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华灼一直待在府中不曾出府半步,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有时连站也站不稳,白沫忧时刻在身边照看着,生怕她一个没撑住直接倒了下去。
短短的半个月里,侯府从起色又跌入了败落,凌侯的气色也越来越差,整个凌侯府都压在了凌鄀一个人头上,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凌侯府这次是真的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侯府内一片死寂,外头却是另一番景象,各大世家和老臣没了压制,在朝堂上也愈发放肆了起来,祁煜被气得不轻,却没法在众人面前动怒,他的一切决策被各种各样的理由驳回,好不容易提拔上来的寒门也尽数被打压,如今的朝堂已经是这群老臣掌权了。
府中,凌鄀为了外头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听爷爷说了今日上朝时的情况,心中更加着急,也管不了其它了直接冲进了华灼的院子中。
“表妹,朝堂上已经乱套了,那些大臣越来越放肆,竟然敢公然藐视皇威,再这么下去他们只怕是要逼宫篡位了!”凌鄀怒吼道。
一旁的白沫忧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冷声说道:“你进来吼什么!没看见华灼病了吗?这事儿她已经管不了了。”
“我知道表妹重病,可现在的局势已经乱透了,除了她没人能扭转局面了。”凌鄀有些焦急。
白沫忧冷哼了一声:“你别忘了,华灼是南越人,不是东祁人,之前她为了东祁为了凌侯府做了这么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今她重病,已经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日子,这些事她是万万听不得的,你如今这样不是逼着她早些去死吗?”
“我!我没有——”
“你有没有我不管,但是我是个医者,决不允许你让华灼病上加病!现在你给我出去!”
白沫忧的脸色冷到了极点,凌鄀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本就为了外头的事烦心,如今又被人这么不客气的回怼,心里如何能乐意。
一旁的小贵看出了自己主子的怒意,便朝着白沫忧叫道:“你凭什么对我家少爷大呼小叫的!这里是凌侯府,你以为是在天医阁呢?在凌侯府就得守凌侯府的规矩!”
白沫忧双眼微眯,墨色的瞳孔中浮现出冰冷的幽光,道:“怎么?凌小少爷的下人竟这般有能耐,都能在主子面前胡言乱语了?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狐假虎威的狗叫得最厉害。”
“你说什么!”
“行了!咳咳咳——都出去,我咳咳——我累了。”
一直沉默的华灼终于黑了脸色,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咳嗽染上了一层红色,额间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掉落,白沫忧见状急忙扶住了她,却见她的嘴角流出了一缕鲜红的血液。
“华灼!你没事吧!”白沫忧大惊。
华灼强撑着摇了摇头,这时齐腾突然从屋外走了进来,看见屋里头的状况他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神情有些迟疑,华灼抬起眸子看见了他,便说道:“你可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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