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转眼就跑没影了,葛东来才让人绑了阿沐上马。
“二狗,别哭,回去照顾好家里,等我回来。”
来不及多说,阿沐快速交待一句,人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见大哥要回了,最开始喊话的络腮胡子吩咐,“葛东来你带队在这看着,我们回去带家伙。弟兄们,走了!”
一行人迅速褪去,就像不曾来过一样,除了那一地的血腥。
逍遥寨,在大帽山安营扎寨已经有了近百年的历史了,相传还是上一次朝代更替时候流民组建的,一代代传下来,发展壮大,远不是那些新近组建的乌合之众可比的,用葛东来的话说,这是一个有底蕴的土匪窝子。
自从三年前老寨主下山受了重伤归天之后,司徒末就血洗了老头子打拼了大半生的家业,坐上了大当家的位置。
用葛东来的话说,老寨主此生最值得吹嘘的一件事儿就是当年捡回了襁褓里的小司徒,养大成人并传授了刀法,让司徒一度感恩戴德如忠犬一般,冲锋陷阵,辅佐在旁。
而最失败的一件事儿就是病重之中跟儿子交待遗言的时候被司徒听见了,原来自己并不是什么扔在冰天雪地里的孤儿,而是上京路上被老寨主打劫了一家官太太,烧杀抢掠之后就剩下这一个娃娃,看唇红齿白一双大眼长得极好,正好那时候还没儿子,就捡回来养着。
以为是救命之恩却原来竟是灭门之仇!
司徒惊怒交加,一时间差点走火入魔。
当晚司徒末就联合了几个要好的兄弟血洗了寨子,老寨主的家眷27口,男丁直接剁了,女眷直接拉出来在空地上就让兄弟们给糟蹋了,偏偏留了老寨主一口气,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媳妇小妾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最后不得不用司徒末的身世并一块信物换得了女眷的一个痛快。
司徒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知道自己父亲尚在,在屋里闷了足足三天,出来之后,恢复了以往的放荡不羁,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只狼,从未觉得自己做的事儿伤天害理,可突然有一天发现我娘就是让狼咬死的,而我也杀害了无数同类,现在假如回到羊群,他们会扒了我的皮。”
连鬓胡蛟是个直性子,道:“司徒,你说往哪儿就往哪儿,我听你的,我的命是你给的,你说啥我做啥!”
“呵,听说我那老子还是个清官,就别给他添堵了,就当我这个儿子早就死在当年的劫匪手里了,他老人家还能落个清净。”
自此,再不提自己的身世,把黑山寨改名逍遥寨,行事愈发随心所欲。
寨子在大帽山北峰半山腰,七八百人的大寨,加上几十年的繁衍,从山下抢来的姑娘,看对眼的可以拿银子买回去当媳妇,哭哭啼啼不从的扔到大寮里做营妓,寻死觅活的先扒光了扔在空地上让弟兄们轮流糟蹋,糟蹋完了就扔到地牢里绑着不给吃喝,若是服软了就放出来,有的宁死不从的就活活饿死。
白香香是另一伙土匪首领的女儿,黑吃黑的时候被司徒末给抓了,她见到司徒的第一眼就沦陷了。
从未想过这世间竟然有如此俊俏的人儿,身材昂扬,宽肩长腿,浓墨般的利眉直耸入云,鼻若悬壶,挺直而刚毅,一双凌厉的鹰眼不笑的时候,看一眼就让人如坠深渊,轻佻的用舌尖舔着嘴唇,那一脸放荡不羁的痞样儿更是看的她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化成一滩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