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连贯,一颗窝窝头顺着小桌板掉落到了地上,李毅见状也没有说话,按他知道的,这会儿座位下面的应该就是陈江河了,果然,窝窝头掉落在地还没几分钟,一只手,从座位下面伸了出来,够了三次,才抓到那枚窝窝头,另一边也伸出了一只手,看着皮肤的细腻程度,不难看出是一名女子的手。
两人争夺了几次,窝窝头还是被对面的那只手抢了过去。
正好此刻火车到站,李毅顺着人流,向着火车外面走了出去,出了火车之后,李毅找了一处发电报的地方,给公司拍去了一封电报,内容是在浙江被人抢劫,头部受伤,需要请假。现在这个年代能使用电话的地方很少,只有几处相对发达的城市的电话普及程度比较高,剩下的城市电话只有比较大型的单位会有电话,电报比较实惠,这个时代的电话费很贵。
发完电报之后,李毅顺着人流,向着站台走了过去,站台上骆玉珠已经捶着陈江河的肚子,将窝窝头拿到了手里,咬了一口,也不管是不是被人咬过,转身摆了摆手,说了句:“谢啦!”便顺着人流向外走。
陈江河此刻被骆玉珠痛击,刚刚直起身子,就看到骆玉珠向外走的身影,咬了咬嘴唇,他可不愿受了气后不报复回来。
悄悄的跟在骆玉珠的身后,两人绕开了出站口密集的人流,顺着火车轨道,向着火车站外悄悄的走,骆玉珠已经发现了跟着的陈江河,不断的利用手上的窝窝头,吸引着陈江河的目光,陈江河此刻已经饿的两眼昏花,只能凭着毅力,向着窝窝头冲去。
李毅在一辆停靠的火车旁将一切净收眼底,想了想,将身上的中山装以及鞋子收回空间,身上只留下一件毛衣,一条裤子,其他的全部收了回去,又在头上抹了抹,弄出了一个伤口,血液顺着头皮流下,伪装成了一副被人打了闷棍,财物都被抢劫过后的样子,提前绕到了两人的前面,找了一处轨道,躺在地上。
骆玉珠牵引着陈江河,不断的从火车站里向外走,走着走着,陈江河假装无力倒地,骆玉珠不太放心,停下了脚步,想了想,还是向前走了几步,试探了一下,陈江河抽动了一下身子,骆玉珠蹲下身子,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却被假意倒地的陈江河一把抓住了衣服,意识到被骗了的骆玉珠,疯狂挣扎着逃离了陈江河的手,向着远离他的方向跑了几步,陈江河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只能看着骆玉珠逃跑,再没有力气去追赶。
跑了几步的骆玉珠,被李毅的腿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还以为是什么大石块,转身看去,却看到一个头上带着血,身上衣服都沾满了尘土的男子躺倒在地。
这人的这副样子,让骆玉珠吓了一跳,担心人死了,急忙上前试探了一下那人的鼻尖,见还有气息,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上下看了看,这名男子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看起来就不像是乡下人,刚躺在地上的陈江河此刻也恢复了些力气,见骆玉珠一动不动,还以为在挑衅他,缓了口气,站起了身子,抓起手边的小石块,就向着骆玉珠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