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到了夜晚,楚宴浑身都变得难受了。
楚宴前几日吸了苏墨垣的火灵力,此时又全都被艳骨消化掉了。
他不想叫那些鼎炉,便让江淮去找含着火灵气的灵酒过来。
“师尊还要喝酒?”
楚宴全身发颤,紧咬着牙齿:“……去,找来。”
“师尊很冷?”
这是楚宴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这魔宫里,除了苏墨垣和玄缈以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呢?
江淮觉得奇怪,留了个心眼,还是尽快去找了带火灵气的灵酒来。
当他再次回到倾欢宫的时候,楚宴已经冷得瑟瑟发抖了。
他这个样子,让江淮觉得更加古怪。
“师尊,酒来了。”
“给、给我。”
江淮把东西递了过去,看见楚宴一口口的喝了起来。
这么多火灵气的灵酒,莫不是楚宴缺火灵气吧?
可据江淮所知,楚宴是天灵根的水灵根,水火相克,他根本不需要火灵力才是。对于他来说,火灵力入体只会让他难受和痛苦,这到底是为什么?
江淮越想越觉得奇怪,等等……他怎么记得楚宴收下的鼎炉全都是有火灵根的?
之所以说楚宴是魔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收了太多鼎炉,徒留话柄。
现在看上去,里面另有隐情?
楚宴已经喝了很多了,显然已经醉了。
“师尊,你不能再喝了。”
“陪我喝。”
“可……”
楚宴拿出了两个杯子,强硬的倒了两杯:“你是我徒儿,就不知尊师重道么?”
江淮心想,谁是你徒儿啊?
你徒儿如今被我施了术法,还在笼子里关着呢。
只是他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就必须做出傅云萧的样子。
江淮讨厌酒,还是拿起了酒杯,一口饮下。
“真乖。”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楚宴笑语晏晏的看着他,虽然楚宴什么也未说,这样直勾勾盯着谁的样子,就已经足够勾人的了。
他半眯着眸,眼尾几分艳红皱开。
江淮的心跳在此刻加快,心想要是在他的眼梢画上朱砂,定然会十分好看。
楚宴似乎拿错了杯子,唇印到了他用过的杯子上,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下。
在这期间,楚宴也一直笑着望向自己,等喝完以后还伸出了猩红的舌尖舔了下嘴唇,眼眸里仿佛藏着钩子似的:“好喝。”
一种莫名的感觉在江淮心里犹如烟花炸开。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楚宴用了他的杯子,那方才两人岂不是……
一想到这个,江淮的脸色就有些微红。
楚宴补充够了火灵气,已经不大冷了。只是他完全的醉倒,对周围的事情全无防备。
江淮将他抱到了床上,红色的幔帐被风吹的微动。
“唔……好冷。”
“师尊不是元婴期修为吗?怎会觉得冷?”
江淮一步步的诱导着,想要知晓真相。
楚宴身上围绕了太多的谜团,江淮想一个个的解开。
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楚宴不知道喝了多少,眼底早已经是一片迷离之色。
“云萧,你过来些。”
江淮凑得更近了。
“抱抱我,好冷,我需要火灵气。”
这话听来太过暧昧,江淮的脸颊烫了起来:“火、火灵气?”
“你身上有蓝莲火,只需要一点点。”
他就像是个不知满足的孩子似的,朝他索要着糖果。
可江淮是水木双灵根,身上别说蓝莲火了,连火灵根都不是。他顿时慌乱了起来,不知用什么理由糊弄过去的时候,楚宴便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淮:“……”
原来方才他是醉了才说这种话的?
江淮心头剧烈的跳动了起来,离开了楚宴身边。
而那一处,傅云萧已经苏醒过来了,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他狠狠的撞击着笼子,恨不得杀了江淮。
江淮走到了那边:“别白费力气了,你只是筑基期修为,是出不了这个笼子的。”
傅云萧声音沙哑,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话:“你,别再占着我的身份。”
“这可不行,我有事情必须得弄清楚。”江淮语气一顿,眼神变得锐利,“等等,你解开了我的禁言咒?”
傅云萧狠狠的咳嗽了起来:“把,头簪还我,那是师尊给我的东西。”
江淮摸了摸头上的东西,想起当日楚宴亲手将这东西插入他的发间,看自己的时候,眉目之间带着点点的温柔。江淮忽然就有些舍不得了。
“可他送的对象是我。”
江淮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