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态下有些一场极大的暴风雨也酝酿着。
就在那些无数黑云快要和刚刚即将到来的夜空合为一体的时候,一道一场刺眼的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大刀在黑色的云彩之间劈出。
划破天际的这道充满危险能量的光线在黑暗前为人们带来了最后一次光明,战在门槛前的人们能够借助那抹闪电看清楚那片天空,依旧是黑色的。
闪电一闪而逝,紧跟着一阵雷声响彻整个寰宇,雷声比闪电更加的可怕,震得那片地区的百姓的耳膜嗡嗡作响。
巨大的响声仿佛是一个讯号,雷声过后,又一场淅淅沥沥的大雨从已然黑暗的天空中倾泻而下,从天而降的雨滴打在屋檐上,打在道路上,打在田野中,同时也打在大河中游地段那个河堤之下的那些人的心里。
五个身披蓑衣带着草帽的男子像暗夜幽灵般在雨中快速行走着,雨水透过他们的草帽流在他们的脸颊上,他们的整张脸上都爬满了晶莹的雨珠,他们身穿的蓑衣上也有无数的雨滴往下流,在这样的雨势下,那蓑衣就像花瓶一样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们自己能够感受到衣服和皮肤被雨水粘结得那种不舒适感。
他们似乎感受不到雨水拍打身体的声音,感受不到前方不远处那条河流中发出怒吼的河水,感受不到被雨水浸湿的空气中散发一种微凉气息……
隐藏在黑暗中那几张脸没有任何表情,他们那双眸异常冰冷,仿佛没有任何情感。
泥泞的道路中的脚印在那个高大的河堤前数丈处停了下来,在巨大的河堤面前,这五个人影弱小的像蚂蚁。
五人正中央的那个男子看着身前的河堤,缓缓抬起头,慢慢闭上眼,任由那雨滴打在他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他向着旁边迈出了脚步,侧移了十几丈的距离停了下来。
随着他脚步的再次停下,他身后的五人依次站在他的身旁,每两人间的距离不过半丈左右。
几声清晰的响声被雨滴拍打河堤的声音彻底掩盖,几抹亮光从蓑衣下方闪现。
他们右手握住刀柄,左手将刀鞘紧紧按在侧腰上,长约四尺有余的刀刃暴露在浓密的雨水中,浓密的雨滴和金属拍打的声音更加的清脆。
五柄长刀指向前方的河堤,仿佛实在挑衅。
拔出长刀之后,他们左手往下一甩,整个刀鞘有大半没入泥泞得地下,紧跟着他们一手抓住身上披着的蓑衣,大手再次一甩,被雨水沾湿的蓑衣在空中划过一道灰色弧线落在地上。
五人同时向前迈出一步,紧跟着一声大喝,有种能够震撼河堤那边的汹涌的大河之水的气势,紧跟着五人双手将长刀举在头顶,凌厉的劲气从他们身体中散发而出,将扑向他们的雨滴全部震飞。
五人站在雨中,动作整齐划一,浑然一体。
五抹刀光在河堤前方悄然而现,刀光越来越盛,跟高十几米长不知道何里的河堤比起来依旧弱小。
在很短的时间,那数道刀光长到了数丈,长长的刀光给了已经快要撑不住了的河堤莫大的威胁。
五人正中间的那个男子再次大喝一声,随即双手握刀往下使劲一斩,那抹强大无比的刀光便对着前方的河堤而去。
他旁边的四人脸色沉重,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五道刀光几乎同时对着河堤而去。
五个同时劈出的刀光在空中并没有相互抵消,而是在砍中河堤之间相互快速融合到一起,仅在瞬间功夫就形成了一个十余丈长的巨大刀光,对着河堤一斩而下。
经过雨水的拍打,经过河水的冲刷,本来很坚固的河堤已然变得弱小起来,和不安的河水的斗争已然步入了下风,加之这段河堤被冲刷的最为严重,如何能够承受这个强大的攻击。
河堤遇见这个强大的刀光之后,就像一张纸一般从中间被斩开,就像刚才那个闪电从乌云中闪现的情景相似。
刀光劈开河堤的瞬间,异常浑浊的汹涌的河水从那道豁口中冲出,那个巨大刀光仅往下斩了一丈后就被怒吼的河水冲散了。
一个不大的豁口直接帮助汹涌的河水将绵延几十里的河堤全部毁去,无数的河水少了河堤的阻碍,迅速向那异常辽阔的平原而去,那五道黑色的身影也被河水瞬间淹没。
河水所到之处,一切尽毁。