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江岳,族老大笑着站起了身。
“何为举贤不避亲?今天族内各支都在,那就宣布一件事。”
他说着,漫步走下前案,来到江伦身边。
“大家可还记得二十五年前的盗匪胡龙山。”
提到这个名字,留下的人们立刻骚乱起来。正坐在前案的族长江岳更是怒目而利,一掌狠狠地拍在案几上,这一掌之威震慑的众人立马安静下来。
“看来大家还没忘记呀!那正是我江家之祸,横行一时的盗匪胡龙山盯上我们江家,那日我们一族举族避祸进城,族长的亲弟弟江褚回村寻子,却未找到。便单枪匹马闯入盗匪山寨,最后浴血山寨,与胡龙山同归于尽。”
族老说到这里,转身看向已经怒目竖眉咬牙切齿的江岳。
“穆城,可还记得江褚说过,他的儿子有什么标记。”
江岳平复下心情,微一思索,便答道。
“褚弟曾说,他家幼子左肩后有一胎记,成三星汇聚状,样子奇特,并不是他人可有的。”
听到他们对话到这里,江伦猛然抬头,面目上充满惊愕。江岳所说的胎记正是他天生所带,并且连上一世的记忆也一样,同样存在于一个地方。可是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难道说……
“族老,可是找到了我褚弟的孩子?”
江岳这时也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族老的手臂,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期盼和激动。
“呵呵!”
族老满面红光的笑着。
“不要着急,穆城,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
听到族老的话,江岳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抑制了自己激动的情绪。看到江岳的表现,族老满意的点点头,身为一家之主,当然要有处事不惊的气度。
“士林,还需要我再说么!想必你也知道了。本来我还不敢肯定,没想到下人在你沐浴时看到你肩背上的胎记。我就可以确定,你就是那个孩子了。”
江伦神色激动的站起身。
不过,此刻他的心中却是平静如水,不是他不惊讶,只不过他也想明白了。既然在下午他沐浴时被发现有了胎记,那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个局,一个把他引进并留在江家的一个局。看来连这好几千年前的人也明白人才的重要,而且还是族长和族老一起做局。
“族老,我……”
“族老,这一切可都是真的?”
不等江伦说话,就见江岳一脸严肃,双目中蕴含着激动而又危险的光芒。他凝视着族老,一字一字的质问着。江伦在一边看得眉毛一皱。
“字字属实!”
族老迎着江岳的目光毫不避讳,直视着他,同样字字坚定的回答着。得到族老如此回答,江岳长出一口气,他转过头紧紧盯着江伦,双眼神采奕奕。
“士林,能否给我看一下你的胎记,这对我太重要了,有些唐突还请你海涵。”
看到江岳并不像装出来的样子,江伦的心里瞬时多了很多疑问,不过为了任务他还是点了点头,大庭广众之下脱下了衣服,露出了健硕的上身。
他背对着众人,半天都没什么反应,只是身后传来一阵哽咽,那是一种压抑的情感。
“孩子,穿上吧!”
族老在他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略带伤感的说道。
“哦!”
江伦穿上衣服转身看去时,江岳已经坐回了主位,只不过并不是传统的跪坐,而是散乱的靠坐在那里。不但如此,那一对失神的双眼此刻已经模糊的被泪水充斥,只不过是强忍着并未让它流淌下来。
“难道不是演戏?都是真的?”
这是此刻江伦心里唯一的想法。
“都下去吧!让族长静一下!”
一边的族老叹息一声,把剩下的人都赶跑了,江伦也想离开,却被一把拽住,强留了下来。
就这样,一时之间整个前厅都安静下来。族长眼神呆滞沉浸在回忆中,族老自酌着小酒,不时满意的点点头,江伦则是看着二人,转着自己的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江岳长出了一口气,双眼饱含宠溺的看向江伦。
“士林,明日让族老选定吉日为你入族入籍!”
“恩!听族长的。”
江伦越发的觉得江岳不是在演戏。
“恩!今日累了先去歇息,明日你与我一起去军营。”
抹了把脸,江岳站起身,走向厅后。到了后屏时,他顿住了脚步。
“以后,就叫我大伯。”
“大……大伯?!”
江伦脸上充满了怪异,这个表情在族老看来,却是因为一时的不适应。他走上前,拍了拍江伦宽厚的背。
“习惯就好了,毕竟是一家人。走吧!”
江伦点了点头,跟在族老的身后。当他听到大伯两个字时,心里面冒出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那个自称自己大伯的人,自从他十八岁后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之前,每年在他过生日的时候都会出现在他的家里,并陪他吃上一顿饭,送上礼物后又匆忙的离开。
他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问出了很久都憋在心里的话。可是却只得到了一句“等你大了,会有知道的那么一天!”
“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和我们家什么关系?为什么每年都只出现一次?这些年你去哪了?”
江伦甩了甩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士林呀!”
听到族老招呼,江伦紧赶两步来到老人身边,落后半步走在一起。
“按辈分算,你和江成是兄弟。到我这,你以后可就要改口叫四爷爷,知道不?”
江伦一听这话立马斯巴达了,这小尼玛个系统,小爷今儿开始就被你弄成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