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闻听此言瞳孔一缩,我在心里也骇了一跳:子弹没什么作用?什么意思?我们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说……”
大鹏哥苦笑了一下,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警察开枪打中了那个人,但是好像没什么用。那人横冲直撞地伤了两个警察后跑了。没人拦得住他。”
我咋舌道:“你确定那是个人,不是金刚什么的?”
小个子在一边插嘴道:“那人儿长得不高,还挺瘦的,我看还没我膀(东北话,意为:强壮)呢。”
陈冰低下头看了看小个子,我俩都觉得这事儿更不靠谱了——一个和郭四娘差不多身材的小矮人能用肉身对抗子弹?传说中刀枪不入的不都是身高丈二的彪形大汉吗?
这时候陈冰想起来另外一件事,于是问道:“为什么我刚进村子的时候,那些孩子们喊着什么骗子又来了?”
大鹏哥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整件事情的起因。这事儿得从上个月说起……”
原来,一个多月前,三道岭村来了一个游方道士——是的,没错,就是游方道士。据大鹏哥说他当时身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头戴一顶破烂道冠,留着山羊小白胡子,看上去颇有几分出尘气息。这道士一进村子就给小孩子们发了一把麦芽糖,然后在孩子们的欢喜叫闹声中缓步而行,其受欢迎程度不亚于进了霍比特人村子的甘道夫。甘道夫——不是,是老道士在出手治好了村里一名老人多年的风湿腿病后,整个村子就完全被他征服了。人人视其如当世活神仙,当晚就杀猪宰羊,在村里举办了盛大的欢迎晚宴。酒过三巡,老道士一抹嘴巴对众村民说道:“本座路过此地,本无意久留。念在尔等向道之心甚诚,也罢,本座就与尔等结一番善缘。”——看看人家的称呼,又是“本座”又是“尔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穿越过来的呢。不过老道士治好腿病的神迹在前,村民们也不觉有何不妥,反而对他的作派更加崇敬,一个个洗耳恭听老道士有何善缘布施。
只见老道士正了衣冠,眯起双眼,曲起左手拇食中三指不断掐算,嘴里喃喃地念念有词,少顷,老道士双眼一张,眼中精光四射,抬手向村子正东方向一指,沉声道:“此去三百步,有一大宅,内有一物,乃是妖兽之卵。若不及时处理,来日必酿成灭村之祸。”
众村民闻言大惊,瞬间闹哄哄地乱成一锅粥,老道士大声道:“镇定!都镇定!本座在这里,尔等无须惧怕!”这时候大鹏哥分开众人,向老道士问道:“这个……仙长,您说那什么卵……”
“妖兽之卵。”
“哦,对对,妖兽。是什么样的东西?您有办法收了它吗?”
老道士一捋山羊胡子,傲然道:“换成旁人不敢说,本座在此,必能降妖除魔。”
大鹏哥闻言大喜,回头叫道:“走啊,来几个有胆子的,跟仙长去除妖!”
顿时有好事村民一呼而应,几十人浩浩荡荡明火执仗跟随大鹏哥和老道士昂然东行,不多时便来到一栋雕梁画柱、院墙高筑的大宅前,老道士停下脚步,戟指道:“就是此处!”
不料村民们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应声。大鹏哥左右看看,只得上前勉强一笑,对老道士说道:“仙长……这地方是我们村老祖宗家的房子,都建好一百多年了,这个,不可能有什么妖怪吧?”
老道士一瞪眼:“混帐!本座说有,就是有。尔等不相信,就等着灭村吧!”说完两袖一甩就要走人。大鹏哥急忙拉住老道士的衣服,干笑道:“仙长留步!仙长息怒!不是我们不信,只不过老祖宗的身份在我们村子里非同寻常,这个天色已晚,实在不好打扰她老人家休息啊。”
老道士沉声问道:“这家在你们村子里是什么身份?竟让你们如此顾忌?”
大鹏哥咽口唾沫,对老道士讲述了一番。原来一百多年前,正值战乱年代。军阀纷争,民不聊生。老祖宗祖上本是县城内的大户,见世道纷乱举家避祸,来到这里开辟了一片庄园。后来又陆续收纳了好多流浪灾民,这才渐渐形成了三道岭村的雏形。这村子最旺盛的时候几近千户人家。只不过现在日子好过了,村里的年轻人纷纷走出去闯世界,但凡能在外面混口饭吃的就不愿意再回这山沟里来,所以村子里的人口才少了许多。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老祖宗是村子的创建者,也是所有村民的祖辈。如今她年逾九十,平时就在大宅里静养,很少出门。今天晚上老道士忽然指认这宅子里有妖兽,还要闯进去捉妖,村民们都不敢听命,怕扰了老祖宗的清静。
老道士听完大鹏哥的解释,眼中微不可查地精光一闪,口中却叹道:“也罢。愚夫愚妇,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半步,却浑然不顾大难临头。本座言尽于此,这就去了。”
老道士说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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