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媳妇盘着一大盆鸡肉炖粉条进来。
“来啦,都饿了吧?饭马上就来!”
村长搓搓手,显得很局促,道“你们将就着吃,我们这里穷,没什么拿得出手,勿见怪。”
“叔叔,你不坐下和我们一起吃吗?”书淡淡问。
村长摆摆手,慌忙出去“我们吃过哩。”
米饭被端上来,村长媳妇也出去了。
未动筷子,程灵出去倒了杯热水,路过小厨房,看见村长一家挤在昏暗的小厨房里就着剩下来的鸡汤蘸馒头,小方桌上只有一盘辣炒白菜。
端着热水回来,程灵说了,眼睛有些湿。
一顿饭,吃得略沉默。
乐珊和何进峰都收了心思。
安歌没什么胃口,怕不吃胃不舒服,用热水泡了一小团米饭,吃了。
傅斯珩一直没怎么吃。!最后,四对夫妇和约好的一样,临走时纷纷在碗底下垫了纸票。
和村长道完谢,安歌和傅斯珩撑着伞慢慢回到了住处。
工作人员送来新的床单被套,安歌换完床单被套,把傅斯珩推倒在了炕上,手指尖搭到了他的腰带上。木得任何脖子以下,在直播节目什么都没干qq
???娘娘你在干嘛!
上鸭!我可以!
傅斯珩抓住安歌的手,起身“别乱动。”
安歌指了指摄像机。
屏幕黑了下去。
弹幕
不!珩宝,妈妈不准你这么做!快拿开,我不要看拉灯!
画面重新亮起来时,傅斯珩已经换好了衣服,歪靠在炕边。
外面小雨依旧未停,滴滴答答的雨声不断。
安歌坐在方凳上,望着外面的雨幕。
最后一期节目,导演没做任何说明也没有提任何任务,更没有没收他们的东西,相反还送了新的床上用品。
突然空下来,安歌有些不习惯。
屋内不聚气,阴冷。
傅斯珩表情未变,朝安歌伸手“我冷。”
安歌“……”
你冷个屁你冷。
关上门,安歌刚走过去,便被傅斯珩抱进怀里。
“给我暖暖。”
“睡一会?”
安歌想了下,点头。
陌生的环境,又下着绵绵冷雨,无事可做。脱鞋上床后,安歌靠在傅斯珩怀里,数着雨声,渐渐睡了过去。
傅斯珩没什么睡意,单手搂着安歌,拿手机给魏舟发了条消息。
山里信号非常不好,勉强能发发消息,就是那圈圈得转半天,还不一定能成功。
好在守在直播前的魏舟是个人精,都不用傅斯珩细说,自己学会了抢答。
魏舟傅总,你和娘娘好好休息。这事交给我,我马上联系人安排!
过了几分钟,收到魏舟消息,傅斯珩这才摁灭了锁屏,阖下了眼。
没一会,院子里!里响起了细微的动静。
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傅斯珩醒了,轻手轻脚地下去,打开门。
一个戴着绿色头巾的老奶奶进来,她的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看上去大概六七十岁,满脸皱纹,深得和树皮一样。
“诶,你们来啦?”老奶奶穿着件枣红色的旧棉衣,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胶鞋,她拎起红色购物袋,和善地笑道,“听说你们过来,我一早去镇上的集市割了些排骨。”
“来这里辛苦你们了。”
傅斯珩站在门口,颔首“谢谢奶奶。”
天寒,但却又很暖。
厨房梁低,逼仄又破旧。
土墙被烟熏得焦黑,灶台上满是陈年的油腻,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龛内放着缺了口的瓷罐。
傅斯珩看着,微抿了唇角。
老奶奶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整得纸票,强硬地塞进傅斯珩手里“吃饭就吃饭,给钱做什么。”
“都是自家养的,花不了几个钱。”老奶奶看着瘦弱,力气大,还起钱来和打架一样,“我离老远就看见村长站在村口等我,一上来就要把钱给我。”
推脱不开,傅斯珩只能接了。
“这里脏,你快出去。”老奶奶要赶人,“我来就好。”
“没事。”见老奶奶垫着脚要拿龛内的棕色瓷罐,傅斯珩先一步拿了下来,“要拿这个吗?”
“嗯啊。”老奶奶打开缺了一个口的盐罐子,将新鲜排骨放让瓷盆内,撒了些盐,先腌着。
傅斯珩刚摸了一手油,也没太在意。
老奶奶扶着灶台,进了后面烧火的地方,她擦着火柴点燃了捆稻草,将草推进了灶膛里,絮叨“给你们烧点热水,晚上泡个脚去去寒。”
说着,她又要起身到草锅前添水。
被傅斯珩止住“是放这里的水?”
“对,水缸里面。”
添了水,稻草引燃后再加干柴,干柴!柴烧得噼里啪啦作响。土屋内竟迅速热了起来。
“快过年了,你们拍这个也挺辛苦的吧?”
“还好。”
“明儿就要开始准备年货了,过年我儿子媳妇回来,还带大孙子回来。”映着火光,老奶奶笑得很是慈祥,“你多大?二十五六有了吗?”
“那也没多大啊。有孩子了吗?”
“刚结婚。”
“哦哦,我儿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的大孙子都会叫人了,一口一个奶奶。”老奶奶一边回忆,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傅斯珩听着,偶尔应几句。
炊烟再次升起。
“你们夫妻俩工作都挺忙的吧?我儿子儿媳就是,早出晚归的。”
傅斯珩未开口,听到了安歌的惨叫声。
“啊——”
“嗷傅傅!”
“怎么了?”老奶奶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扔下手中的火叉,蹒跚着跟在傅斯珩身后。
傅斯珩反应快,几乎是老奶奶起身的瞬间,他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推开了门。
怎么两个字没说出口,安歌迎面跳到了他的身上。
傅斯珩伸手接住。
“珩宝。”
安歌刚睡醒,她的长发微乱,双手勾着傅斯珩脖颈,长腿紧紧地an在傅斯珩腰上。
“有老鼠啊!”安歌一想到开灯时见到的场景,双腿圈得更紧了,“它刚才在啃柜子。”
“不知道从哪里叼了个苹果核过来!”
傅斯珩微哂。
“真的有老鼠!”
“好肥一只。”
“我要喵弟。”
“怎么了啊?”老奶奶一脚踏进来,一抬头,看到抱在一起的俩人,慌忙哎唷着转身,还贴心得将门带了起来。
“奶奶?”安歌急忙从傅斯珩身上滑下来,她动作太急,差点儿摔倒,“奶奶你听我说!”
弹幕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这是我没想到的!千算万算,没算到娘娘竟然怕老鼠,按她的性格不应该上去就给老鼠一个过肩摔吗!
有人看清娘娘!往傅总身上蹦的动作了吗?呲溜一下,直接省去了起跳的步骤,比偷跑的老鼠还快哈哈!
对不起!我只注意到傅总的动作自然又熟练,熟练到了甚至让人心疼的地步!盲猜这俩人肯定没少玩这种姿势!
???我怀疑你们在开车,且我有证据!
……
“我等会给你拿张粘老鼠板。”老奶奶怕安歌冷,拖了个火盆出来,往里面添了点烧成碳的干柴,“烤烤火。”
“谢谢奶奶。”安歌乖巧道谢。
老奶奶又从地窖里摸了两个红薯出来,埋进了火盆里“吃得惯这个吗?”
“烤红薯。”安歌偎在傅斯珩身边,“以前读书的时候可喜欢了。”
没一会,屋内弥漫开了浓郁的烤红薯香气。
拨开碳火,老奶奶用火叉将烤红薯夹给安歌。
安歌掰开烤红薯,撕下一片,喂到了傅斯珩嘴边“尝尝?”
“甜的。”
傅斯珩尝了一口。
老奶奶笑眯眯地看了会,又去炖排骨。
屋内很暖,烤红薯极香。
时间仿佛在这座偏僻的小村庄里慢了下来,年越来越近,家家户户开始备起了年货。
过年,对这里的人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意味着团圆。
年夜饭早早地备好,杀猪腌肉,自家捏包子蒸糕点。
忙不过来的,几家聚在一起,分工合作。
年味极浓。
这一期,导演自始至终都没有公布任何任务,日子一天天过去,节目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撕逼掰扯,只有细水长流别样的日常。
一开始以为会无聊,但安歌被老奶奶带着,天天忙着学捏包子。
一大群人聚在村长家忙着和面包包子。
最后一天村长不在,一大早去赶集了,替这里腿脚不利索的老年人采购烟花、烟酒和散糖。东西多,傅斯珩和姜临被请过去帮忙,他们倒好,直接“打劫”了节目组的车。
最后一天,安歌总算学会了捏带花边褶皱的包子。
见傅斯珩进来,安歌捧着掌心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