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着大鹏哥手持尖刀向我扑来,心知对方已动了恶念。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不害我们性命,但是谁知道他手里的刀有没有准儿?就算是他刀法精湛,指哪儿扎哪儿,那我们也不能站着不动任由他练刀不是?
值此生死关头,我和陈冰心意相通,再一次进入了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在我们眼中看来,大鹏哥挥舞在空中的尖刀似乎一瞬间就慢了下来,慢到你可以轻易地判断出它的运动轨迹和最终落点,而我们不假思索地就选择了应对来刀的最佳动作方案。只见我们后撤了一小步,脖颈后仰,大鹏哥眼睁睁看着自己划向我们脸部的一刀以不到5厘米之差擦着鼻尖划了个空。没等他调整过来姿势,一条修长光滑白暂细腻的美腿挟夹着全身蓄力猛地飞进了他的裤裆——那一瞬间我们看到大鹏哥的眼珠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凸了出来,拼命张大的嘴巴能塞入两个鸡蛋还不带相互挨着的。在他身后第一时间目睹这一场景的小个子和瘦猴倒吸一口冷气同时捂住了自己的裆部,脸上五官拧得跟包子似的,看来他们对于大鹏哥的痛苦是非常地感同身受。
当啷一声,刀子落地,大鹏哥捂着受创部位踉踉跄跄后退几步,陈冰在心里松了口气,我却没觉得这事儿算完,我手里还捏着块破砖呢!于是在陈冰惊愕地情绪中我双腿一用力向前跃起,用了一个打排球的扣杀动作一砖头拍在了大鹏哥的头上。
啪啦一声闷响,砖头碎成好几块。在众人难以置信的惊恐目光中,我拍了拍手上的砖头碎沫,暗骂一声豆腐渣工程,这砖质量太次了。拍人脑袋上碎得跟面粉做的似的。不过转念一想这烂尾楼废置多年,风吹日晒雨淋的,再好的砖头也得糟了。
大鹏哥呆呆地望着我,额头上鲜血汩汩而下,他双腿一软,坐倒在地。小个子和瘦猴早就抖成了筛糠,他们没办法接受眼中的待宰羔羊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凶猛辣妹?这一套动作即准且狠,快得让人眼前一花就废了对方的主要战力,怎能不让他们恐惧若斯?
陈冰在心里埋怨道:“你下手怎么这么没分寸?踢他一下就行了呗,非得用砖头拍,出人命了怎么办?”
我冷笑一声:“大小姐,你搞清楚状况,刚才他那刀是跟我们闹着玩吗?明显就奔着见血来的。他们还有俩人呢,我要不下手狠点咱们今天能走得了吗?哎,对了,刚才踢裆那招可是你主导的,够利索的啊?你练过是怎么的?”
陈冰愣了一下,随即不自然地说道:“我,我以前报过一个班,练过几招女子防身术……你别光说我,拿砖头拍人脑袋这事你也没少干吧?”
我傲然答道:“小时候我爹一揍完我,我就跑到村头大地里捡石头拍稻草人儿,拍烂草人无数!我还有一招撒手砖没使出来呢!上学时候体育唯一及格的项目就是三抛!”是的,我没说错。三抛是及格,跑步我是优秀!
陈冰:“……”
我们看看大鹏哥已经站不起来了,于是绕开他昂首向前走去,对面的小个子和瘦猴下意识地垂下脑袋步步后退,根本没有上前阻挡的勇气。眼看我们就要脱离包围圈走向来时路了,身后突然传来大鹏哥拼尽全力的吼声:“你们不能让她走!”
我意外地咦了一声,心想难道这货还有余勇可贾?我转过头看向身后,只见大鹏哥以手支地,血流满面,努力地想爬起来,眼睛瞪得硕大直勾勾地望着小个子和瘦猴:“富贵!大壮!咱们这回干的是见不得光的营生,除了杀人放火的就属咱们拦路抢劫了。让她跑了,把警察找来,咱们仨个都得玩完!你们不想给老祖奶治病了?”小个子和瘦猴身躯齐齐一震,随即猛地一起抬头,眼神中竟然坚定了许多。小个子喊道:“放心吧大鹏哥!我们死也不能放她走!”说罢向前一蹿,挡在我身前,瘦猴咬了咬牙,也走过去和小个子并肩而立,俩人儿虽然相貌猥琐,但满脸坚毅地往那一站,竟有种不可言喻的气势,我见此情形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你们村出来抢劫的怎么最后都弄得跟英勇就义似的?
陈冰疑惑地对我说:“他们说什么治病?难道他们出来抢钱是有什么苦衷的?”我嗤之以鼻:“有苦衷就出来抢钱啊?我也有苦衷,我单身眼瞅奔三十年去了,我还能出来抢大姑娘当媳妇是咋的?”
对面小个子和瘦猴对视一眼,下定决心般地点点头,猛地一齐向我扑来。我们早有准备,心意一通驾轻就熟般地进入了融合状态,对面二人的动作再次被放慢,这次我俩的感觉更加明晰,对当前情况的判断决策也更加迅速,我身体一侧,同时让过了猛扑过来的小个子和瘦猴,二人分别从我身体两边扑过,在他们失去重心的一刹那我及时地伸出双手抓住了他们的头发,然后向前跨了一步,借着他们前扑的力道,把他们二人的头用力地往路边的墙上一甩——
噗哧!小个子和瘦猴的鼻梁骨狠狠地和砖墙来了个亲密接触,那声音听得人牙齿一酸。俩人儿撞得半天没出声,脸贴着墙缓缓地滑趴在地,砖墙上拖出两道鲜红地血痕。
太血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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