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道:“灵石不是上古时武者修行才有的么,莫非这琼明谷中有灵脉?”
“灵脉?”这个词,可是其他人听都没有听过的了,此时听见谢青云一说。都转而看向他。谢青云点了点头,这就解释了一下灵脉。当然都是从牛角二那里听来的,能说的部分就都说了。倒是几个老兵听了啧啧称奇,只道谢青云不只是机敏,还见多识广。谢青云说过之后。鲁逸仲才接话道:“正是灵脉,不过是枯竭了的灵脉,但遗留下来了许多枯竭的灵石,依然可以用。大统领说,这些灵石若是放在上古时期,怕是品质最差的那种,街边小孩儿当做游戏的小玩意用的,但是放在如今,却是大宝贝了。”听过鲁逸仲的解释。众新兵才恍然,也觉着如今是不可能存在完整的好灵脉了。
说过这些,鲁逸仲又解释了烈火卒的地位。在火武骑中,算是姜羽大统领的亲卫,战力极高,莫要看这次还有一位被谢青云制住,若谢青云是敌人的话,那老兵即便无法解了奇痒之毒。也有手段先将谢青云给杀掉。这一点说过,包括谢青云在内。众新兵皆以为然。倒是那位老兵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接话道:“老鲁你就别为我吹牛了,输了就是输了,你再吹,我就觉着你是再嘲笑我了。”鲁逸仲嘿嘿一笑,道:“其实兄弟你说对了,我就是在嘲笑你。”这话一出,大伙一齐又笑。接下来,鲁逸仲又简单的说了说火武骑的另外两个营,一是探营一百兵卒,二是匠营五十人。探营顾名思义是探卫的意思,负责侦查情报。实际上,四营中各自都有探卫存在,这一百人的探营是整个火武骑的探营,负责火武骑和武国外间的联络,以及周围荒兽领地中,兽卒军的动向。匠营自是为火武骑打造器具的营队,匠营的营将叫做石允,是武国大匠师陆角的最得意的徒弟,也是武皇对火武骑极为倚重的又一个证明,这样的匠师都送到了火武骑。探营的一百人也都有烈火铠等穿着,只有匠营五十人穿的是其他铠甲,用的是其他兵刃,只因为这些匠师虽都是匠武同修,但武道大多都不怎么厉害,若是论战力,比起武国内同境界武者都要弱上许多。他们也没法子习练《火武》,也就无法使用那些铠甲,枪、刺。不过他们也从来用不着参加斗战,一直都呆在琼明谷中,也是极为安全的。
讲过这些,谢青云忍不住说道:“烈火卒是不是相当于一些军中的暗卫,只听从大统领一人的军令?”鲁逸仲笑道:“有些相似,但只明着的,一点也不暗。我火武骑袍泽情义深重,用不着暗卫执行什么军令。我并非说暗卫不好,若没有火武骑这样的底蕴,长年累与积累,以至于每一位兵将之间都能够做到光明磊落,拥有暗卫,也是最好的能够防止被奸细、叛徒所扰的方法之一。我火武骑每一位兵将都认识我们十二人,平日演练武技,我等算是他们的老师,战时行军,我等其实算是同龄探营的十二营将,但从不称营将。所以接你们新兵的任务也由我们完成,考核新兵的话,我们也能够做主谁通过,谁不能通过。”这番话说过,一种新兵对鲁逸仲等人又更加佩服了,几位老兵确是笑道:“莫要听了我们的身份,就改变了看法,该怎样还是怎样,火头军的军卒对我们十二烈火卒,还不如对他们的队长、都指挥使,营将礼敬。我等也喜欢如此,用不着统兵发号施令,再去分个上级下属,反而不自在。”
这么一说,众新兵都是爽快之人,当下就放下了那层刚升起来的隔膜,又都亲切起来。接下来,飞舟又在整个琼明谷上空旋转了片刻,这就寻了一个在一众新兵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顺利的穿过了明盾,进入了谷中上空。这让众人甚至觉着,从任何地方进来都应当没有问题。刚有了这个念头。明盾之外的云层中忽然冲下了一头巨禽,一声鸣啸之后,轰然撞在了明盾之上。眨眼间闪出一片光滑,那巨禽还没来得及叫喊,就化作了焦灰,彻底不见了踪影。这一下,又让一众新兵各自咋舌。
很快,飞舟降落入了谷中,停的地方是火武骑军营所在的那片平原之上。这一下来,众人才感觉到这琼明谷的范围有多大了。在天上瞧见的四处密林,还有巨大的湖泊,从这军营的平原上,望去。都统统瞧不见了。望着就地平线极点,还是平原草地。这让新兵们都有些惊诧,一位烈火卒老兵笑着解释道:“这里极大,不过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大,这平原不平,四面的尽头都是凹地,所以你们瞧不见那边。”这么一说,众人尽皆恍然,不过也为这里的广袤而惊讶。
不过马上。就又纳闷了起来,只因为这个时间是正上午,军营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风吹草动和一些虫鸣,这样的情况有些和大家想的不一样,这时间当是在附近训练才对,怎么会没有听见声音,却见那鲁逸仲言道:“各营都有各营的训练计划。这时候分在不同的地方。有些在矮山上,有些在湖泊附近。有些在密林里,刚好没有人在平原上演练冲阵,所以就没有什么人。”说过这些,跟着对其他几位老兵言道:“你们回去向大统领禀报,我这就将他们带入各自营中。”话音才落,那几名老兵这便和众新兵道别,这才进入了军营之中,在营帐空隙里穿梭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鲁逸仲则看着几名新兵,口中言道:“没有其他的可以说的,再次重复几点。其一,军中律则到了各营,自然有老兵给你们下发卷宗去看。其二我火武骑的一切机密都不得外泄,杂役和家眷都不能知道。其三就是争心和情义,就和我们考核中经历的一般,都要拥有。没有争心的软蛋,火武骑觉不需要。为了争而不顾袍泽的兵将,更不能成为我火武骑的人。”
大家见鲁逸仲说的十分严肃,也都肃穆起来,认真点头。鲁逸仲见状,这才露出和气的微笑,这就带着大家一齐进了军营。先是领着五人一道去了武营,那武营中自有值守,见了许念和陈小白,十分客气,还和其他几人都打了个招呼,随后就让许念、陈小白和他一起值守,只道等营将回来,就会带他去见营将,分到下面的营中。跟着就领着唐卿去了弓营的营地,这里的值守却遇见个和许念一般性子冷的人,只是嗯嗯啊啊的应着,就让唐卿在一旁等着,不在理会。唐卿倒是不尴尬,冲着其他几人一笑,就背着行囊站在一旁。随后,鲁逸仲由领着谢青云和柳虎一齐去向力营,口中言道:“莫要看值守什么性子,到了营队之中,每一位新兵都会遭到极为严苛的要求,现在那值守对你们的冷或是热,都和接下来的日子毫无关系,所以不用羡慕许念和陈小白,也不用同情唐卿,到时候你们可要做好准备才是。”柳虎当即说道:“放心吧,再怎么苦,也都能忍着。”说着话,这就到了力营,这营如其名,值守虽是一位身形瘦小的汉子,但见了柳虎之后,就直接以气机探了柳虎的修为道:“我修为和你一般,咱们来较量较量气力。”说着话,就掰住柳虎的胳膊,柳虎一愣,跟着就兴奋起来,两人这就全力较量,结果柳虎竟然输了,他还真想不到这力营中有这样可怕之人,修为比他高的,力道比他大,他并不会觉着吃惊。像是他这般的修为能到七十石的劲力,以他看来,这种差异,怕是天下少有。却不想这里随便以为值守就如此厉害,却是让他心中生出敬服之心,那值守在较量之后,反而对柳虎热情起来,像是十分看好他的样子。
随后柳虎和鲁逸仲、谢青云告别,就和那汉子打听起力营的情况来。离开了力营之后,鲁逸仲就笑呵呵的对谢青云道:“莫要看柳虎那般吃惊,其实力营能有如此力道和修为相差的,一共也没有几个人,方才那位值守就是其中之一。”这么一说,谢青云想到柳虎刚才那敬服和惊讶的模样,就觉着好笑。不过马上想到了什么,接话道:“如此反而更好,柳虎兄那脾气。若是到了营中,发现老兵的磨练对他十分不公,他定然无法忍受,到时候闹将起来反而不好,如今他一来就对这里十分佩服,也就不会闹了。”
这话说过,鲁逸仲也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就算柳虎运气好了,他能吃苦。我也没有任何怀疑,不过这厮脾气就是无法忍事,若是闹了,到时候可要更加悲惨。你是不知道,我们所以没有单独训练新兵,一是很多时候招来的新兵就那么几个,没必要单独练。二就是故意将新兵放入老兵营中,让老兵们折磨,如此才更能磨练你们。”说过这话,忽然认真看着谢青云道:“噢,对了,你小子见了战营那帮子人后。可要当心一点……”话到一半,确是欲言又止,道:“算了。大统领不让我说,我便不说了,一切自有安排。”
听他如此,谢青云也懒得多问了,反正也问不出来,这就笑道:“无妨。我的本事,还怕了那些老兵不成。”两人说着话。这就进了战营的营地。同样,鲁逸仲带着谢青云见了战营的值守,这值守不冷不热,也没有多说什么,接着鲁逸仲就继续带着谢青云向营地深处而行,谢青云心下纳闷,却也没有多问,就跟着鲁逸仲如此行走,很快就到了营将的营帐外。
营帐之外并没有其他兵将了,鲁逸仲高声问了一句:“副统领可在?”营帐之内传来一声中正平和的声音道:“老鲁,你回来了,新兵怎么样了?可有分给我战营的?”鲁逸仲呵呵笑道:“有一位,就在我身旁,这专门给你送来了。”话音才落,营帐就被人从里面掀开了,方才说话之人这就出现在谢青云的面前,身形和鲁逸仲差不多,一个质朴的中年汉子,不过双眸中的精光却是没能逃过谢青云的眼神,只因为这精光,谢青云偶尔在老聂的眼中瞧见过。
这人一出来,就言道:“你个老鲁,有新兵也用不着装着这般客气,往日你进我营帐,哪次不是说进就进……”话到一半,目光就看向了谢青云,道:“就是这位新兵么?个头不错,不过……”他看了一会也瞧出了谢青云还是个少年,当下就道:“小子,你多大了?”谢青云拱手应道:“副统领大人,在下十五年纪,十一月就到十六了。”那副统领听他这么一说,反是有些愕然,不过只是片刻就恢复了常态,拍了拍谢青云的肩膀道:“不错,这般年纪就能被火武骑选中,还能通过考核,想来本事不错,我叫张踏,以后在战营就叫我张营将便可。”跟着又解释道:“那大统领好几年前就非要我做什么火头军的副统领之一,可我还是觉着战营的营将做的过瘾,大统领没法子就让我兼任了。”话音才落,鲁逸仲就笑道:“青云,这厮就是这副直脾气,他叫你喊他营将,你就喊吧,不用多什么礼。”那张营将也是点头笑道:“正是如此,知我者老鲁也。”鲁逸仲摇头道:“最知你者,怕是老聂吧。”张踏听见老聂二字,顿时哈哈大笑,道:“就是,老聂那厮真不够意思,这许多年也都不回来瞧一眼,他若在就好了,咱们又能痛快的一起饮那猴儿酒了。”话音才落,鲁逸仲就道:“你可知这小子是谁?”张踏“嗯?”了一声,道:“谁?你这么说,莫非他认识老聂?”鲁逸仲哈哈一笑道:“正是,他是老聂调教出来的徒儿,老聂虽不能战,但还能教。”张踏一听,先是以怔,随即又激动起来,连拍谢青云的肩膀道:“小子,老聂是你师父,聂石那家伙竟然有了这么个徒弟?快说说看,那老家伙现在如何?”谢青云刚要开口,鲁逸仲就接话道:“我也见到老聂了,那厮活得倒是滋润……”接着就将他在宁水郡三艺经院中见到聂石的情境都说了一遍,也将聂石的情况都说了一番。听得那张踏的眼中都有些湿润,只好扬起脑袋道:“娘的,怎么进了沙子。”说着话,又看向谢青云道:“好好好,你是聂石的徒弟,那更是咱们战营自己人,你知道老聂当初是这里的么?”谢青云自是觉着张踏是个痛快人,当下就道:“知道,老聂是战营的营将。”张踏点头道:“当年我是他的副营将,若非他救了我的命,现在我早已经死了,而他也不会碎了元轮,彻底离开了火武骑。”说到此处,张踏神色有些黯然,随即又笑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能来,很好,以后在战营,可有你苦头吃了,不过这是为你好,撑不过去,你也不配做老聂的徒弟。”谢青云丝毫不介意张踏如此说话,他也听出来了,越是老聂的徒弟,怕是越要经过更为艰苦的磨练,当下就点头道:“营将大人放心,晚辈定能受过,否则也不会来火武骑了。”
张踏点头道:“好,有此信心便好。”跟着又道:“你这就去值守那里报到,等他们训练归来,就会给你安排营帐。”谢青云点了点头,又和鲁逸仲道别,这才大步走向,早先见过的那位值守哪里。
那值守不怎么爱说话,谢青云也就没有去和他言辞,就站在一旁等着,如此一直等到晚上,依然不见有人归来。谢青云也不多问,就盘膝坐下,在心神之中修行武道,那值守见他如此,面上倒是露出一丝惊愕之色,不过仍旧没有多说什么,任由谢青云如此这般。就这样又到了第二天上午,终于听见了远处的马鸣声,跟着又有许多人声呼喝,倒都是兴奋的语气,只说这次密林演练,哪个都营了,另外的都又不服气了,还有队和队之间的竞争,听起来都是些爽快的汉子。
不长时间,许多兵将都将马停在了营地的各都的马厩之内,这就三三两两的回了各自的营帐,这里的营帐是按照队来分的,二十人住在一间大的营帐之内。很多人都瞧见写谢青云就在营地外,坐在值守的身边,但没有人去搭理他,和值守打过招呼,也就进了营地之中。(未完待续)
ps:疯狂感谢了小田的月票,花生谢谢了,今日写的好慢,终于写完。明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