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比预测停的早,午夜时分,便淅淅沥沥的停止了。队伍中有两个人担心盗洞的状况,便迫不及待的去盗洞那里查看,其中一个人在系好安全绳索以后,便打着手电筒,吊在绳子上面,进去地底的盗洞内查看下方的积水状况。
谁知,盗洞旁边的封土堆,经过雨水的冲击,突然发生了坍塌的现象,直接把地面上拉着绳子的人,连同大量的泥土冲带进盗洞内,将两个人活埋于盗洞内。得到消息的众人一下子就慌乱了,所有人都围在盗洞近前开始清理泥土,想要救助被活埋的人。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之前被掩埋的盗洞已经被挖成了深坑,这才终于看到了一只鞋子,大家开始七手八脚的用手刨泥土,第一个人被从中拖了上来,遇难的人已经脸色青紫,鼻口内被灌满了泥土,经过众人抢救了半天,才有了微弱的呼吸。其他人还在继续挖掘泥土,抢救另外一个遇难者。
长着媒婆痦子的柳氏大哥,皱着眉头说:“真是触霉头,还没下斗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小王好像有生命危险,得找个人把他立刻送出山,到县市的医院救治。”
柳氏的弟弟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说:“大哥,都是来发财的,斗都已经发现了,有谁愿意吐掉口中的肥肉?”
胖子在帮忙挖土救人,人太多我也插不上手,就在一旁照看救治上来的这个人。我听到柳氏兄弟的谈话,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个人,他也就四十岁出头,也是又黑又瘦,此时闭着眼昏迷不醒,好像很快就要断气了医院。
我在心中盘算暗想:要想带着这个人下山。除非是体能很好的人背着他下山,要不就得需要两个人抬着他下山。但是,下山路途遥远又崎岖坎坷。需要不少的时间,应该没办法及时的将他送到附近的医院。估计他的存活几率不太大。
而就正在我思索之时,另外一个人也被从泥土中救了上来,不过已经停止了呼吸,鼻子嘴不断的往外流淌着泥水,现在也只能就地挖坑,将其埋了。
这时,停止挖掘的大家纷纷朝着地上昏迷的人围了过来,我便站起身。拉着胖子往树林的身处走去,胖子被我强迫的拉着前进,不由得问我说:“老郑,你要做什么?”我头也不回的回答他说:“撒泡尿。”
胖子立刻对我说:“我不去,我又不想撒尿。”说完,便想要甩开我的手,我紧紧拽着他,给他使了个眼色,胖子这才心领神会的安静跟着我。
我俩来到了没人的地方,胖子立刻悄声的问我说:“老郑。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秘?”
我回头看了看,发现周围并没有人跟来。这才对胖子解释说:“这帮人不是什么好人,我看救上来的那个也是个累赘,估计是活不成了。”
胖子没听明白,询问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清楚些。”
我只好耐着性子对他解释说:“我看那些人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为了钱财,会选用最方便快速的方法,解决掉麻烦。”
胖子听闻此言,立刻心领神会的瞪大眼珠,磕磕巴巴的说:“你是说.....说.......”
我点点头。然后对他说:“那人的命,咱俩指定是救不了。一会儿下了斗。咱俩千万不要分开,而且要走在他们的后面。不要让他们觉得咱们想要拿斗里面的东西。”
胖子有些不服气的说:“敢对咱们动手,信不信我捏死他们。”
我对胖子说:“小心为妙,钱财不要紧,不别忘了,寻找医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胖子听完点点头,我其实并不惧怕他们会对我俩动手,因为我俩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善茬,而且还有烟男给我俩做后盾,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是我有许多的计谋和办法可以收拾他们,只是下斗之前千万不能将彼此间的关系搞僵,等到下了斗以后,就要各凭本事,看看到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我和胖子在树林内待了好一阵,才装作解完手回了去,结果其他人并没人关心我俩,都当我和胖子是空气一样各自忙碌着。我看见地上原来放着的伤患已经不见了,但是周围的人数却没有少,都围在盗洞附近继续挖掘,只有那个“怨妇”坐在一颗大树上,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而烟男卷曲着躺在帐篷里睡觉。
我和胖子都没有主动参与挖掘,反正没人关心我俩,正好可以偷懒睡大觉,便也卷缩在帐篷内休息。帐篷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而我的眼皮却是越来越沉重。
忽然,一声尖利的呼哨声,击碎了我原本就已经十分零碎散乱的梦境,烟男忽的一下站起身,抓起地上的背包对我和胖子说:“带好装备。”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步出了帐篷。
我和胖子也急忙拎起地上的背包,爬出了帐篷。此时,我看到所有十几号的人,都已经围在了盗洞口近前,其中包括一直在树上安静坐着的怨妇。
地面上的盗洞比之前大了足足一圈,树林内透进来的灰白色的光晕,只能照射到到洞口下方的不远处,再往下的能见度非常低,深处更是黑黝黝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就像一个幽暗的旋涡一样。已经有人在洞口处钉好了粗木桩,然后将绳索牢牢的绑在了木桩上。
媒婆痦子的柳氏老大叫了一声“怨妇”,大家便开始在怨妇身上系绳子。
一双大眼无神的怨妇,仍旧好像还没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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