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这么做,就意味着你们致公堂要同时和鲁比奥家族,纽约警察,还有我们黑手党为敌。”
“阿尔弗雷德先生,你是在吓我吗?”
“我不是在吓你,我是在提醒你。”
“告辞。”
见赵应勤怒而起身,我赶紧把他拉住,并对脱蕾丝、阿尔弗雷德两人说道:“我同意谈判!”
“老侠,你!”
“赵大哥,谢谢你。不过,这是我的事情,应该由我来做主。”
说着,我硬拉着赵应勤,坐了回来。
脱蕾丝和阿尔弗雷德两人见状大喜。
阿尔弗雷德先开口说道:“赵堂主,雷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鲁比奥议员开出的条件是,赔给雷先生三万美元,赔给赵小姐一万美元。雷先生拿到钱后,就去警察局撤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雷先生,你觉得呢?”
阿尔弗雷德说出这个条件时,把我吓一跳。
在当时,纽约州的工人一年收入大概在三百五十美元左右。
鲁比奥议员一开口就是三万美元,这是纽约工人八十五年的总收入,足够我下辈子衣食无忧了。
他们家族是干什么的,这么豪气?
我突然觉得,这两颗子弹没白挨。
正当我准备开口答应时,赵应勤说道:“还得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按照我们中国人的江湖规矩,强尼·托里奥得断一个手指,让他也长点记性。”
脱蕾丝和阿尔弗雷德两人相视一眼后,脱蕾丝便说道:“那这事,我得回去和鲁比奥议员商量一下。”
“oK。”
接下来,我们四人就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下,安静地把桌上饭菜吃了,还碰了几次酒。
吃饱后,阿尔弗雷德先告辞,离开了。
在包厢里,脱蕾丝有点愧疚地对赵应勤说道:“赵先生,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是食言了。但你有所不知,我这个位置,全靠鲁比奥的叔叔帮忙,才坐上的。希望你理解我,对不起。”
“我们完全理解你,脱蕾丝先生。”
我见赵应勤没吭声,便替他回答了,并用脚踢了踢赵应勤。
终于,赵应勤挤出一丝笑容,举杯和脱蕾丝碰了一下,表示对他谅解了。
第二天,他们答应了赵应勤的附加条件。
大概是几天后一个晚上,脱蕾丝的弟弟——戈梅尔,敲开我们家的大门,把三万美元,一根断指,还有一张照片交给了我。
那照片上的人,正是开枪打我的强尼·托里奥。他在照片上表情呆滞,并对镜头伸开了左手。
可以明显看出,强尼·托里奥左手的无名指真的没了。
次日,我便去警察局,把案子主动撤了。
这件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在唐人街教人习武一年后,我的英语水平终于可以达到无障碍地和洋人交流。这完全得益于赵子悠对我的教导。
现在,我身边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小妮子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
特别是在我的生日宴会上,平时不喝酒的赵子悠那晚喝醉酒了,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这让我实在很尴尬。
事后,连康寿延都偷偷问我,“赵子悠的事情,白萍怎么看?”
我不禁苦笑,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看。她从来不问我和赵子悠之间,有没有事情发生。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她讲。”
“从来不问?”
“正是。”
“嘿嘿。要不,你把子悠收做小的算了。虽然美国这边是一夫一妻制。但只要白萍不反对,没人管你的。
在我看来,白萍的不闻不问,代表着一种默许。这种事情,要换成是这里轱辘多,她早就和我大吵大闹了。搞不好,还挠我一脸疤。”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我心里,真的只是把子悠当作一个小妹妹,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当真?”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