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汉神情愠怒,他姓马,早先因为生了一张痘子脸,人憎神厌,就都叫他马瘟,后来病好了,也混出来了,就没人敢这么唤他马瘟。
以他在帮内混了快十几年的资历,这拳二拳三,都还是后来者,居然这么不尊敬他。
可没办法,这七个打手,不以资历论地位,而是以拳术,能混到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在帮内实力可想而知。
他也只能忍了。
“帮主唤我干什么?”
马瘟问道。
“你去了就知道,快点跟上,帮主还在赌坊内等你。”
两个壮汉立马回身,往前走去,似乎并不担心马瘟不跟上来。
“大哥?”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马瘟也不怕是帮主要罚他,他又没做啥亏心事,是而跟着拳二拳三,往赌坊过去。
能在京城开赌坊的,可不一般,哪怕这个赌坊处于阴巷敝沟,环境恶臭,那也不是寻常势力敢染指的。
赌坊很隐蔽,内里却也人声喧哗,有码头来的脚夫,也有下三滥的氓人,也有一般百姓,但在这里都不分身份高低,彼此都有一个相同的身份,那就是赌徒。
马瘟对赌博没啥兴趣,他也没几个钱敢来赌,深知这玩意害人不浅,看也不看那些兴奋地脱掉毛毡的混人,走进赌坊深处,一进去,看到个四十来岁,与富商毫无差别,满脸微笑的男人。
这就是帮内的主人,所有人无比敬畏的男人。
柳帮,以柳河为名,只因柳帮大部分的成员,都来自在柳河讨生活的贩夫走卒,自建立而起,逐渐壮大。如今在京城之内,除了传统的柳河脚运,许多小赌坊、一些青楼、酒肆,都有柳帮染指。
只要不涉及那些王公贵族,朝廷官员的生意,朝廷对柳帮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打杀了柳帮,还会出现第二个帮派,那还不如留着敲打一番就行了。
洪隆放下手上的茶杯,见马瘟走进来,向他拱手:“见过帮主,帮主万福。”
“老马啊,我和你也是很久没见了。”
洪隆笑意浓厚,手一伸:“都是自家兄弟,来,坐。”
帮主让座,马瘟又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去坐了,“谢过帮主,我站着,不累。”
“哎,老马,都是十几年的兄弟了,你也太客气了。”
说是这么说,洪隆也没有亲自上前硬拉着马瘟坐下,说说就行了,话语一转:“今日唤你来,也不是其它事,只是听说你近日找到了一上好货物,为何不与帮内说明。”
马瘟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有些尴尬,又有些恼怒,可最后化作一句话。
“帮主,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那地方很邪门。”
“邪门?”
洪隆饶有兴趣:“怎么个邪门法了?”
“这……”
“你仔细说,不必有所顾虑。”
洪隆不容拒绝。
妈的,我就是顾虑,才不想说的。
马瘟暗骂。
可面对帮主亲自询问,他又无法,因为还有几个兄弟,是绝不会面对帮主而帮他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