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异常’是指的什么,“先生这话意思?”
“这不明摆着的嘛!有人要搞你。”胡来见他好像还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有些气急败坏的脱口而出。
黄鹤楼身体一下僵在那,老脸有些挂不住,好一会才道:“搞我?”
胡来兴许是知道自己先前失了态,缓和了一下语气,不急不慢的解释道:“一群平民百姓竟敢冲进天火观和除魔司的分部烧杀抢掠,他们有那么大胆子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幺蛾子。还有,这其中最关键的是天火观和除魔司两大势力的首领会去怎么想这件事?”
“又不是我干的,我怕什么?先生不常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胡来叹道:“恐怕这已经由不得你。”
黄鹤楼突道:“先生,会不会是我们低估了这群百姓?适得其反了?”
胡来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摇摇头道:“散播谣言让民众聚集到天火观和除魔司也是迫不得已才采取的行动,毕竟对付血蚊这种事情还得靠他们出手。
可后续我们也安抚了民众,又召集各方代表会谈,达成了统一的协定,民众愿意给我们时间去找出解药和方法,天火观和除魔司也保证了只要研发出解药,会在第一时间免费发放。但这不过才两天时间,民众们就急不可耐了吗?
还有,你觉得民众会有如此缜密和整齐划一的行动力吗?除魔司和天火观相隔十几里,二者同时起火,这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干的事情。
此事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以此栽赃嫁祸给我们。”
黄鹤楼猛然一惊,联合这两件事细细一品,也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捏拳头,恶狠狠道:“他娘的个西皮,谁他妈在背后阴老子。”
胡来道:“火是我们点的,别人只是煽了一下风。若处理不当,恐有火烤屁股之祸。现在当务之急是一定要保证天火观和除魔司门人的人身安全,只要他们无恙,我们帮他们重新修建屋子便是。说些好话,多赔点钱,在昭告天下,说是有人挑拨离间,破坏我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友谊,活活稀泥,这件事倒也能混过去。只怕……”
黄鹤楼忙问道:“只怕什么?”
“就怕暗中的人早已计谋好一切,会出手杀掉天火观和除魔司的人,让我们难以下台,与天火观和除魔司结下死结。”
“我现在算是明白先生为何要下达先前的命令了。”黄鹤楼脸上闪过一抹钦佩的神色,又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胡来轻摇了几下羽扇,“主公不凡想一想这件事谁会是最大受益者?”
黄鹤楼连想都未想,脱口而出道:“还能有谁,除了那一直跟我抬杠的沙通天还能有谁?”
“此人不是病重已有快两个月了吗?”
“哼,他一顿吃八碗饭,五斤肉,纳了二十三个小妾的人会生病?前几日我还看到他几个小妾出门买胭脂水粉,走起路来都是微微颤颤,一看便知是床上遭了罪。还别说,那家伙挺会玩的,看他那几个小妾走路的姿势,不知是采用的隔山点火,还是后庭……”
“呃……呃……”黄鹤楼越说越离谱,胡来不得不假装咳嗽了两声提醒他。
“嘿嘿!先生,若是那沙通天干的,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他想找茬,那就快刀斩乱麻,砍得他像蚯蚓爬,不知道自己是个啥!”胡来说着,做了个凶狠的神情。
黄鹤楼皱眉道:“先生以为我不想早点干掉这个王八蛋吗?他那二十三个婆娘让我很眼馋……不是,是他手下五千骑兵让很忌惮,与他硬碰硬恐怕我们会两败俱伤啊!若是到时外敌来犯,那我们可就嗝屁完蛋啦!”
“谁会在瘟疫蔓延的时候去攻城略地?躲都还来不及了。”
黄鹤楼突哈哈大笑,“我怎么没想到这点了,看来真是老天助我啊!事不宜迟,现在就发请帖,去请那沙通天来。咋们宴席上动手,来个酒杯落地,刀斧手现身的老套路,哈哈!他那些手下要是肯乖乖投降倒好,要是不肯,一个字,干他娘的!”
“主公,以沙通天那油盐不进的性格,我们恐怕要想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去宴请他。”
黄鹤楼沉思了起来,嘴里嘀咕道:“对啊,这家伙贼的很,上次老子做四十大寿,他都只是派人送礼,本人没有前来。”
黄鹤楼闷头想着宴请沙通天的理由。胡来俯瞰着白帝城想着此事若不是沙通天所为,还会有谁呢?无数面孔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但始终无法确定到底是何人?他们下一步又会出什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