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只是方入门不久,当不起仙长的称呼!”晓锋如释重负的从马背跃下,连连摆手道“我只是一时想散散心,却不想骑马都这么难,倒是让西乡姑娘笑话了。”
西乡掩口偷笑“原来仙长也有不会的呀!不知仙长何时上山,师从何人呀?”
晓锋略带尴尬道“这个,骑马这事,我当真不会。哦,家师是灵藏道人,我也是师父带上山的,如今也不过三年。”
西乡笑眯眯的道“仙长是第一次下山么?倒也难免不知道这些俗世技艺啦,不知道仙长下山所为何事,是要驯马好赶路么?”
晓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我只是下山闲逛一番罢了。我只是,只是觉得骑马挺好玩的,没想到还这么难啊!”
西乡打量了他一番,凑近道“嗯,既然仙长无事,那,不妨来小女子家中一坐?也好稍稍梳洗一番,这般狼狈,可当真不是昆仑仙长当有的风范啊。”
晓锋知道自己定是很不成样子,被这般调笑下,脸已是红的不成样子,好在有那一层黑泥挡着,倒也看不清楚,他倒是的确想快些梳洗一番,便颇有些惭愧的道“这个,如果不嫌叨扰,倒是当真要麻烦西乡姑娘了。”
西乡笑道“没什么啊,那便跟我来吧。”说罢便翻身上马,轻轻一拍,向着东南方向策马而行,晓锋跳上那枣红马,也无需指挥,便自行并肩奔驰而去。
不过片刻,两人便到了那大河边上的一桩小屋前,这小屋并排三间,全是细枝垒砌而成,显得颇为精致,屋顶还铺了一层薄薄的草皮,当真漂亮。西乡轻轻跃下马来,姿态轻盈优美,晓锋生怕红马再失控,便也立刻跟着跳了下来,两匹骏马得了自由,齐齐长嘶一声,转身便跑的不见了。
西乡招呼晓锋入室,端出一盆清水并毛巾木梳,晓锋连忙接过,躲到屋后好好清洗了一番,再把长发扎起。他端盆回来,方一进门,倒是把西乡看的眼前一亮。只见两道剑眉入鬓,一双星眸璀璨,鼻若悬胆,唇如刀削,好一个翩翩少年郎,潇洒仙人君。
晓锋被西乡打量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得随便找些借口说话“西乡姑娘,这就是你平时的居所么?倒是真的很漂亮啊,不过难道你就一个人住在此处么?”
西乡嘻嘻笑着“是呀,想不到仙长还能看上这一处陋居,西乡平日里独居于此,倒是难得来个客人哩,现在倒也不早了,仙长且进去小坐片刻,西乡来准备些吃食让仙长尝尝如何?”
晓锋刚想客气,便见西乡眨着柔波大眼,盯着他道“莫非仙长觉得小女子的手艺很可怕么?尝都不尝就要拒绝么?”
话已至此,晓锋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到屋里,看西乡在那前前后后的忙来忙去,屋檐下风干的熏肉,草地上天然的野菇,河中现捕的鲜鱼,采摘洗净的野菜,不过一时三刻,便有四菜一汤摆上桌来,只看着便觉得美味。
西乡盈盈一笑,又从屋内拖出一个颇大的皮囊出来,将那盖子一揭,便有一股浓郁的气味窜出来,略带腥甜香气,又有股淡淡的辛辣味,晓锋不由得奇怪问道“西乡姑娘,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西乡狡黠的一笑“仙长,这是六蒸六酿的极品玉元浆,你可要好好尝尝。”
晓锋不由得有些兴趣,他首先想到的是三师兄的那一坛真水灵精,不知这玉元浆又是什么灵药。在他看来,西乡姑娘独居草原,定是有非凡本领,晓锋不由得在心里暗道,莫非这位西乡姑娘是位散修么,竟拿出灵药待客。
他接过西乡倒出的那一大碗白色浓浆,凑近闻闻,又浅浅尝了一口。只觉得略带酸甜,口感顺滑,喝到腹中还有一丝暖意,不由得又多喝几口,只觉得胃中如有一团阳火温热,倒是舒服的紧,然而却无一丝灵气,便好奇的问道“西乡姑娘,这玉元浆功效如此神奇,为何却无灵气,莫非是淬体之用么?”
西乡嘻嘻笑道“这个呀,就是凡间不值钱的小玩意,并非什么仙药。仙长尝多了灵药美食,今日也尝尝凡间小食嘛。来来,仙长尽管喝,这个还多哩。”
晓锋倒是的确喜欢这等滋味,便在那与西乡闲聊品菜,玉元浆一碗一碗的喝下去。这玉元浆其实就是最上等的烈性马奶酒,晓锋一顿饭的时间,喝了足足十来斤下肚,他只觉得那腹内阳火已然游走全身,烧的全身暖融融的,更兼得脑内晕乎乎的,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这马奶酒后劲绵长强劲,晓锋酒劲上头,又是初次品酒,毫无防备。颇有些放浪形骸,说话语音也大了不少,听西乡说些趣事,还不时拍桌狂笑。
西乡见他喝的高兴,上下打量一下,眼波流转,忽的盈盈拜倒道“西乡斗胆请求仙长一事,不知仙长可能慈悲,度我上昆仑呢?小女子不求能入昆仑门墙,若是能做一侍女仆役,也就心满意足了!” <!--章节内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