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身无长物,看服饰又不似平民,身上无御牌,脸上有面具,怎么看都像是天一教的高手啊!
“这位前辈,不要为难我等,贫僧也是受师命在此等候,不算对前辈不敬!”
为首的小组长心里虚跟见到黑猫警长的一只耳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手中的铜棍戒刀抖得叮当作响,却依然没有让开巷口,一副以死护道的紧张表情。
“老夫只是来看看传说中的苏山县跑疯子,怎的,就这么不受你们金刚门待见?”
老黄出口,嗓音苍老阴骘地如同上古妖兽,又似以柴刀刮钢锯般刺耳扎心,那小组长被这饱含威胁的话怼的内息散乱,想要退又怕门规责罚,只能杵在那里默不作声,脸上已是凄苦乞饶之色。
“阿弥陀佛!”
一身金袍的惠章大师不知何时已立在山门之上,他的那身袈裟上镶嵌满了珠宝,头上更是戴了珠光宝气的五佛冠,正中一颗鹅蛋大的白珍珠镶金包裹,手中更是持着一柄包金镔铁禅杖,整个人在火把照射下透着一股奢豪之气。
“老施主若是诚心来看,老衲自当大开山门,扫榻洒水拂柳以迎,可老施主却以偷袭这等下作手段,欲害我佛门子弟,这道理,如何讲啊!”
“哈哈哈哈~老和尚,你跟老夫讲道理,老夫今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道理!”
老黄知羽一步跃过四名抱头鼠窜的巡夜僧,在半空中踩出浮鸟虚渡身法,就在惠章方丈一脸惊疑不定之时,他在空中接连十二指挥出,十二道不算精熟的索命指搅动周围空气,如十二发子弹般射向墙头的惠章方丈。
惠章见状一扔手中包金禅杖,双掌接连挥舞,立时有千百掌影乍现身前,一阵噼噼啪啪的爆响之后,那白袍面具老者已距山门不足三步,惠章方丈大喝一声:
“看掌!”
一道金刚掌风隔空朝着老者飞去,老者不闪不避,右手挥出一掌,两道金刚掌力在二人跟前炸开,巨大的力量将二人炸飞出去,老者落在山门之外,嗖嗖两声破空声响起,他连忙一个懒驴打滚躲开那两枚扎入砖地三尺有余的巨弩,起身就朝西方掠去,口中还中气十足,却嘶哑难听地说:
“今日给你们势大,只能给你们方丈留个念想,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道左相逢,可不别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老黄知羽一口气飞出去三条街,才在一个乌漆嘛黑的角落站定,他本就无心和金刚门作对,早晚都是一家人,何必得罪太死,他那入门级的索命指和圆满的大金刚掌只用了五成内力,想来,方丈大师定能轻松化解。
躲在一处民居拐角,突闻金刚寺菩提禅院内钟声大作,鼓声连连,无数打着火把灯笼的武僧四面八方涌入下院街巷之中,老黄一阵错愕,见一队人过来,一步跨出就把领头的蓝袍僧揪住,那蓝袍僧一脸的苦大仇深突然就变成了惊恐交加,双腿一软就跪在了老黄跟前,后方的灰袍僧如鸟兽散,嘴里还嚷着:
“师尊撑住,我们回去叫人!”
“师尊,我们以后会为你报仇的!”
而那被留下来的传功师傅则泪如雨下,双掌合十跪地乞求道:
“老仙饶命,老仙饶命啊,小僧只是个二代传功,远不及长老首座们经打啊!”
“老夫今日已放了尔等一马,为何给脸不要,贴脸找揍?”
“老仙,老仙切莫动手,老仙你仙法无敌,刚刚一掌掌毙那金刚门的贼秃掌门,简直是天人下凡,天威浩荡,天下第一,天人感应,天......小的不才,愿即刻还俗拜在老仙门下,日日侍奉老仙,若不弃,小的愿拜老仙为义父.....。”
“滚!”
老黄听得一阵恶心加烦躁,一把甩开这个蓝袍僧,一脚踩在他肩头飞身而去,那蓝袍僧跪在地上,哭丧着喊:
“踩的好,得老仙一脚,弟子今生受用!”
耳朵竖起仔细去听,见周遭没了动静,此蓝袍僧才站起来,抹去眼泪,整饬僧袍,镇定自若地从巷子里蹿出,迎头碰上赶来的和尚,便大呼小叫道:
“老鬼狂妄自大,中了我一招暗器,跑那边去了。”
“好!”
领队带人去追,这和尚则急速地朝着禅院方向而去,脸上阴沉地如锅底黑灰般。
“那老怪物绝非我教中人,身法武艺都透着金刚门的底子,难道,难道是小雷音寺的那帮混账过来探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