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上了年纪,气力便会衰弱,本性中凶暴的部分也会销声匿迹。
我自己竟也意外地接受了平稳的日常生活使技术变钝的事实。
不过,话虽如此。吾之剑术,至今仍未尝一败。既如此,称赞他们所学的剑法也是最强便是。
而总有一日,会出现超越我的弟子。那份不甘与喜悦,总有一日可以体会到吧。
哎呀,还是说......或许我就是直到最后也仍是最强的那一个呢?”
看着这个老头一副烂醉还自言自语的样子,田中真担心他喝出问题来。
“你还要喝吗,客人?”田中这家居酒屋刚开一周,每晚九点到十点半有啤酒免费供应不限量活动,这个老头一个人喝了足足两箱,亏不亏本还是小事,要是喝出个什么好歹,他这刚开的店说不定就要背上“假酒”之类的莫须有的污名。
这老头不算矮小,约莫一米七的个子,瘦削的身子倒衬的他高了一截,脚踩一双破旧木屐,目光锐利,年纪瞧不出几岁。满头怒发胡乱顺着脖子延伸,其中混杂着几络白发,老头并不接田中的话茬,只端着酒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着田中做了个举杯的动作,一边喝着一边离去了。
老头仰面喝尽瓶中酒液,踏着月色倚着墙走进了转角处的一个小巷。巷内一片寂静,在垃圾堆里睡觉的野猫嗅到陌生气味醒来,浑身毛发炸起,背部拱起如桥,瞳孔闪着幽绿色的光,眼圈发红,眸子发灰,努力摆出凶狠的模样。老头偏头看了野猫一眼,野猫呜咽着躺回垃圾堆,缩成一团。
老头继续往前走着,到某个墙角缝隙所对应的节点,随着老头一步踏入,出现了整个界域的变化,像极了剑持隼遭遇的酒鬼诡异而形成的诡域,但似乎又不完全一致。
诡异并未出面,这个诡域带着如血般的猩红迅速的扩张,数秒内便覆盖了整片包括小巷在内的一大片区域,仿佛马上就要包围整个东京......老头轻轻的往地上一踏,淡蓝色光芒在地上延伸,俯瞰这片大地就会发现,猩红色刚蔓延出人少的街区,便被淡蓝色的光芒封锁住了。天幕最尽的边缘幽幽泛上血红色的迷雾,悬挂在清冷的沉墨一样的夜色里。风的呼啸像野兽仰着头在对陨月咆哮,没有一点星辰的痕迹飘零而落,陷落的废墟之中,爬行着鬼魅的喘息和贪婪的笑。最后,那徘徊着渐渐苍白的月光坠于自己最后一抹倒影里。天际的云层变成了鲜血一样的河流,暴风雨瞬间夹杂着沙尘席卷了渺小的山头,支离破碎的噩梦混杂着逝者们的哀嚎袭向形单影只的老头。
老头拿着刚喝完酒的酒瓶,轻描淡写的一挥,没有任何声势,也没有花里胡哨的光芒,只是那么一挥......仿佛挥动的不是酒瓶,而是橡皮擦一般,所有的鬼魅哀嚎污秽黑暗尽皆消散,如同阳春化雪。
“喵呜?”野猫蜷缩着身体,悄悄睁开一只眼观察四周,月光皎洁不染微尘,野猫身上毫发未损,巷间的垃圾倒是伴随着未露面的诡异一起湮灭了。
老头仰头再喝,只接着几滴残余的酒液了,他摇了摇头,俯身将酒瓶轻轻放在地上,转头离开了。
鼻翼微耸,老头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子,“污秽的味道,诡异?不,不对,是怪异。”
......
“北原苍介
天然理心流(94级)
威胁程度:建议自尽,死的比较体面”
剑持隼人傻了,他一直以为技能分级是十级制,自己勉强算是文武双全,谁知道刚打工回来就遇到个顶着大BOSS面板的怪老头。
“奇怪,污秽的气息为何到这里就消失了?”以北原苍介的阅历,不会诧异,但也颇为好奇,毕竟这世间,还没出现过能瞒住他的邪物。
这么危险的人物,剑持隼假装没看见,缩手缩脚的溜进出租屋轻轻敲门。花山院纪香闻声开门,她那双淡雅的双眸在搜寻到剑持隼之后就荡起微笑的涟漪,如秋日横波,让人如醉如痴。一头微卷的长发用水晶发卡松松绾起,发丝自然垂落下来,划过耳际,平添了一丝妩媚。花山院纪香今天身着一袭波西米亚风格的白色抹胸长裙,似乎是内衣大小问题,沟壑硬生生从V字挤压成I字,白皙的双腿在精致花边的衬托下愈加显得修长挺拔,一种素雅风韵在她身上浑然天成。
“污秽?”北原苍介皱了皱眉,刚才那个走路不自然,缩手缩脚,生怕自己注意不到他的年轻人,似乎有几分拳脚功夫,莫不是他收拾掉了?
虽然“嗅”到的气味并不十分黑暗,应该是很弱的污秽,但凡人的技艺也很难对付才是,北原苍介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敲起了剑持隼的门。
“谁呀?”没等剑持隼应声,花山院纪香便自告奋勇的去打开了门,迎面便是一个浑身酒气的老头。
“诡异有诡域,灵异无实体,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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