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啦,你不是还有个女人吗?叫什么来着?”冯辉不再纠缠司徒珊的问题。
“……宁诗雨。”于涛有些黯然的低声回答,结婚前三天他去看过一次,到现在再没去过。
“这婚都结了四五天了,”冯辉想了想说道,“差不多该找个机会跟小琪挑明啦……早点收进屋里,大伙儿也安心。”
“安心?”于涛一下被他说懵了,“我这感情上的事儿,纯粹的私事儿嘛,怎么?我不把宁诗雨收进房,大伙儿就不安心啦?”
冯辉站直了身子,脸上的微笑也敛了起来,“于主席,有句话叫做天子无私事,知道吗?……你想想咱们联盟里有多少人不止一个老婆。”
“……”
于涛彻底无语了,他脑筋一时半会转不过这个弯。
“这是个政治问题!”冯辉正色道,“于主席,请你正视!”
————————————————————————————————————————————————————————————
一号基地的码头,位于村子西北面,其实就是并列的三条木栈道伸入河中,不长,也就七八米的样子。
岸上支起了两个杠杆,用于装卸。整个码头区占地约有一个半篮球场那么大,用水泥柱子固定铁栅栏围了起来,留了一条甬道直通村子里。
此刻,几条木排正在排队进码头,码头上人来货往很是热闹——这是外出收罗物资的普通幸存者回来了——但大伙儿干活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管男人女人,都会时不时瞟一眼码头旁边那个漂亮女人。
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因为看得太专注,差点儿没从木栈道上掉进河里。
宁诗雨抱着双臂,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五天前于涛的婚宴,她没有参加——她可没有自己找虐的习惯。
也不知道是不是于涛的授意,婚礼过后,后勤部,哦,不,现在应该叫做自治委的那个微胖的王芬,给她送来的东西比以往更加丰厚了。
接受这些东西时,宁诗雨非常坦然,她觉得这是一个失败者应得的补偿。
是的,在这场争夺男人的比赛中,她成了失败者,至少,目前是这样。
为了得到于涛的心,她花了很多功夫,既要接近他,又不能自降身份,同时还要让于涛觉得和自己相处很轻松很愉快,这实在是有违女人的天性。
但她还是这样做了,而且颇有成效——从金库开始,两人像朋友那样聊天、相处,虽然两人之间再没有过**的接触——该死!猫还知道偷腥呢,这于涛怎么就跟块木头似的——她已经能感觉到于涛对自己不再是冷漠无情,她相信自己在于涛心中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
如果再给她一些时间,她相信自己还是可以和许琪掰一掰手腕的。
可惜,许琪没有给她时间,刚到油库就立刻“抢”走了于涛——是的,她是这么认为的,对她而言,她们之间的较量实在是有失公平。
码头上,最后两条木排已经靠上了木栈道,喧嚷声已经小了下来,宁诗雨松开环抱着的双臂,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慢慢沿着甬道向一号走去。
于涛和她的聊天几乎无所不包,所以她也多少知道一些联盟高层的讯息。她知道中央委员会的构成,也知道许琪占据了中常委一席之地,能给于涛强力的支持,这是她无法企及的。
不过就这么甘于失败吗?不!这不是她宁诗雨的性格!
那么,除了让于涛心情放松之外,自己还能做点什么对于涛于主席有帮助的事儿呢?
想着想着,她已经走到了村中的小广场上——现在叫做北宁广场了——物资委在这里设立的兑换点前挤满了人,那些刚刚返回的普通幸存者们,正用收罗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换取粮食和日用品,现场充斥着讨价还价声、叫嚷声、兴奋的笑声或是沮丧的嘟哝声。
“陈老二,今天收获怎么样?”兑换点旁摆了张桌子,桌子旁立着块牌子“用工登记处”——宁诗雨知道,这是自治委招人的地方——桌子后面一个三十多岁的微胖男人正和熟识的一位幸存者打招呼。
“嗐!别提啦,忙了一天才换了这么点儿东西。”那位黑黑瘦瘦的幸存者举起手中的粮袋说到。
“那就别在外面去冒险啦,到咱们基建委干活,别的不说,管饱,又没危险……”微胖男人趁机招揽。
“得了吧!”黑瘦男人打断了他,“我还是自个儿出去闯吧,自由一点儿……回见!”
看着摇摇晃晃离去的黑瘦男和怅然若失的微胖男,宁诗雨突然想到自己该怎么做了。
做眼睛!做一双帮于涛盯着基层的眼睛!
把基层各种情况、动向乃至情绪汇总给于涛,做好这件事,她对于涛就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了!
许琪,别得意太早,咱们的战争不是结束了,而是刚刚开始,走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