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号称整个宁国镇,最穷的村子。”老谢抽了一口烟,笑笑:“当然,这话放在十几年前还算靠谱。现在,路也修通了,年轻人出去打工,留守村民种水果卖山货,靠山村早就脱贫了。但是,这薛有义家,是真的穷啊!”
砰砰砰!老谢抓起铁环敲门,声音传出去老远,引得旁边人家院里一阵阵狗吠。
“来了!谁呀?”
等了少许,就听见院内房屋的开门声,脚步声慢慢接近,一道沧桑的女声隔着院墙问道。
“大妹子,我,谢春花,老谢!”老谢喊道。
噗!李楚乐了,原来老谢的大名叫谢春花,怪不得他在剧组从来都是让别人叫他老谢呢。
“哦,谢大哥啊,稍等。”
吱呀,门开了,一名中年妇女打开门迎了出来。
李楚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年约五十来岁,穿着一身睡衣,披着个外套,外套肩膀上有着明显的两个补丁;精神还算不错,但眼角满是鱼尾纹,头发也半黑半百。
“这么晚了,谢大哥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妇女抬头一看,正看见站在老谢身后的李楚,问道:“哟,这后生是谁呀?难不成是谢大哥你的儿子?”
“别胡说,这我老板。”老谢抬抬手说道。
“哦,哦,”妇女搓搓手,局促的说道:“不好意思,老板你好。”
又道:“快进屋吧,有啥事进屋再说,这夜里挺冷的。那个,老薛!起来了!谢大哥来了!”
李楚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
普普通通的三间砖瓦房,院子里有个石磨,石磨边上堆着一堆柴火,边上停着辆破旧的拖拉机;东南角上,砌了一排小笼子,也不知道是鸡笼还是兔舍。
进了屋,屋内干净整洁,老式的桌椅板凳擦得明亮。家用电器也不少,只是略微陈旧了些:老式的冰箱,有着大块头的电视机……
里屋门打开,一个男人迎了出来。
端着一壶新沏的茶水,一身灰色的工作服,上面还印着恒泰化工的字样;脸上爬满皱纹,眼睛炯炯有神。
“老薛,这是我剧组的老板,李总,这是薛有义的父亲,薛存孝。”老谢介绍道。
“哦,李老板好。”老薛赶忙把茶壶放到桌子上,在裤子上擦擦手,主动伸出手来,又局促不安的问道:“这么晚了,是有义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握着老薛的手,看老谢刚要开口,李楚便抢先说道:“我只是听老谢说起了薛有义的家庭情况,因此过来看看。白天工作太忙,这晚上才有了点时间,薛大叔不要见怪啊。”
“不怪,不怪,坐,坐。”
四人坐在木质的沙发上攀谈起来。
言语之间,李楚了解薛有义的家庭情况。家访嘛,本来就是老师的看家本事。
这个薛有义,贪图那两万块钱,还真的如老谢所说,大有隐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