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皆是泪水洗过的狼狈。
纪繁星伸手,在熊晓雯的肩上,拍了拍,“没关系,都过去了。”
熊晓雯点点头,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生气,“从那以后,我和凌漾彻底分开,也和沈飘再也没有联系了,一下子,我失去了那个时候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我当时痛苦的快要死掉了。”
那段时间怎么过来的,熊晓雯自己都不知道。
她不去上课,也不外面的世界,整日蒙头躲在家里,妈妈死后,爸爸很快就再娶,也没有管过他们兄妹俩,小小的房子里,只有她和熊大靖相依为命。
熊大靖大学已经毕业,在一家公司当文职,工资少得可怜,常常下了班,晚上再去做兼职,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个不堪一击的家庭。
也因为太忙碌,根本没发现熊晓雯的不对劲,只知道她生病了,跟学校请了假,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他问过妹妹怎么了,妹妹只是躲在房间里,不肯见他,嘴上一直说着没事。
他也就没有多想,努力赚钱,供妹妹读书,给她最好的生活。
一个星期之后,熊晓雯终于扛不住了,留了封遗书和道歉信,躺在放满水的浴缸里,割腕自杀。
恰好那天熊大靖因为一个方案落在家里,跑回去拿。
浴缸里的水漫了出来,和着熊晓雯的血,流出浴室,弄得满客厅都是。
熊大靖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立刻明白过来,跑到浴室抱出妹妹,送往医院抢救。
熊晓雯很幸运,被抢救过来,手腕上的伤口缝了十几针,其余一切正常。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在身边的是哥哥的好友阿伦,她有些奇怪,问阿伦:“哥哥呢。”
阿伦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局子里。”
原来,哥哥看到那封信,知道事情真相,跑到凌漾的公司,把凌漾揍了一顿,凌漾没有因为熊大靖是熊晓雯的哥哥留情面,直接报警,把熊大靖以伤人罪关进警察局。
熊晓雯听了,担心的浑身发抖,直接拔掉吊针,去了警察局,熊大靖脸上也受了伤,看到熊晓雯的时候,低着头,不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伤口,只一个劲的催促着她回医院,警察只是问个话,很快就走了。
有个警察很耿直,听了这话立刻提醒道,凌漾正准备起诉他,他可没这么快走。
起诉两个字,听得熊晓雯心惊胆颤,她呆愣了好久,才终于回过神,脚步虚浮的跑出警察局,拦了辆车去凌漾公司。
凌漾刚好出公司,与她碰了个照面,当然,他的身边,还有一袭红裙,妆容精致的沈飘。
熊晓雯的出现,让沈飘立刻警觉起来,眼神透着恨意,死死盯着熊晓雯。
熊晓雯越过沈飘,直接走到凌漾面前,恳求凌漾放过自己哥哥。
她求得那么卑微,低若尘埃,并不渴望能在尘埃里结出灿烂的花,只求凌漾能看在他们过去相处的日子里,放过她哥哥的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