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得满脸生蛆,也好让我们记住你这副尊容,逢年过节的给你烧张自画像过去,提醒你别忘了自己到底长什么德性,下辈子投胎还按这样子来!”
莫守玄:“……”
秦浩然在我身后由衷地道:“说真的,能做到生死关头还视死如归笑骂仇敌的我真就见过你这么一个,我以前确实是小看你了。本领大小还在其次,至少在胆魄方面,我不如你!”
我回眸冲他一笑,他也点头回应,我二人四目相接,目光中都洋溢着英雄识英雄的惺惺相惜之意……
这时候斗蓬男明显是控制不住那股庞大的能量了,他满心不甘地怒吼一声,狠命挣断和那副弓箭之间的黑气联系,转头就想逃之夭夭,不料他刚一回头,一道水桶那么粗的天雷就毫无预兆地从空中劈落,准确无误地命中了他,斗蓬男发出了一声凄厉之极地惨叫,像断线风筝般从半空中跌落下来,破布似地一头扑在地上。
我们在这边都看傻了!
打雷我不是没见过,但最起码得有乌云吧?再不济你得有个响吧?这天雷不但毫无预兆,而且还无声无息,仿佛是从他头顶三尺处突然出现,一瞬间就给他来了一下。我战战兢兢地问莫守玄:“莫叔,这……这就是你说的天劫吗?”
莫守玄不确定地道:“是……还是不是啊?我也没见过天劫这么高端的东西,我到能引发天劫的级别还有一些距离……”
他话音未落,天雷又出现了!只见水桶般的天雷左一道右一道,不要钱似地对着斗蓬男和悬浮在半空中的黑气弓箭一阵猛劈,在承受天雷的数量上,斗蓬男和那副弓箭基本上是五五分成,斗蓬男刚开始几下还知道惨叫几声,到后来完全就没反应了,只是条件反射般地被天雷劈一下打个挺,劈一下打个挺,看上去真是惨到家了。
而那副弓箭相对而言倒是坚挺得多,硬挨了几记天雷后居然通体黑气大盛,还在空中不安分地上下跳动着,很有一副想和天劫掰掰手腕的意思。它的这种挑衅行为带来的后果就是在接下来受到了更为密集地关注,它和斗蓬男的天雷分成也很快发展到了纵横签约的协议程度,大概相当于三七比例,它占大头。凭空出现的天雷就像是一个手持刑鞭的怒汉,专注地狂抽弓箭一顿后冷不丁再给地上的斗蓬男来一下,于是斗蓬男的打挺频率明显降低,由以前大概一秒一次延迟到了五六秒一次……
我不落忍地道:“这天劫也太狠了点,还带鞭尸的?”
莫守玄道:“别乱说话。能施展出魔动界王波的魔族岂是等闲之辈,没抽到他灵魂消散之前,我看天劫是不会停的。”
我无语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心想按照这种频率,斗蓬男会不会被劈上半个月?要不然我做做善事捡块石头砸死他吧,省得受这活罪……
秦浩然这回终于捂着心口慢慢地坐在地上,发傻般地念道:“这就是闪电风暴吧?”
我:“……”
我发现这小子其实和我有很多共同语言,又看小说又玩游戏的,这会连红色警戒中的术语都上来了。想想也是,谁不是从少年时代过来的,男孩子在那时候基本除了看小说就是打电脑——个别一门心思考清华北大的学霸除外。我就见过一个,我朋友家的弟弟,据说那小子刚上小学的时候他妈领着他去别人家打麻将,他就坐在门槛上写作业,小小年纪学霸之气已然外漏。反正我肯定是没这觉悟,我要是有这机会肯定就在旁边帮我妈偷看别人抓什么牌了……
那副黑气弓箭在天雷的不间断打击中终于挺不住了,通体黑气越来越淡,最后在一记强猛有力地天雷下打着旋子跌落在地,和它的主人一道伏地称臣。不过天雷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仍然保持着密集地攻击频率,与刚才有所不同的是打击火力又进行了重新分配,于是斗蓬男的打挺频率再度恢复成一两秒一次,看上去令人颇为唏嘘。
我有些无聊地蹲在地上托着下巴看天雷劈人,这东西就是这样,刚开始的时候看个新鲜,时间长了也挺没劲的。天雷这东西又不能玩什么花样,只是单调地重复着垂直打击,哪怕你换个角度像抽陀螺似地是不是也更富有趣味性?——话说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正要问莫守玄是否还要看下去,莫守玄突然抢先开口,问出了一个让我差点吓尿裤子的问题:
“小子,想不想收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