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可能?”章海峰立刻问道。
毕竟这个可能也许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宁孑放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章海峰,认真的答道:“他们在嫁祸我,就因为我在电话里因为一时气愤,说了几句不太恰当的话,那个人就跟某个物理实验室合作,用我公布的方法把房子炸了。也许下一步他们就要污蔑我的实验室里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
章海峰看着宁孑,真的,他现在都快相信这个解释了。逻辑严谨,且很科学。
毕竟以对面的信誉来说,做这种事大概也没什么心理障碍。
唯一的问题是十分钟就按照宁孑说的话,做好完全准备,然后毁掉自己的房子……说实话,还是有点难的。
于是办公室内沉默了片刻后,章海峰点了点头,总结道:“我明白了,这件事,与我们无关。我会建议让他们自查的。”
宁孑点了点头,没有再解释什么。
任何事在做之前,都需要先有一个科学的解释,这是一位科学家的基本素养。
什么?
污蔑?
呵呵。
看到宁孑再次专注的看着电脑,章海峰站起身,很识相的说了句:“告辞!”
“不送。”
……
走出办公室的门,章海峰深吸了口气,这次没有犹豫,很干脆的将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几乎刚响就接通。
这大概是等着他的电话呢。
“喂,宁孑怎么说?”
“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不是?”
“嗯,因为这不科学,宁孑说我们应该相信科学!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可以写一篇论文来证明这一点。起码我们绝无可能在华夏控制美国的闪电!而且能引导闪电的激光发射器体积非常庞大,您觉得有可能是宁孑去布置的吗?他甚至都没有离开过体大!宁孑觉得这是那帮美国鬼子想要嫁祸于人,想要给我们扣屎盆子!”
章海峰斩钉截铁,斗志昂扬的说道。
很多时候对某些说辞自己信不信其实不重要,但表现得信不信却很重要。章海峰此时正在践行这一点。差一点他都想喊出“XXXX亡我之心不死”的口号,来佐证他的态度了。
“明白了!”
对面直接挂了电话。
其实这个答案才是大家最希望的。
毕竟穷则搁置争议,达则你在放屁。
……
“什么?他们说是我们自己操作的?跟他们无关?他竟然不承认?!还反过来抗议?”
“是的,抗议!他们说了,如果以为华夏好欺负的话,可以来试试。而且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因为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将激光器放置在华夏境内进行引雷操作,是不可能的。
是的,我刚刚才咨询贝尔实验室的科学家们,他们也确认过了,说起来这的确不太可能,毕竟隔着大半个地球!而且你相信吗?我被鄙视了,贝尔实验室那个女人甚至花十分钟来给我解释地球是圆的!她甚至以为我不懂这些!”
“问题不在这里,科鲁曼,问题在于他们是真的有这种技术,而且这么做了。”
“是的,我相信你,如同以往一样,我非常的信任你,杜邦勒先生,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他们甚至可以说录音都是捏造的,因为现在声音合成技术非常成熟。而且全世界的科学家都在帮他们说话,因为他们同样觉得不可能。甚至觉得大概是我们在没事找事!
或者说如果一定要有行动的话,那么只有一个选项,但那个选项……你确定一定要这样?而且如果当时的确是人为引发的雷电,按照科学家们的说法,在你的庄园附近肯定有隐藏着的大型激光发射器。而且大概率发出的是不可见光,嗯……这样的设备应该很好追查。”
老人拿着电话的手开始颤抖。
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竟然有人会如此污蔑他。
证据?!
该死的,四十岁之后他打官司什么时候需要过证据?!
那帮该死的、无能的、愚蠢的所谓科学家……
他难道不知道地球是圆的吗?
“好了,杜邦勒先生,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冷静。甚至刚才我还跟NASA的好友通过电话,我相信你也已经了解过了。虽然说负质量物质很神奇,但如果华夏真的已经建造出了能在天空常驻的平台,他们肯定捕捉到画面。毕竟我们拥有着全世界最庞大的卫星系统,但是没有!真的没有!所以会不会真的就是个巧合?”
“希望有一天当一道雷劈到你头上的时候,你还会认为这是个巧合!科鲁曼!”
说完,老人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将手中的电话直接砸了出去,发出“砰”的一声。
不得不说现代化的工艺水平加持下,手机越来越耐摔了,虽然是含恨甩出,但并没有四分五裂。
“这帮该死的蠢货!”老人咒骂了一句。
但是没什么用。
其实老人知道,他可以继续动用手段,让许多人说出相反的证词。但这根本不是证据的问题。他更是很肯定庄园周围不可能有什么所谓的大型设备运进去。
倒不是对当地的警察系统很有信心,而是他对自己花钱购买的安保服务很有信心。那可是他的庄园,而不是城里的公寓。事实上他的庄园方圆五公里内,就算飞进了一只鸟不说当时被发现,但也能事后溯源。
事实上根本没有大型的车辆进去过,也就是说根本没可能在他家的周围安装了所谓的激光器。
那么问题来了,当他们的科学家都认为宁孑无法办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所有的恐惧都来源于未知。
好在很快老人便冷静了下来,并开始思考。
这个世界想要任何利益都需要有人牺牲,但当然不能由他去牺牲。毕竟眼前他拥有的一切都是通过奋斗得来的。
他甚至不愿意牺牲站在阳光下,拥抱自然的权利。毕竟他已经老了。沐浴美好的阳光就好像他最爱的高尔夫一样,打一场,就少一场了。
想到这里,老人突然便觉得心平气和。
何必亲自与年轻人置气呢?
养狗是干嘛的?
老人目光落向已经摔烂的手机。
“德尔特,给我拿一部手机来。”
……
同一时间,华夏,某部门。
“所以这事到底是不是宁孑干的?”
“不知道。”
“不知道?”
“反正我接到的报告是,他们说的那个时间段,宁孑呆在家里门都没出,他七点五十才出门去了宁园。至于这段时间他在家里做了什么,谁知道?这期间他就接了蒂姆·库克一个人的电话,网络只监控到跟实验室那边有数据交换。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每天早上都是如此。应该是检查实验室报告。所以……谁知道呢。”
“……”
“哦,对了,可以建议他们查查那个什么光明神教,早看他们不顺眼了,一天到晚打着宁孑的旗号在哪里照样撞骗。”
“算了,还是别节外生枝了,就这么写报告吧。但我总感觉这次老美那边的愤怒好像不是装的。”
“你要这么想,也许只是经历的多了,或者说这次情况不一样,所以用心去演了呢?毕竟我们的院士也都说不可能啊。”
“也是……哎,这特么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