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了,她给你找人治,你啊,就好好受着吧,这么懦弱的垃圾货色,被女人收拾,该”。
说完后,她踩着愤恨的脚步离开,消失在人流中。
诺大的地方,仅留下唐谦一人,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呻吟着,而他的眼底满是怒火。
绝对不让你们好过!
两个小时后,方芫窝在了陆小苏家里的沙发上。
她对好友讲了今天的经历,一字不漏。
陆小苏听完后乐癫了。
方芫望着笑得前仰后合的陆小苏,揉了揉额头满脸的无奈。
“不管我生气也好,不生气也罢,你能不能别这样笑了,好歹我是你朋友,你儿子的干妈,我被劈腿你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是”。
陆小苏笑了挺长时间,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她揉着笑得有些发疼的小肚子,故意问:“哎呦,你需要同情吗?”
方芫认真的点了点头:“需要。人家遇到渣男了,你怎么能不同情一下嘛”。
陆小苏嗤之以鼻。
“我倒是挺同情他们的,居然被你问是否尽兴,是否尽兴,是否尽兴啊,哈哈,乐死我了。
我真想奔到现场去看看他们的表情有多精彩,顺便,给他们敲锣打鼓,祝贺一下,贺他们有生之年遇到了一个中二病不轻的侠女”。
方芫听着小苏的话,是很想去辩驳一番的,可小苏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
她兴致勃勃继续:“我现在在想啊,你竟还给唐谦说断了给他接,功能不全给他治,啧啧,他得多绝望呐”。
讲到这里,小苏突然露出很古怪的表情,把嘴凑到方芫耳边小声问:“你一个处女,讲这种话,就不觉得脸红心跳加害臊吗?”
方芫把她的脸推开,说:“害臊什么啊,那种时候,谁害臊谁尴尬谁先失去主动权。
职业习惯,我做什么事都不会让自己失去主动权处在不利于我的位置的。
我那会要是真害臊了,还不是得被他们拿捏,那最后一定会被羞辱的很惨。
你忍心看我被人羞辱啊”。
“这点到肯定是不想的,不过你这性格,他们也没机会羞辱你呀,向来只有你羞辱人的分”。
方芫窝舒服了,不再接话,开始想明天的案子。
离婚官司,本就清官难断,扯不断理还乱啊。
小苏见她表情严肃起来,知道她又开始想正事了,正好接孩子放学的闹铃响了,揣了车钥匙赶去学校。
方芫在思考到关键点后,昏昏沉沉睡着了。
她又做了那个梦。
梦中,跆拳道馆内,她穿着一身练功服,与一个高她一头的少年面对面而立。
少年的脸模糊到一点都看不清。
只有一双手骨节分明干净有力又极为修长。每一根手指,每一寸皮肤,都恍如天上神仙细细雕琢过的艺术品,完美到不像真的。
只一双手,竟让她的眼睛像长在了上面一般,完全挪不开。
他是天神后代么,竟然长了一双勾人魂魄的手!
她满脑子都是这手要是能经常见到该多好。
在即将要与少年对练得时候,她分神了。
她分神,少年却没有。
只见少年发起了攻击,右手快速朝着她前胸袭来。
少年迅捷伸手抓过来时,她愣着没动,没有丝毫的避让,她胸口的衣物被他一把拽到了手中,好巧不巧的,他的手指,触到了她柔软的顶端。
虽然穿了内衣,但夏天的衣服太薄,手指带出的温度仿佛点燃了她的全身。
她霎时羞红了脸,炙热从脸蛋开始扩散,脖子耳朵,乃至全身,到处都如同在被高温炙烤着。
下意识中,她觉得自己该逃。她双手极为慌乱抓住前襟掩了关键处,扭头便跑。
少年见到她落荒而逃,知是自己闯了祸,亦红了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师脸上露出些微尴尬,他轻咳一声,小声对他说:“不管怎么样,你都该去道个歉。
你虽然不是有意的,可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心思细腻,别让她心里留阴影”。
少年听了话,急忙往她跑的方向追去。
方芫跑得极快,连头都没回一次。
当少年跑到街头时,她早不见了。
少年一人在街头四处望着,想找到一些她的踪迹。
目光带着探寻,带着想找到她的迫切。
少年的脸仿佛近在眼前,又仿佛远在天边。
梦里,他就站在那,只有两颗眼珠子来回滚动。
可即便如此,方芫倾尽全力,也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心里万分焦急。
急切中,她突然清醒过来。
又是这个梦。
自从那次被他的手指摸到后,这个梦一直没断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十四年里,梦中的情景只有他的手一直特别清晰,人长什么样是越来越看不到了。
他是谁?
她不知道。
当初他为何突然出现在跆拳道馆内,也一直是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