之举。
“兄弟,我这…”伍常安举着假发、假须说道。
顾磊想通其中关节,知道周宪另有安排,也不再反对,点了点头。
伍常安一边替顾磊装扮,一边絮叨道:“老朽没有太多特殊行为,对下人不好不坏,往日也喜欢结交方外之人,今日之举不会惹人注意,兄弟扮演我随心既可,真有不便,兄弟还可以借闭关修炼躲避外人的视线。”
那你这身份不是随时可被他人取代,顾磊听着心中暗道,只是转念一想,可不是这么一回事么!周宪大费周章,可不就是想让自己好融入这个角色,看来这两年她可真没闲。
“我问青山何日老?青山问我几时闲!”顾磊想着,嘴角不由挂上一丝会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