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风丝凉凉的,云朵绵绵的。
朱玉的心也甜甜的,因为今天是樊家马帮取牌匾的日子。又因为他是马帮的大锅头,他怎么能不开心和激动!
他和连升、有根三人一起拉着板车去了牌匾店铺。
店铺老板看到朱玉三人,脸上马上堆着笑道:“朱老板和各位小弟请稍等,我收完客户的银票马上为您服务。”
三个人看着屋子只有两个凳子,谁也没去坐。
连升让着朱玉和有根:“大锅头,你和有根大哥坐吧!”
朱玉和有根都推辞着不坐,在三人互让坐位时,店铺老板走了过来,笑又展现在多肉的脸上,并对三人道:“您看,事偏偏插在一起,然你们几位久等了。这里有茶,各位,饮一杯!”
朱玉回道:“多谢大哥,我们来的急,牌匾悬挂不能太晚,要赶在8时挂上最好。将牌匾帐算一下,我带了银票。”
店主听了朱玉一番话,忙低头拔拉起算盘,然后告诉了朱玉的价钱,朱玉拿出银票,结清了牌匾帐,二个人麻利的将大大的牌匾抬着放到车上,一人驾车把手,两人侧面推。半个小时才到马帮客栈。
没等到客栈门口,客栈门前早已站了满满的马帮赶马人。
他们都急不可待的想一睹新牌匾的风采。
当拿下牌匾的一刹那,全体赶马人都吃惊了,看那牌匾:这是一块金丝楠木牌匾,篆字苍老雄浑,恢宏古朴,上书:樊家盈马帮客栈。
朱玉指挥几人将牌匾挂到大门横头,用眼神扫视人群,由于人多,一下没发现樊任氏隐在其中,他问着马帮人群中前排得一个人:“看没看到少当家来?”那个被问的人懵然的摇着头。朱玉只好等在门前。
此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人,朱玉一看,欣喜异常,笑着道:“原来少夫人早来了,那就请您来揭匾,然后好放鞭庆贺。”
樊任氏微笑并轻点头算做应答,然后走到牌匾前一下揭下牌匾上的红绸,红绸被樊任氏手的拉力作用,像一抹红霞落入天边尽处。
在红绸揭开的瞬间,全场人群爆发出热烈掌声。
然后听到了劈啪鞭炮鸣响,持续了很久。那响声宣布着樊家马帮的新开始和新重生。
樊任氏面对全体马帮将了鼓舞士气得话,最后宣布老马顺利卖掉,改用骡子走货,大限度让大家安全和舒适。明天让全体马帮人员跟着买骡,赶着骡子回樊家客栈,适应新骡习性,为接受新的任务做好准备工作。大家刚要散去,樊任氏宣布一个大家现在最感兴趣的话题:吃一顿大餐。
马帮所有的人兴奋喊着:“樊家必胜!樊家永昌!”
是啊,牌匾是初创的标志,也似樊家在多灾多难之后的浴火重生,一定要赢在起点,是樊家生存的源泉。
这特别的一天过去了,也是一个美好的一天。
第二天全体马帮人原在朱玉带领下去郊区专门养骡子的骡场。
远远的就听到有骡子的叫声,那声音短而嘹亮,还以阵一阵的,给人的感觉说不清。
他们走近了骡场,看到被围栏围着,每一头骡子黑褐色,一眼看去小体格不如马那般高大健硕。细一看你可能要改变原来的看法。因为在栏中的骡子不闲着,时而四蹄腾开跑走,时而两骡对踢,时而仰脖长鸣……总之,没有闲着时候。可见其勤快和好动,敏捷和骄健。
朱玉他们看得都入了迷,骡场老板打招呼,才将他们拉到现实中来。
骡场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身材单薄,但显得非常精明,他看着来了这么多人,开心招呼道:“各位兄弟,请屋里坐!”
朱玉上前说道:“老板我是马帮的马锅头,叫做朱玉。”
老板也笑着伸出手介绍着自己:“我叫海良,是这骡场的老板,欢迎您们到我骡场来。”
稍事寒暄,海老板和朱玉切入正题,买骡。
问完了价钱,经过讨价还价,最后定下价来,总共买五十一头骡子。朱玉和海老板谈好价钱交完割银票,叫着来的众人:“大家听好了,和我去骡栏中挑选骡子,从腿、皮毛、牙口、精气神龛,一定要细看。头骡,二骡还有尾骡由我亲自挑选。其他的每人自己挑选,精挑细选后的骡子往后才能实用,它就是泥的伙计,谁都不希望子自己有一个病弱的伙伴,所以挑选很主要。开始吧!”
朱玉的话毕,一帮人认真挑选起来。在跳的过程中,他们很有主人翁感,因为之前从来没让他们参与购买骡马事宜,都是当家的与大过头选完买来之后分发到手中。这真的是改革了,他们佩服着樊任氏的女中豪杰气概,同时也佩服着新上任的马锅头。
骡子挑选完,朱玉和海老板告别。
一群人赶着一队骡子走在回樊家马帮客栈的路上。
一路上洒下赶马人的欢声笑语,也洒下骡颈间虎头铃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