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曹性三将无归,怕是凶多吉少。我等离沛县不过数里,当务之急,我等应先在曹军到前拿下沛县。”
被称为奉先之人剑眉插鬓,双目明利,面如刀削,身似熊虎,头顶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百花锦袍狻猊铠,不是历史上被称为“人中吕布”的吕奉先又是何人!
吕布挥手让人扶下伤痕累累的侯成,闭目微一沉思便看向坐在左手首位,刚刚说话之人。
“既然如此,就劳烦公台与侯成回镇徐州,我自亲带张辽、魏续、宋宪直击沛县。”
“诺!”
“既已领命,就都下去准备吧!”
挥挥手,再次闭上眼睛,也不看尚有话要说的陈宫,他就这样靠在了身后的麾旗之上。
“臧霸,守住萧关,千万不要让布失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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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伦咀嚼着江同送来的肉干馍饼,就着浑浊的水干涩的咽下,来到这里数月之久,早就习惯了这种难以下咽的食物,并且身上也展现出军人干净利落的铁血之风。
“斥候可有来报?”
同他一样啃食肉干馍饼的夏侯渊,紧了紧嗓子声音沙哑的问道。
“还没。”
江伦擦了把嘴,肚子有了些许饱腹感他就停止了这种痛苦的过程,交给江同分发给还没吃饱的兄弟。作为军官他们特殊在只是比普通士兵多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肉干罢了,毕竟在这个时代,能有的吃已经是天之大幸了。
“我过去看看。”
反正都在休息,江伦冲着夏侯渊打了招呼,骑上魔王自是向前去寻派发出去的斥候。未至多远就看到数骑斥候同时回返。
“校尉大人,吕布军正在强攻沛县,沛县外三寨已破,沛县上插着夏侯几位大人旗帜,情况不妙眼见岌岌可危。”带头之人也认得江伦,看到江伦在前连忙勒马禀报。
江伦听得如此双眉一皱,也不多说,魔王转身,他挥手示意跟上,便先往停军处急速行去。等几骑快马斥候回到驻马休营处时,江伦也与夏侯渊汇报完,正在整备军队准备出发支援沛县。
“士林,我现在就将所有骑兵都交予你,先行一步赶赴沛县。到了后不可鲁莽,我带着剩下三千步卒随后就到。”
夏侯渊郑重的吩咐着江伦,他眼中却是带着些期许。
“必不负将军嘱托。”
江伦坐在魔王身上,双手抱拳一礼,便看向还剩下的二百多魔骑和夏侯渊的三百骑兵。
“骑兵随我走,率先赴死。”
说着,他头也不回,与魔王带起一片烟尘向着战场方向冲去。
麾旗,奔马与烟尘,刀枪磨砺,人马嘶嚎……完全沉浸在了这一千八百年前,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一员,江伦心中闪起一个人的名字“吕布”,这个时代所有武将头前一座不可冲破的大山,今天就让我江伦将你斩开。
快马快骑,江伦带着五百多人在曝日下,足用了两个时辰才到了战场近前。
耳中听着马嘶人嚎,刀剑相撞的金属撕磨,看着铺天盖地的人马旗帜,一种热血豪气猛冲至脑门,恨不得下去厮杀一番。五百多人隐在一旁林中,人人刀枪在手,随时等待江伦一声令下。
“人噤声,马衔枚。原地休息,等待夏侯将军。”
江伦好半天才平息下胸中那种冲动,及时下令。
“江同,去分派两组二十人,一组盯着战场,一组去接应夏侯将军。”
“诺。”
看到江同领命离去,他自己却是下了魔王,来到一颗能看到战场的大树旁,三两下便上了树,将自己隐在帽业中靠着树干一直注视着那个在战场上一直巍然而立的人。显眼的装束,和所有人都能认识的赤兔与方天画戟——吕布,你要小心了。
“恩?”
吕布眉头一皱,回身看向远处山林,武者的感觉异常敏锐,刚刚他就感觉到一股敌意,可是那个方向这么远的距离,他根本看不到什么。
“温侯,太阳将要下山,是不是停止攻城?”
就在这时,穿戴将校铠甲的魏续催马来到近前,向他请示道。
“传令张辽,让他上去助宋宪再给我猛攻,一个小小沛县都打不下来,还有什么脸面说是我吕布麾下健将?”
吕布皱着眉头看向即将西落的太阳,下达了猛攻的命令。
江伦摸了下头上冷汗,他没想到吕布的感觉如此敏锐,不愧是三国时期猛将第一人。他连忙下了树,吩咐人马退后一里,将这片地方的人痕马印打扫掩盖。果不其然,没过多时,就来了数十骑吕布手下精骑前来探看,还好他谨慎作了安排,没有被发现。
就这样,直到金乌坠西,月兔东挂,夏侯渊带着三千步卒也跟了上来。二人看着已经平息了的战场,相隔两边的城墙与营寨,商议了很久后终于下了决定。
江伦冲着夏侯渊等人招了招手,便扛着双刀快步走向吕布大营,只不过在皎洁的月光下,他的身影越发的浅淡,直到完全消失在众人眼中,就好像完全挥发在空气中,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