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乍一听到陈冰的声音不由得又惊又喜,连忙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随即疼得“嘶”地一声开始呲牙咧嘴,然后我就明白了这真不是做梦。没顾得上思考为什么我们现在还能用这种方式互相交流,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就冲晕了我的头脑。我一边“嘶、嘶”地吸着凉气,一边想应该说点什么呢?说“你还好吗?”是不太矫情了?算起来总共我们分开也没一个小时……于是我“啊,呃,嗯”了几声,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冰沉默了一下,然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还好吗?”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她对这种乍分还合的感觉也不太适应。陈冰也意识到了这话问得别扭,她不自然地嗔道:“你笑什么?”
我笑道:“没事儿。就是觉得挺神奇的。说实话我刚才正想着你呢。你是怎么发现我们能用这种方式通话的?”
陈冰低声道:“我当时感觉一阵恍惚,清醒过来的时候洛洛已经走了,你也不见了。我回家收拾了一下,刚才忽然听到你好像说了句什么手机号,我以为我听错了,就试着呼唤了你一下,没想到真的能有回应。”
我感叹道:“是啊,没想到我们分开之后仍然还能实现心灵沟通。哎,你身体里没有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
这话就带着点调戏的味道了,陈冰当然能听得出来。她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然后故作轻松地说道:“说了你也不懂。就像忽然轻松了很多,反正就是知道你走了。”
我不怀好意地一阵奸笑,陈冰有点恼羞成怒,嗔道:“你再这样我屏蔽你了啊。”
我意外道:“这玩意还能屏蔽吗?”
陈冰得意道:“当然。现在咱们又不是共居一体,跟李响他们当时用这种方式和我们通话有什么不同?不信我屏蔽你试试?”
我连忙道:“别别,我不闹了还不行嘛。你说我忽然又有了身体后,都快无聊死了,居然没什么能做的。好不容易和你说会话,你再把我拉黑名单了,我这晚上咋过。”
陈冰听起来心情大好,居然和我开玩笑道:“你可以找咱们队里的人去啊,你不是一直不爽那个龙飞虎总说你是糙老爷们吗,你用本体去给他看看,让他知道你其实很有做小白脸的潜质的。”
我苦笑道:“哎哎,咱不兴骂人的啊。我哪里像小白脸了?”和陈冰说说笑笑了一会,我发现她的性格开朗了不少,至少我现在就没办法把她和那个冷冰冰的公司陈总联系到一起。其实说到底她也是一个适龄女青年,就应该是这个样子。那种披了坚硬外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并不是真正的她。
我们聊了一会,陈冰明显有些累了,她打了个呵欠说道:“不行了,我先睡了。这几天可把我折腾坏了。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我心头一热道:“没我在你睡觉能习惯吗?”她一愣,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说完这话也有点后悔,暗想是不是有点过了?我以前哪敢和她开这种玩笑啊?她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啐了我一口道:“德性!睡你的觉去吧!”
我讪讪地笑了两声,然后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我赶紧趁陈冰结束通话前把请假的事说了,陈冰很痛快地答应了,告诉我她会帮我办理请假手续,不用我管了。这几天让我在家好好休整一下。我高兴地正想奉承她几句,她用一句总结性地发言结束了我们今晚的对话:“反正公司有你没你都没影响,你不上班也没人会发现。”
我气得哎哎了几声,结果那边一点回应都没有,看来她是把我屏蔽了。我郁闷得无处发泄,忍不住大喊一声:“怎么说话呢!我也是很重要的好不好!我不去上班,公司,公司……”我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词,最后只得来了一句:“没有我在,公司能有欢乐吗!”
这时候门铃响了,我走进去一开门,门外站着刚才洗澡那哥们。他冲我一笑,不好意思地道:“这个,刚才有东西落你家浴室了,能给我拿一下不?”
我啊了一声,赶紧把他让了进来。说实话刚才那么对他我真的挺不好意思,没搞清楚情况就把这哥们吓够呛,不过这事儿还真不能全怨我,换成是谁一睁眼就是这场面,肯定也都hold不住。当然,个别在某方面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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