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医生给付小羽打的那一针已经发挥了效用,生**已经没有之前那种抽搐的剧烈痛感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的饥饿感。
因此韩江阙满面焦急地跑进病房里的时候,付小羽正窝在病床上剥着第二个橘子,他听到动静,不由错愕地抬起头:“韩江阙?你怎么来了?”
跟在身后的还有文珂,Omega虽然身材臃肿了起来,可是步伐很快,像是追着韩江阙进来一样。
付小羽问完之后,才忽然发现这个高大的Alpha看起来怪狼狈的,眼眶和额头都像是被人用拳头打过,红红的,眼角还有点肿了。
“你这是……?”付小羽不由大为吃惊。
他这位朋友确实是不太聪明,但是如果说打架,付小羽就没在生活中看见过任何Alpha敢在韩江阙面前造次,以至于他看到后面文珂着急的神情,甚至一时之间还以为是文珂把韩江阙打了。
韩江阙哪顾得上自己的脸,差点就要冲到床边俯身贴到付小羽脸上,但是病房里此时浓郁的大岩桐香味显然提醒了他——
他是Alpha,这么冲到发情期还没彻底结束的Omega身边当然不行,于是又有些局促地往后退开了两步,问道:“我带文珂来打针,小羽,你、你还好吗?”
“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付小羽说。有那么一瞬间,他和韩江阙好像都给忘了——
他们俩本来还是在冷战中呢。
就在这时,因为视力模糊而不得不放慢脚步,以至于落在最后的许嘉乐终于推门走进了病房里。
付小羽的全部注意力顿时都被许嘉乐吸引了,睁大眼睛问道:“许嘉乐,你、你怎么了?你眼镜呢?”
只见Alpha的黑皮夹克被拽的乱七八糟的,里面的毛衣领子都歪了,眼镜也不翼而飞。脸上竟然还很沾着一点带着泥污的印子,依稀像是鞋印。
“问你朋友。”许嘉乐毫不客气地说。
韩江阙也来了脾气:“许嘉乐,刚才报告写得清清楚楚的,你到底趁小羽发情干什么了?”
许嘉乐本来就已经是炸药桶,听到这句质问,马上再次炸了开来:“你都看到了还问个屁,你不知道我干什么了?”
“你!”
两个Alpha再次对着彼此怒目而视。
韩江阙脸色铁青,一下子握紧了拳头。
“韩江阙!你干什么!”
付小羽忽然有些生气了,他坐直身子,厉声道。
Omega突然凶起来的声线让韩江阙有些惶惑,他松开拳头,先回头看了一眼付小羽。
大概是这一眼的笨拙让付小羽心里有些抱歉,他随即放缓了声音,轻声说:“是我要的。”
“什么?”韩江阙的表情瞬间呆滞了。
而文珂则扶着腰,轻轻地吸了口气。
这当然是很尴尬的一幕。
但既然都说出口了,付小羽马上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很认真地继续道:“我的发情期突然提前了。昨天是我找的许嘉乐,请他帮我的。”
“你……”
韩江阙在房间里不知所措地踱了两步,忽然又转头盯向了许嘉乐:“即使是小羽要的,但是你不知道轻一点吗?一定要这么激烈,你……你难道不知道Omega会疼?”
韩江阙这句话,当然远远没有刚才的质问那么力道十足。
可是却偏偏是这一次,刚才还异常凶悍的许嘉乐却沉默了。
他低头在皮衣口袋里摸出了烟盒,刚想要打开,又马上停下了手,“啪”地把整盒烟都丢进了垃圾桶里。
“韩江阙,真的不关许嘉乐的事。我说了,都是我要的。”
付小羽虽然是在和韩江阙说话,可是眼睛却看着烦躁地靠在墙上不说话的许嘉乐。
Alpha实在很狼狈,额头上挂着汗,脸上沾着泥污,连下巴上的胡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长了出来。
他想到刚才医生也曾经质问过许嘉乐,神情里顿时带上了歉疚,也顾不上什么丢脸了,神情认真地说:“许嘉乐他把我照顾得挺好的。而且……我也不是一直疼。”
Omega竟然敢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到这儿。
这下彻底把韩江阙给镇住了:“小羽、你……”
他磕巴着,实在是对这个状况感到费解,只能掉头郁闷地走进了病房里的厕所洗手,暂时避开了付小羽和许嘉乐。
“好了,付小羽。”
许嘉乐开口了。
这个Alpha的神情忽然淡定了下来。
他若无其事地走到病床边上对着付小羽说:“今晚要在这儿过夜,我得先回家拿一趟备用眼镜,你等我下。想吃点什么?”
付小羽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把橘子放到一边,然后抽出一张纸巾给Alpha把脸上泥渍擦了下去。
他担心许嘉乐就这么带着鞋印出门,直到仔细地确保许嘉乐脸上干干净净了之后,才环住Alpha的脖颈,轻声说:“想吃水果,我不爱吃橘子,但是想吃别的水果。”
“嗯。”
“还有医院里没什么洗漱用品,我等下想洗个澡,要带沐浴乳、洗发水、还有护发素,哦对了,还要昨天用的那套脸部洗护。”
付小羽爱干净的本性又冒了出来,即使只住一晚上,也认真地数着:“还有牙具。”
“没完没了。”许嘉乐忍不住凶了他一句,顿了顿,又低声说:“我问你吃什么呢。”
他说着,把Omega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揣了一下,或许是因为文珂还在场,他的动作马马虎虎地,带着一点粗鲁。
付小羽被他抱得身子一软。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饿坏了,所以才会忍不住在许嘉乐耳边轻轻用喉咙模糊地“咕噜”了一声。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动静,那好像是他在许嘉乐面前才开发出来的声音。
“还要蟹钳吗?”许嘉乐问。
“要。”他说:“还有……无糖可乐。”
“那你稍稍多等一会儿,难受的话打电话给我。”
许嘉乐简短地叮嘱了一句随即就直起身子想走,但刚拿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又有些郁闷地把钥匙扔了回去:“妈的,看什么都模糊,我打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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