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越来越浓,远远地望去,小院朝南光秃秃的一片也染上了绿色,走在路上,那田野间的叶芽儿都不是娇弱的嫩黄色了,渐渐长成了翡翠般的浓绿色,一场场绵绵春雨下了过去,田地里干冷了一个冬的土地湿润润地花开,抽水机喷出的水龙高高地落下,强壮的水牛拉着犁耙,在农夫的吆喝声中耕开了春。
花山院纪香倚在门口,慵懒的伸了个腰,傲人的身姿展露的一览无遗,她今天穿着天蓝色蕾丝花边雪纺连衣裙。飘逸的雪纺荷叶袖子让裙子的层次感十足,展现出了细长白净的手臂和有着迷人形状的直角肩,苗条的身姿有一种天外飞仙的飘逸美感,蓝白的纯净配色,和她整个人一样清爽。
外面稀稀落落的下着小雨,沾衣欲湿杏花雨,这边只有棵孤零零的樱花树,姑且算得上樱花雨,雨下的不算恼人,倒给人一份初晨的清爽,花山院纪香给剑持隼递过一把纹着三瓣樱花,有木制伞骨的黑伞,嘴角有着自然弧度翘起来的笑意,眼角本就细,一笑起来就成了水汪汪勾人的桃花眼,手腕上扎着一圈简单的苏格兰纹绸花,修长的脖颈上样式朴素的御守在清风中随着门口的晴天娃娃一并微微晃动。
即便北原苍介前辈说了会给她办身份信息,花山院纪香也不愿与别的人类有过多交际,她多少有点介怀过往的身份,一时难以放下心结,偶尔逗逗拯救她的那个像小大人一样的少年,本身却是个恬静的性子,每日守着这方院子等少年回家,倒也不错。
“再见,纪香”剑持隼挥了挥手,挎包上的御守随之轻揺,依稀可以看出,和花山院纪香脖颈上挂着的是同一款式。少年和老爷子练剑的时候,花山院纪香不敢多插嘴,默默的给老爷子递递酒,给少年擦擦汗,依循着人类时的记忆,缝制了两个御守。说来可笑,她本来是怪异,却希冀神明的力量能护少年平安。
锦囊状的御守,剑持隼的缝着“胜守”两字,意为胜利,她自己的却怀着某种私心,缝着“良缘守”三字。
“早点回来,隼”,花山院纪香望着剑持隼的身影消失在了小路的拐角,伫立良久,回小院去了。
......
剑持隼边走边回line上的消息,告知自己暂时搬家了,让星野怜今天不必来等他一起上学。刚开学不久,这对经常一起回家的邻桌同学却不约而同的告假,让二年A班的八卦四处流传。
剑持隼一进教室,叽叽喳喳的男女尽皆嘘声了,没有精心打理,黑色碎发散落着而不显得凌乱,初悟浮鸟之位的意境,势尚不能收发自如,他单是坐在那里就有种生人勿进的气势,眸子淡然如闲云野鹤,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却是猛禽般的锐利,外人看来,他棱唇紧紧抿着,带着一股倨傲的冷漠,结合名字,叫人联想到名为隼的猛禽。抬望眼间,瞧见数日未见的人儿到眼前,那股子冷漠却如阳春融雪般化开,绽出个柔和的笑脸。
星野怜站在门口,她应当是打车到的校门口,一身素雅洁白的长裙,白色的软皮平底凉鞋,露出干干净净,脚趾甲粉晕得像桃花花瓣一样的十粒可爱的脚趾头,随不比花山院纪香的丰满,却也小有规模,独有一份少女的甜美。往日里习惯扎着马尾的她,今天头发却是细细梳理后披散开垂下,不知是不是剑持隼的错觉,她的发梢离腰似乎更近了些。
两人这么坐在教室中,仿若田野间的瓢虫间,混入了两只蝴蝶,突兀,惹眼,却也让人生不起议论的心思。
下课,星野怜过来和剑持隼说话,“你衣服上有股清香呢,隼君”,少女笑眯眯的,语气平静,仿佛随口一提,不妙的感觉却向剑持隼一阵一阵的涌来。
捱不过花山院纪香,她自觉帮不上剑持隼大忙,至少能帮忙做做饭,洗洗衣服。这几日练剑也只是出汗,没有沾上难洗的污渍,老爷子的小屋好像也没有肥皂洗衣液之类的东西,花山院纪香只是单纯用清水洗的衣服。剑持隼没注意,这下低头轻嗅衣领,才闻着一阵清香,和花山院纪香身上一样的味道。
“那个,肥皂用完了,胡乱用沐浴露洗的衣服,”剑持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慌张的解释,明明自己和花山院纪香根本没什么,况且......那个夜晚和星野怜也只是用的隐喻,算不上正式在一起。
无论怎么说服自己,望着星野怜澄澈的眸子,剑持隼便动摇了,真要对她说实话,说有个美丽的女子的被她救了之后和他同居,事情就会走向不可预知的方向了。
“这样啊,有空买同款沐浴露试试,”星野怜倒也没多想什么,在她进教室前,教室里落针可闻的寂静,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放心了许多,虽然自己一周没来,剑持隼依旧处理不好人际关系,或者说是,不愿意处理人际关系。
“你这一周,在干嘛?”剑持隼决定先发制人,转移话题。
“处理一些事啦......家里人的事”,微不可查的,星野怜眼中倏忽闪过了一抹哀伤。
剑持隼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望着少女的眼睛,识趣的停止了追问。
“你呢?大家都请假,只有我一个人回答不公平吧?”,星野怜眼中的哀伤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澄澈如一汪秋水的眸子里小小的狡黠。
“就算你这么说,你也什么都没回答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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