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匆匆过去,转眼年关将至。
碳窑吴擎远已经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烧,烧碳的买卖每年能赚钱的时候也就那么几个月了,年关之前大家该囤的碳都已经碳够了,再烧恐怕就卖不出去了。
整整几个月的忙碌,三座碳窑的火就没断过,付出的汗水多,收获也是巨大的。
以利益诱惑找人销售的方法很成功,为了赚钱,约定的村户和货郎非常努力,虽没有把周边村子所有的人家全部游说过来购买吴擎远的碳,但一个村子两三百户,还是给拉了七八十个过来,周边近十个村子加起来就是七八百户,这个数目值得表扬。
而那些货郎的主要目标是镇上的人,镇上人多基数更大,最后靠着这些人,再加上自己出去跑的客户,一共进账六百多两。
扣除给推销村民货郎的银子,还有购买木材,以及碳窑工人的工钱等等成本,最后吴擎远算下来,这次自己一共净赚了整整五百两!
或许听起来这个数目也不是很大,但要知道那些员外的碳窑每年卖出的碳数量比他多得多,最后的纯利润也才一千两左右而已,他就是三座小碳窑。
不过之所以能赚这么多,还是多亏了他的异能,一斤青冈木碳是15文,果木碳是8文,而两者的成本购买价青冈木就是7文,果木3文,占了售卖价格的一半,而他大量的催熟让他节约了非常多的成本,净赚这么多不奇怪。
当然赚了这么多只有吴擎远自己知道,别人是算不出来了,不过他卖碳的动静那么大,柳树村的村民也都是在他这里购买的,估摸着算算价格,也能猜到他赚了不少。
还有在他这里帮忙的张大柱,陈家父子,林老根兄弟也都拿到了不少工钱,每人少说也有近十两,打探到的村民真是眼红又羡慕。
他们种一年的地累死累活顶天了也才十几两银子,佃田的地主还要收他们地租粮食,人家这两三个月就当他们一年了当然心酸。
可心酸归心酸,羡慕归羡慕,一年之中最热闹的过年就要到了,各家各户都开开心心的准备东西过节了。
吴擎远自然也准备了起来,周哥儿和张大柱的婚期临近,张家操心办酒席,他也得操心办嫁妆。
还有这两个月为了卖碳的事情整天东奔西跑,他和阿默单独见面的时间都少了很多,就是每次见面也都是匆匆忙忙很快结束,现在空了一点,明天去镇上给周哥儿办嫁妆,刚好带阿默去热闹热闹。
还有周哥儿也得带出去走走,这孩子太听话了,这几个月除了出门洗衣服,又或者和阿默一起来碳窑给大家做饭,平时难得出去,一直乖乖的呆在家里做喜服。
反正他们家就他们两个人,没有长辈做主,他带周哥儿一起去置办嫁妆也没什么忌讳和不合理的地方。
决定好之后,当天晚上把所有要买的嫁妆清单列好,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着周哥儿去林家找阿默。
“好,刚好咱们家也还没有买过年的东西,叔跟你们一块儿去,天宝快去后院把牛牵出来,擎远小子,你过来帮叔把板车拴上。”
林老根不是不讲理的人,年轻人那些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道道他还是懂的,爽快点头同意。
不过他还要带着林天宝和二房一家一块儿去,除了购买过年的东西,也是为了避嫌,再怎么能理解规矩还是在那里摆着,就算两个孩子定了亲,可也不能单独就让自己小哥儿跟出去。
至于对吴擎远的称呼一下子从顺口的吴兄弟换成了‘擎远小子’林老根也是有考究的。
以前随便叫就算了,现在吴擎远可算得上是他哥婿了,他要是再叫吴擎远吴兄弟,那吴擎远该咋叫他?
难不成以后他叫吴擎远作兄弟,吴擎远叫他作爹?这传出去不是叫人笑话嘛,所以称呼是必须得该的!
“好的林叔,你坐下休息,我帮你拴车.....”
吴擎远当然明白他的顾虑,对待老丈人他一向马屁都拍得很好,当下就笑着熟门熟路的过去帮忙。
板车拴好,背篓拿好,该带的东西都带齐了,坐上板车,由林老根赶牛掌绳,伴随着几个小孩子欢喜的喊着‘过年咯’稚嫩童音,车牛向着石桥镇缓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